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向往的生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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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向往的生活

2017-05-01 作者: 墨涵元宝

第214章 向往的生活

魏子武笑了笑,他脸面生的好看,这么一笑,映着窗外的火光,映着廊间的灯笼,整个人都璀璨生光。

王姨娘咽了口唾沫,“贱妾不敢跟王爷娘子作对,只是那姑娘答应我,只要我照她说的做,不管结果怎样,都送我出长安,给我一笔钱财,叫我能够安身立命。

郎君不知道,平阳的庄子上太穷苦了,府上伺候的人被送到哪儿,简直跟流放的罪人无甚区别,庄子上的人根本看不起,还会各种故意刁难磋磨……我家原本也是富户,在将军府的时候也没有做过粗活儿,那庄子上的苦日子,贱妾怎么过得下去?

贱妾不堪磋磨,偷偷跑了两次,若是能跑掉,也没有今日之事了。可偏偏那庄子上的人都狠心至极,总是将贱妾抓回来,责罚贱妾做更重的活儿……求郎君高抬贵手,放贱妾一条生路吧!”

魏子武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哭诉,待她说完,他才淡声问道,“那长相略有些肖似郎君的孩子是从哪儿找来的?他的父母又被你们藏到了哪里?”

王姨娘喘了口气,惴惴不安的看了眼魏子武,“那小孩儿是庄子附近农家的孩子,他的爹娘在哪里,贱妾真的不知道,郎君该问适才那姑娘!”

魏子武点点头,“她给你多少钱财?”

王姨娘闻言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到床沿,她跌坐在床上。

魏子武笑脸上前,伸手摊开在她面前,“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

王姨娘疑惑的看着他。

“把她给你的钱财交还与我,今晚我就放过你。若是你贪恋钱财,藏着不交,你诬陷王爷这事儿,咱们就得说点儿什么了!”魏子武啧了一声,“把你交给京兆尹,这攀诬皇室,污蔑王爷,不知会定个什么罪名呢?”

王姨娘吓了一跳,她在王府里待过,大夏的律例她读过。

她是王府的妾室,并没有为王府生育子嗣,等同于主人家的牛马一般。

仆婢诬陷主子,那是大罪,多半要被杖毙在衙门里。

当真是要钱没命啊!

“我把钱财给郎君,郎君果真会放过我?不是欺哄我?”王姨娘坐在床上,仰脸看着魏子武。

魏子武轻哼一声,点了点头,“君子一诺千金。”

王姨娘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那一万贯的票券。

魏子武接过看了看,“兰雪还真是大方,没有了?那我可叫人搜了?”

王姨娘又从收拾好的包袱卷儿里,拿出了另外一张,面值五千贯。

魏子武又看了一眼她的包袱卷儿。

“当真没有了!不信郎君叫人搜!”王姨娘两眼噙泪。

魏子武哈哈一笑,“莫害人,害人终害己。”

说完,他捏着那两张票券转身而去。

廊间窗外的人,也都陆续跟着他离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客栈内外就又安静了下来。

仿佛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叫人汗流浃背的噩梦一般。

王姨娘瘫坐在床上,呜呜哭了一场。虽说逃出了那庄子,也没有被抓走,可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倘若她没听那小姑娘的怂恿,没有财迷心窍,老老实实的呆在庄子里,会不会因为王爷娶了萧娘子,而大赦庄子?她的处境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王姨娘扑倒在床榻上,呜呜哭起来。

萧玉琢这会儿正红绡帐暖,没功夫想这些。

次日清晨,她刚一睁眼,就有一张俊脸压了下来。

在她额上,脸颊上,嘴唇上……眷恋的亲吻着。

萧玉琢伸手推他,却触摸到他线条分明,结实有力的胸肌。

女人亦好色,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胸肌就向下摸索。

线条饱满,轮廓清晰的腹肌,漂亮的人鱼线……

随着她的手,景延年立时坚硬了。

他轻笑着将她压在身下,“清早起来,时辰刚好。”

两人坦诚相见,太容易擦枪走火。

他的手在她的圣女峰上攀援摸索。

萧玉琢微微气喘,脸面娇羞红透,“好累……”

“不用娘子辛苦,我动,不叫你动。”他在她耳边说道。

萧玉琢脸颊更红,“你起来……”

景延年低头含住她的唇。

清早还未起身,他口中却满满都是檀木清香。

萧玉琢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含了檀木在口中?

她池水满意,轻哼出声。

景延年已经准备要攻城掠地。

却忽闻门外有丫鬟小声道:“娘子,可是起身了?可要婢子们进来伺候?”

定是丫鬟听到屋里头动静了。

萧玉琢脸上有些烧得慌,“就要起来。”

景延年面上尽是不满。

萧玉琢冲他笑了笑,“日后天长地久,还用急在一时吗?”

景延年只好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终于等来这一刻了,叫你身边的丫鬟都改了称呼吧,莫再叫娘子了,都称呼王妃!”

“称呼有什么重要?”萧玉琢轻笑。

景延年却一本正经,“重要。”

萧玉琢披衣起来,懒得和他争执,她心里还记挂着昨日那件事儿。

她已猜到了做这事情的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我先起来,你再睡会儿。”她唤了丫鬟进来伺候她穿衣,又到外间去洗漱。

离开之时,只留了两个小厮在门前。

景延年尚未偃旗息鼓,起来也是尴尬,萧玉琢离开,他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运气调息,平复体内那一股火热之气。

萧玉琢离开主院,菊香引她去了小花厅。

刘兰雪正垂头在小花厅里坐着。

听闻门口有响动,她立时抬起头来,见娘子正站在菊香身后,目光淡然的看着她。

她立时起身,张了张嘴,一声“娘子”却未能唤出口。

萧玉琢迈步进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噗通跪了下来。

萧玉琢叹了口气,在上方坐下。

刘兰雪又转了方向,仍旧面朝她跪着。

“你起来吧。”萧玉琢低声说道。

刘兰雪摇了摇头,口中呐呐不知该说什么。

萧玉琢问一旁的魏子武,“那孩子的父母找到了么?”

魏子武看了刘兰雪一眼,“已经找到了,他们没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小人补偿了他们一些钱财布帛,送他们回家了。”

“那孩子见到父母,不哭了吧?”萧玉琢又问道。

魏子武点点头,“已经安抚住了,娘子安心。”

“那就没什么事了,这些天因为我和王爷的事情,叫你们忙坏了,都好好回去休息几日吧。菊香的终身大事,也该筹备着了。”

“多谢娘子!”魏子武拱手躬身,面有喜色。

菊香却神情淡淡的,脸上连娇羞都看不出来。

魏子武深深望她一眼,恋恋不舍退了出去。

莲蓬领着其他在花厅伺候的丫鬟也都退下。

花厅里一时间只剩下萧玉琢和菊香,刘兰雪。

香炉里冒出淡淡的花香,袅袅青烟缓缓逸散,好似时光安然。

可是沉默的主仆之间,却有些莫名的僵滞紧张。

刘兰雪双手按在地上,弯身叩头,“娘子……婢子错了……”

萧玉琢叹了口气,“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刘兰雪闻言,猛然抬头,瞪眼看着萧玉琢。

她眼中隐隐约约的泪光,叫萧玉琢顿住了话音。

“娘子,不要……不要赶婢子走……婢子决心替梁生守护娘子……”

萧玉琢微微摇头。

“婢子知错了,断然不敢再有违娘子吩咐,再也不敢做出这种陷害人的事情了,求娘子原谅婢子这次吧……”刘兰雪哀求道。

萧玉琢长长叹了口气,“我想分开,是对咱们都好的。”

刘兰雪咬着下唇,定定看她,“娘子,别赶婢子走。昨晚魏郎已经狠狠的说过婢子了,婢子听进了心里,记在了心头……娘子……”

她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虽然地上铺着波斯的地毯,可这砰砰的闷响,还是叫人听着心里生疼。

“菊香。”萧玉琢抬了抬下巴。

菊香连忙上前,拉住刘兰雪,“兰雪,你别这样,娘子不是赶你走,只怕你在长安,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儿,总是郁郁寡欢。天大地大,你出去走走,也许心情能平复的快些。”

菊香声音温柔,像是灵芝草药,说话间都带着淡淡药香之气。

刘兰雪被她拉住,不能叩头,眼泪却是不止。

“我不想走,娘子……婢子想伺候您身边,婢子愧对您,也愧对梁生……婢子太自以为是了,婢子想岔了……婢子想要补偿,想要挽回婢子做错的事……求娘子再给婢子个机会吧……”她哭倒在菊香怀里。

菊香身上那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叫人格外的舒服。

萧玉琢垂着眼眸,一直未在作声。

刘兰雪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忽而从怀中掏出了个物件儿,双手奉着跪在萧玉琢面前。

萧玉琢看着她手中捧着的用精美锦帛包起来的东西。

“是什么?”

“求娘子收下!”

萧玉琢将东西打开来一看,略有些惊愕。

是一个如瓦片一般的铁片,铁片上钳着金字,字迹刚毅,笔锋犀利。

“丹书铁券?”菊香愕然说道。

萧玉琢狐疑的歪了歪头,“那是什么?”

“朝廷有时会发给立有大功的功臣‘丹书铁券’做免死牌。”菊香眯了眯眼,“可这并非朝廷赐的丹书铁券呀?”

“这是金书铁券,是长青帮的信物。见此信物,如见帮主。当初爷爷给我的。”刘兰雪闷声说道。

萧玉琢立即将东西推还给她,“关三爷给你的,你自当放好。”

刘兰雪却把东西推了回来,“娘子,婢子什么也不要,婢子什么也不依仗了!婢子没有所持之物,只凭着娘子对婢子的恩赐。婢子仍旧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婢子只愿伺候在娘子身边。”

她再不看那金书铁券一眼,垂头跪在萧玉琢的脚边。

金书铁券既是长青帮的信物,关三爷亲手交给她,她就当知道这信物的分量。

如今却愿拱手让出,推却一切的依仗回到她身边,做个小丫鬟?

萧玉琢抬手摸了摸刘兰雪的发,“你这又是何必呢?”

刘兰雪倚靠在她腿上,表情显得有几分茫然无助。

“婢子离开娘子,不知道该去哪里,婢子没有别的念想,只觉得如果日后连娘子都不能念着,这心里就空落落的,没着没落……”她趴在萧玉琢腿上,“娘子放着这金书铁券,就当是替婢子放着它吧。还让婢子留在娘子身边,婢子若是再敢做出什么有违娘子心意之事,娘子拿出这金书铁券来,婢子必被长青帮厌弃。”

萧玉琢看她良久,伸手拉她起来,她却依靠在萧玉琢腿上,不愿起身。

“你起来,我不赶你走。”

“娘子原谅我了?”

“先起来再说。”

刘兰雪连忙起身。

萧玉琢将那金书铁券收了起来,“我且帮你保管,你若想离开,随时管我要。”

刘兰雪连连摇头,面有轻松色。

“去歇息会儿吧,一场大婚,大家都累坏了。”萧玉琢说道。

刘兰雪拜谢娘子。

萧玉琢行出花厅。

朝阳的光辉洒满院落,辗转过她的眼角眉梢。

她比多年前站在将军府里,身为将军夫人的时候,有多了几分柔和,脸上的线条都愈发和缓了。

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这么抬手放过。

可如今,不知是不是少了年轻时候的心气儿,亦或是胸怀变得更为宽广了,她觉得这事儿也并非什么需要记恨良久的过错。

就这样各退一步,似乎也挺好的。

她回到主院的时候,景延年已经起身在房前练了一会儿剑了。

“娘子该去给太妃敬茶了。”菊香提醒道。

景延年也去擦汗换衣服,出来却瞧见前些日子还甚是嚣张的刘兰雪,竟换了府上丫鬟的衣服,垂头跟在萧玉琢身后。

他顿住脚步,垂眸打量刘兰雪。

刘兰雪好似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景延年呵的笑了一声,她甚至微微一颤。

倒不像是害怕,更像是习武之人天生的那种敏感警惕。

“你这丫鬟,可是厉害得很。”景延年笑着握住萧玉琢的手。

萧玉琢听出他话里浓浓嘲讽,回头看了刘兰雪一眼,微笑道,“那是自然,我身边没有平庸之辈!”

景延年略微诧异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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