第二章忧郁少年的心酸童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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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倒数第二年,华夏发生特大洪灾,短短两个月,长江,松花江,嫩江等主要河流枝干多次超过警戒水位,爆发洪灾,多省灾害严重,各地损失惨重。

不仅如此,在母亲河流域也多地爆发洪水。在那个突降暴雨的深夜,豫省某地突发洪水,家家户户物件全被大水冲走,年久失修的房子也被冲垮。

单冲天的父母在紧急关头,竭尽全力把年仅十岁的儿子推到了村委老公所的屋顶,深情的凝望着自己的孩子,热泪盈眶,年幼的他涕泪交加看着父母手拉着手,一齐被洪水冲走,一点点远去,直到无尽的黑夜中什么都看不见了,从未远离过父母的单冲天霎那间就像陷入无边的黑洞,天空中的电闪雷鸣,地上水声浩荡,恐惧忧伤交加,他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睁开眼他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家,没有父母在身边,昨夜的恐惧一瞬间涌上心头,大声叫唤着爸爸妈妈,痛哭不止,左邻右舍看着这个命苦的孩子,再看看自家遭罪的情形,也都潸然泪下……这是他记事以来最痛苦的的一个夏天了!

此后一连个把月,他每天从早到晚趴在老公所的屋顶上,看向父母消失的地方,翘首以待,嘴里叫着爸爸妈妈,希冀父母能从远方回来,把他拥入怀中……

村里一直好心照顾他的常连喜二叔眼瞅着这么下去不是个事,这孩子天天吃得少喝的少,眼泪不停地流,眼睛都是红肿的,身子垮了咋办啊,再说家里也有5口人要养活,日子太紧张了,就多方托人打听到单冲天的大伯家住在几十里外的镇子上,日子过的还不错,就把他送到了大伯家,并把他家所剩值钱的东西变卖所得800多块钱全部给了他大伯,在大伯母绷着的胖白脸盘子和那时不时的白眼中,王二叔叮咛了好久,也离他而去。

他小时候就见过大伯两次,印象不深。在大伯家住了一个多月,也不见给他张罗上学的事,终于有一天他壮着胆子问大伯,

“大伯,我啥时候能和别的小孩一起去上学”

“说什么呢你个短命鬼,哪里来的钱供你上学,天天白吃白住的,还想什么美事呢你……”大伯母就像被惊着的母老虎,使劲儿掐了一把丈夫的胳膊,然后冲着他就是一通嚷嚷。年幼的单冲天那见过这个场面,委屈的跑到院落墙角痛哭不止。

此后一段时间,每当大伯不在家时,大伯母就不给他饭吃,经常骂他丧门星,打他。每天夜里他都梦到了他的爸爸妈妈回来接他来了,然而眼睛睁开看到的又是现实的世界。饥寒交迫外加仇恨满怀,年少的单冲天发誓要离开这里,终于在一天早上他半夜起来,把父母唯一留给他的长命锁戴好,裤兜里没有一分钱,但他决然地离开了这个满是折磨的地方。顺着那村口的路走出了大山,当时的他刚刚过了自己十岁生日四个多月,孱弱的身体带着满身的伤痛一瘸一拐的走向山外的世界,未知的远方……

一路风餐露宿,饿了就和大爷大妈要点儿吃的,喝口井水,困了就找个没人的残旧破屋子睡一觉,半夜里狼嚎狗叫,吓得他藏在角落,咬紧嘴唇,身体瑟瑟发抖,在恐惧和忍耐中他一天天的坚挺着,走下去。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那里,本来他是想着回村里找常二叔,可是他迷路了,根本找不着方位。这一天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只见一条山路弯弯曲曲延伸到山顶,已经一天没吃到东西了,路旁的树上连一个残留的野果都没有,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命运驱使他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或许山上可以找到一些吃的东西,可是刚到半山腰,他就觉得好累好累,就顺着山路坐下,靠着墙歇会,缓缓劲儿,可是越歇身子越虚弱,扶着山壁都站不起来,他只能再歇息一会,希望能攒点儿劲,可是身体越来越虚弱,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许久许久,恍惚中他好像看见爸爸妈妈从远处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来,把他搂在了怀里,终于能够再见到爸爸妈妈了,终于不再觉得身体寒冷了,终于不觉得身子疼痛了,他的眼角渗出了泪花……

“师傅,师傅,快来,这小孩子醒了”

“哦,醒了啊,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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