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充满死气的青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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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蜷缩着身体,眼睛偏偏又古怪地睁着,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直看的我冷汗都流了出来。

牠的眼神冷漠,我没有研究过青蛙,或许牠的眼神从来就如此吧!

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感觉那如同寒芒的视线中,有股更深层次的意义,说的更拟人一点,或许是……嘲笑。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牠的古怪,我拿了相机走出门去。青蛙的命果然很强韧,仅次于蟑螂。把牠关在密闭的空间里几十个小时,没换气,也没给牠食物,牠居然还活得好好的,还有时间悠闲地瞪着我玩。

少有的发了点善心,也可能怕弄死了这个稀少的标本,总之我一反常态,抓了几只活苍蝇扔了进去给牠当午餐。

记得课本上有说,青蛙只看得到移动的东西,牠会静静地待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等到有飞虫飞进自己的地盘,然后飞快地吐出舌头,用极有粘性的舌尖,将虫子捕捉后吞进嘴里……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至少我眼前的这只该死的青蛙,完全颠覆了那个常识。

玻璃盒里的怪蛙,任苍蝇在牠的身旁乱飞,眼睛也没有跟着牠们骨碌碌地转动,依然死死地盯着我看,接着,开始用十分刺耳的声音,沙哑地叫了起来。

这玩意儿还没饿吗?

我仔细地打量起牠,突然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怪蛙脖子下的绉褶,并没有像其它蛙类那样,一收一缩的将空气压进去。

众所周知,蛙类的粘膜绉褶,是长在嗓门里的一对发音器,也叫声带。蛙类圆鼓鼓的大肚子里边,还有一个气囊能起共鸣作用,当蛙类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唱起来时,声音通过气囊的共鸣,会变得格外洪亮。

既然牠的气囊没有动,也就意味着牠没有发出声音,那么,我耳中听到的叫声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难道牠别有发声器?

我顿时来了兴趣,正想将这只怪蛙拿出来仔细研究一下时,整个人猛地呆住了。

蛙叫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先是从很遥远的地方,然后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多。听起来并不止一只。

我浑身发冷,全身的汗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

蛙叫的声音犹如噩梦般不断撞击着我的神智,近了,似乎已经到了脚边。我的牙齿止不住的颤抖着,缓缓向下望去。

数不清的怪蛙黑压压的塞满了整个杂物房。

牠们冲我叫着,死死地瞪着自己,接着,无数只怪蛙高高跳起,张开嘴巴向我压了过来。

光线在被怪蛙盖尽时,我看到了牠们嘴里的牙齿,白森森的牙齿……

“哇!”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从梦里醒了过来。

好可怕的梦,几乎都快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汗水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着,我用手抹去额头的冷汗,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什么时候自己昏倒了?

看看周围,我躺在杂物房的地板上,手里紧拽着相机。脸旁就是装着怪蛙的玻璃盒子。苍蝇**的死在玻璃壁上,那只蛙像石头一般又蜷缩了起来,令人讨厌的眼睛也闭着,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站起身,细细回想着。

对了!是体型!这玩意儿的身体,明显比昨天见到时大了一圈。

以蛙类缓慢的新陈代谢,就算是在生长速度最快的蝌蚪期,也没有长这么快的,何况还在空气不流通,没有水,也没有食物的环境下。

普通蛙类遇到这样的状况,不冬眠已经算意志力坚强了!

这东西果然很古怪,还是趁早销毁掉吧!

我有些犹豫是否该手起刀落,但又怕绝了这个后患后,真的会在自己手里消失一个物种。两种思想碰撞了许久,终于我叹了口气,将玻璃盒好好地放了回去。

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手里拿着相机走进小露的房间,我谨慎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然后对着床上的她一阵猛拍。

沈科转过头不解的望着我道:“小夜,你这是在干嘛?”

“找点线索罢了。”

我一边拍,一边示意他将徐露翻个身,好拍她的正面。

那家伙或许最近也累积了一肚子的气,冲我大吼着:“该死!小露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想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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