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诡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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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诡镇

2016-04-29 作者: 鬼九

第22章 诡镇

虽然不高,但是也摔得七荤八素,屁股火辣辣的疼。

招待所的后面是一块荒地,冷风玩命的泼来,脸颊针刺般的疼。这个点早天已经抹黑,远处荒地的那头零星的有几家灯点缀着山头,宛如是坟前的鬼火在跳动。

哐啷!

刚翻起身,脑袋顶上就传来了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撞开门的声音。二楼房间的窗户砰砰砰的撞击着,风声就像捏住喉咙的小孩叫声一般嘶哑又透心凉。

有人!

我猛地一抬头,窗户口半个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

靠!

虽然看不清到底是谁,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神肯定是不怀好意的。哪里有时间去追究到底是谁,一个纵身跳进了荒地,瞅准一个方向撒腿就跑。空旷的地方风可劲的扑来,像是要阻挡我逃命的脚步似的,尤其是荒地的后面竟然还有一口井,撒腿跑过的时候仿佛井里爬出了什么东西一样,耳边传来咯咯的声音。

等我见着民乐镇正街道上路灯的光亮时,就像是看到了活命的出口,一个大步跨过沟沿顺着巷子冲到了正街上。

刹那间,似乎身后那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潜藏起来似的,靠着一个卷闸门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身热汗,被迎头风吹的瞬间哇凉哇凉的刺激皮肤和大脑神经。

“到底是谁?”我没有敢停留,看着对面还没有关门的冒菜铺子,一头钻了进去。

暖洋洋的气流让我浑身热火的紧,等老板娘倒了一杯茶之后才定了定神。眼睛顺着一次性杯子抬起看着对面平房中间的黑巷子,因为极度惊吓,整个人直打嗝。

“老板,你知道镇上的向阳宾馆不?”等我休息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头。明晃晃的街道路灯通明,还有好多铺子开着门,怎么可能停电。而且刚才我跳下来的地方距离这个方位也就只有一百米的样子,同样在一条街道上,怎么单单向阳宾馆就漆黑一片。

“你这娃娃从外地来准备住宿的吧。向阳宾馆前些日子就关门了。”老板娘帮我续了茶水坐在炉子旁一边纳鞋一边说,“前几天民乐镇上死了人,据说是梦游跳井死的。昨儿尸体才埋在了后山。死的人就是向阳宾馆的牛大。牛大也是苦命人,去年因为癌症死了婆娘,前几天又因为精神病跳井自杀了。”

向阳宾馆的老板死了?

跳井自杀!那我刚才在荒地上看到的那口井不会就是牛大自杀的地方吧?

怎么可能!

如果向阳宾馆真的有问题,刘伯怎么可能没有发现。难道刘伯早已经知道那个地方不干净,只是没有说?

一想起白天的短信和二锤子的话,我心里越发的慌乱。

刘伯真的不一样了,做事儿从来不和我商量,尤其是来到民乐镇的时候就异常的活跃,似乎被什么东西附身似的。

附身?

一想到这个玩意,我浑身一个哆嗦,吓得烟头落在了受伤,疼的猛缩了一下。

“喂,成娃子,想啥呢?”突然一声特别腻歪的声音吓得我嘴巴秃噜了一下,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二锤子竟然进了冒菜铺子。

麻利的将刚才那个想法甩在脑后。越是乱糟糟的时候越不能怀疑身边的人。

刘伯多少知道一些门道,怎么可能被脏东西附身。如果这不是巧合,就是有人刻意为之,最有嫌疑的自然就是阎神婆了。

估摸她现在已经察觉到了我和刘伯到了民乐镇,恐怕也是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从中下手。

对,一定是这样!

打定主意之后心里长松了口气:“没想啥,饿了吃点东西准备去寻你来着。”

“你这小子我打了一个小时电话都不在服务区,搞什么搞?”二锤子嘟囔着嘴,说民乐镇也没啥酒吧,只能在铺子里将就将就了。

不在服务区?

我心里一紧,看来刚才遇上的宾馆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前几天和刘伯闲聊的时候就说起过这种事情,一般手机信号在坟地或者是死过人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减弱,想不到刚才手机竟然完全没有信号。

可见,这个地方是多么的邪门。

二锤子看我发呆,吆喝老板娘抱了一箱雪花啤酒拿扎杯说要好好干一场。当时我随口提了一句刘伯,谁知道这小子眉头一簇,让我赶紧别提那个老头,摆明儿不是啥好人。

我心里越发的怀疑,刚准备问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按瓶子吹了。

和他喝酒的时候还旁敲侧击的问了问烧纸铺子和向阳宾馆的事儿,二锤子一说起这个就一副恐怖的样子,听了老半天和今天在镇上听到的没啥两样,不过让我不得不震惊的是,二锤子和买面皮的婆娘说的那叫一个准。原来向阳宾馆的地界已经是长平街一号了,怪不得对于牛大的死,镇上的人都觉得可惜。

二锤子喝了几杯酒也唏嘘不已,说牛大和他交情不错。几个月前还让牛大赶紧搬一下铺子,谁知道每隔一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听得眉头跳态了好几下,长平街莫不是真的这么邪门,竟然和县城的百花路有一拼。

稍稍打听了几句,二锤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长平街的来历,只是一个劲地说别让我去那个地方,邪门的紧。几年下来长平街的死人事情不少,不过不是谋杀案所以也没有大肆宣扬,但是那个对方的铺子早已经搬完了,只剩下几个多半个身子快要入土的老头老太太。

约莫到十二点的样子,心里越发的着急。二锤子喝的趴在路上吐了好几次才被我送回了宿舍。

等重新寻了一个宾馆之后,我才给刘伯打电话。可不令人有些心慌的事情发生了,刘伯的电话一直在响,但是却没有接听。

“难道出事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脑门上,心里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刘伯要是出事,那么这个地方肯定比县城的百花路23号还要恐怖。

踌躇的在房间里乱转悠,突然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刘伯!

一个生扑趴在床上麻利的接了电话:“刘伯,你去哪了?刚才我们遇上脏东西了,那个向阳宾馆的老板和老板娘不是人啊!”

“什么?”刘伯惊呼了一声,电话的那头突然传来咯咯的笑声和强劲的风声,接着就是刘伯惊呼的声音:“成娃子,先别管那些,赶紧来长平街最里面靠近废纸厂的铺子,阎神婆的烧纸铺子灯亮了!一定记得,穿上你带的那双红面白丧鞋,否则今晚上我们根本寻不见阎思思。”

刘伯着急忙慌的挂了电话,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不过当时我心里也一沉,怎么要穿红面白丧鞋,活人穿死人鞋,走的可是黄泉路。

刚出生那会就因为穿了死人鞋才干了现在这个与死人打交道的营生。

一直以来这种禁忌在我心里比鬼还恐怖。从背包里掏出那双猩红猩红的白丧鞋捧在手里,突然觉得贼阴森。

“妈的,拼了!”

犹豫了一根烟的时间,咽了口唾沫,麻利的穿上白丧鞋背着背包就出了门。

长平街距离新登记的宾馆不远,走快一些十分钟的样子。

等再次经过向阳宾馆的时候,我躲远了一些,侧着脑袋一瞅,果然玻璃大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铁链锁子,上面还有房屋转让的字样。

嘶……

周围哪里有什么铺子开着,昏暗的路灯下向阳宾馆的门异常的安静显眼。一想到刚才登记的时候还和老板娘调侃,心里就觉得瘆得慌。

加快了步子,沉着有两个老婆子提着小马扎朝长平街走,壮着胆子跟紧了一些。

走在前面的老太太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蹒跚着弓着身子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惊愕,然后事不关己的继续往前走。

砰砰砰!

被两个老太太盯了那么一眼,心脏跳动的快提不上气了,感觉小腿肚子隐隐作痛,似乎有些酥麻抽筋的感觉。

一脚踏进长平街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地界似的,不仅气温下降了不少,小风儿一吹,脖颈凉飕飕的鸡皮疙瘩窜起一身。长平街的铺面本来就破旧,加上现在也没有几家,几乎成了一条死街。沿路黑漆漆的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带着小孙子在门口玩耍。

一双双眼睛在我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诧异的别过了脑袋小声议论。

寂静,越走到里面越是寂静。大概走了三百多米的样子,前面的巷子黑漆漆的哪还有什么铺子开着,地上灰尘一层又一层,似乎好久没有人来似的。

我能听到自个的心脏在抽搐,宛如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样,重的没办法跳动。

咕咚!

嘴里的唾液开始分泌,硬生生咽了好几口。我倒吸了口凉气,总觉得后背麻酥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似的。不过我压根不敢回头,生怕会出现在高岭子坡出现的鬼迷眼。

壮着胆子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煞白的光铺亮了前面的路。

厚厚的尘土上有一串脚印凌乱的一直延伸到长平街深处。做了几年的纳鞋匠,一眼就认出鞋码和样式肯定是刘伯的没错。

嗡嗡!

突然就在我全身紧绷,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巷道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靠!

被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在地上。一个大步靠在街上一个变压器的旁边才觉得安全了一些。看着震动的手机,竟然是二锤子打来的。

“嗯?这家伙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我嘟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接通了电话。

“成娃子,你小子真不仗义,说好的回宿舍再喝。怎么老子一觉醒来就不见你踪影了!”二锤子气呼呼的破口大骂,等他憋足一口气耳朵时候才放缓了语气,“得,明儿在继续吧。千万记住,晚上别去长平街,那地方可容易见鬼了。”

见鬼?

当时身体就僵住了,朝着电话呼喊了几声却发现二锤子已经挂了电话。

顿时,一股冷风从身后巷子口扑来,吹的衣服哗啦啦的响,阴风卷着灰尘钻进了鼻腔,咳嗽了几声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有种纸灰的味道?”我仔细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中飘着浓郁的纸灰味,但是刚才怎么没有闻到。

难道真的有鬼?

脚底生寒气,直冲脑门。

我吓得鬼叫了一声刘伯,攥着手机就朝巷子最深处跑。

可不跑了两百米的样子,长平街的尽头竟然有一家铺子的灯亮着,灯光从二楼的窗户散射出来,照的地面惨白惨白的。

阎神婆的烧纸铺?

我猛瞅了一眼铺子口立的牌子,俨然就是阎家烧纸铺。看样子已经烧的凋零了,浓厚的纸钱味从铺子里飘出来,弥漫着整个巷子。

“刘伯?”我不敢靠近,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生怕从门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

寂静!

周围一点点声音都没有,就连灯光透明的铺子里也没有一点点响动。

我借着手机的光在四周看了好几圈,竟然没有发现刘伯的影子。

怎么会!

一种不好的感觉冲上心头,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刘伯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难道他已经进了烧纸铺子?

进还是不进!

我紧紧地攥着一手冷汗的拳头,脚底发软。不进,刘伯出事怎么办?如果进,刘伯不在里面又怎么办?

砰!

正在愣神的时候,门被狠狠撞开的声音突然在巷子里炸响,接着就听到呼呼的风声迎面从吹开一条缝隙的铺子里钻出来,直冲我面目袭来,像是夏天突然掉进了冰窟似的,冻的耳朵发痒。

不好!

我想都没想,转身就朝长平街外面狂奔。

刘伯肯定出事了,铺子的门竟然被撞开了,而且从里面钻出一股阴风。如果是有墙有门的屋子,怎么可能由里到外吹这么大的阴风,肯定是有脏东西!

“成娃子,快帮忙!”

我刚跑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刘伯嘶哑喘粗气的呼声。

刘伯!

猛地一转头,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开的铺子门缝外刘伯的脑袋拼死伸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抓着门扇,额头上青筋暴起,面红耳赤,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抓着他一样。

“快,快在门口点三根烟!”刘伯憋足了气,朝我吼了一嗓子,双手似乎没有了力气,大叫了一声瞬间被拉回了铺子。

砰!

铺子的门重重的关上,阴风骤停。当时我已经被吓傻了,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么邪门的地方,刚站起身准备去点烟,背上像是爬上来什么东西一样,脊椎猛地下压了一下。

有鬼?

我紧紧地攥着摸进口袋捏着核桃的手,一动不敢动。

“老公,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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