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何来独食之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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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闹罢,陈边边揽了季玉歪在床上开始叽叽咕咕商量今晚怎么给自己和粒粒过生日。季玉方案提了一箩筐,陈边边不是摇头说这不行,就是撅嘴说那不妥。

季玉没辙,便道:“要不,我请你吃法式大餐。”

陈边边只当季玉开玩笑,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想存心馋死我?”

季玉变戏法似地从枕头下摸出陈子昂送她的那张凯撒皇宫的白金卡,在陈边边眼前得意地晃了晃,“请看!”

陈边边夺过一看,可不是凯撒皇宫的白金卡!作为老总助理,她当然知道这种卡价值不菲。不消说,这定是陈子昂送的,而且看情形还不止一天两天了!

“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一人吃腻了才想起我来?”陈边边不由分说掀翻季玉骑了,抡起双手泼辣辣扇了起来。

“天地良心,这些天我哪天不和你一块吃晚饭!”季玉告饶道。

“中午呢?”陈边边手里的动作越发来劲。

“中午每天在驾校吃盒饭,李翼作证!要不你现在问他!”季玉赌咒发誓。

“问他!还不如不问,他还不和你穿一条裤子!”陈边边哪里肯信!

“这卡上有号码有电话,要不你马上问问可曾消费过?”

陈边边马上住了手,一撩腿跨下季玉,拿起白金卡一细瞧,果见有卡号有电话。忙从季玉包里翻出手机,刚yu拨,却又扔了。

季玉连催,“打啊,干嘛不打?”

“我宁可信你。”陈边边气嘟嘟道。她心中的信任之树平日里枝繁叶茂,换季很快,但绿色葱茏、经年不落的树叶通共也就两片,一片是孟浩然,一片是季玉。眼瞅着孟皓然这片现在摇摇yu坠,她可不想季玉这片也掉了。

季玉听了心里舒坦,搂了陈边边说,“要不是这卡太过贵重,我早带你上凯撒皇宫刷光它了。”

“这卡多少钱一张?”

“三十万。”

“哇!”陈边边盯着手里的白金卡,眼都直了,“这陈子昂为了讨好你,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忙问这卡怎么回事。

季玉一五一十、絮絮叨叨说完,巴巴地瞅了陈边边,“我心里一直忐忑。你说,我要不要还给他?”

“这个......”陈边边想了想说,“情至真处,物轻于鴻——你自个掂量吧。”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想哪天完璧归赵。”季玉眼神痴痴,如同呓语。想起自认识以来陈子昂对她所做的点点滴滴,瞒也罢、骗也罢、哄也罢,心里一份怨囿难替万分感动:他已经做得够多了!

“要我是陈子昂,把命给你都值,还一张白金卡!”陈边边皱鼻哼哼。

肥肥也这么说过!季玉芳心大悦,嗟道:“真的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粘着你住吗?”

“为什么?”

“饿的时候看你一眼就饱了,多省钱!”

“要不,你抱着粒粒盯着我看一小时,这样,我们凯撒皇宫也不用去了。”闺蜜的赞誉了无新意,纯属陈词滥调,可季玉听了心里还是感到异常舒坦。

“怎么,你还真想把卡还给陈子昂啊?”陈边边嗔道。

“哎,‘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季玉幽幽叹息。

“你弄错了!”陈边边哂笑,“人家昆德拉所说的‘轻’,是指生命中某些不经意的时刻或小事令人难忘。”

“他送我卡的时候,也是毫不经意。”季玉手托香腮,陷于迷醉。

“那还不是因为他钱太多!”陈边边拧拧季玉的脸蛋,弹了白金卡啧啧叹道,“如此美味的苹果不咬一口尝尝,岂不可惜!”

“咬上一口可就残了——残了还怎么还人家?”季玉忽感莫名心痛。

“你傻啊?”陈边边捂嘴窃笑,“眼下不正流行送人缺口苹果吗?”

巧言令色!季玉岂不知陈边边所说缺口苹果是什么,含笑瞪了她半天,故意问:“要不,叫来孟皓然,让他也来咬咬这美味苹果?”

“不许提他!”

陈边边忿然大叫,一扭身跳下床来。接着洗脸刷牙描眉涂眼宽衣解带换裙子,客厅卧室卫生间窜进窜出,忙得陀螺似地。季玉早已穿戴整齐,闲着无事,便悠哉游哉开了电视看。陈边边见她如此清闲,心里分外不甘,时不时高一声低一声唤她拿东递西。季玉不堪其烦,便索性亦步亦趋跟了陈边边,俨然贴身丫鬟。

陈边边一边忙着对自己周身上下修枝剪叶,一边还不忘顺便拾掇一下季玉:季玉啊,你这保姆当得不称职啊!陈子昂送你白金卡,这是何等大事,你怎么能一直瞒着我!要不是今天我和粒粒伟大的诞辰你好歹得朝贡点像样的礼物,我看你还不想告诉我!念你现在请我和粒粒吃法式大餐孝心可嘉,我就既往不咎了,但我还是要严正地告诉你——你功不掩过,你罪莫大焉!你以后得痛改前非,多向我学习!你看我,什么事瞒过你,什么好处不想着你!像上次,孟皓然送礼粒粒俩双凉鞋,我还没忘问你要不要穿;一次孟皓然送我对“美瞳”,我还分给你半片;还有,上次孟皓然送我一支鸡眼膏,我问过你多少次要不要涂......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心里有你、我心里时时念着你!你倒好,白金卡一瞒我就是十多天!你说,你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一大堆呢!季玉心里得意哼哼,嘴里却笑:凉鞋我是想穿的,可惜盛不下一只大脚趾;半片“美瞳”我是想戴的,可惜不是独眼凤;还有,那鸡眼膏我也想涂,就不知这辈子有没有生鸡眼的福分!陈边边听罢大笑:看来,我以后得给你穿小鞋!

说笑间,二人收拾清爽。刚待出门,季玉止步不安:“我觉得还是应该叫上孟皓然。”

“你是说应该叫上陈子昂吧。”陈边边哂笑。

“狼心狗肺!”被闺蜜一语洞悉幽思,季玉不觉狼狈,啐了一口,又道,“不过,我总觉得有点吃独食之嫌。”

“心里既不想他,何来独食之有!”陈边边义正词严。

“你不想孟皓然吗?”季玉奋起反击。

“至少今晚不想。”陈边边心里相思如海,嘴里却故作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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