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2 / 2)
我们的人是以地图朋友的身份和他取得联系的,并且说出了地图的近况,可是,严刚好像还是不太信任我们派过去的人,他并没有提到地图的藏身地,只是说要让地图的老板亲自来一趟……
不过,我们的那位兄弟说,据他观察,严刚是个很讲义气的人。”魏子一口气将大概情况介绍了一遍。
尚平摸着下巴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我们派去的人,如果他那么轻信,我也就不会继续和他打交道了,不知道地图是不是和他提过我的名字。”
魏子思索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他就算说过身后有老板,但是绝对不会提你的名字,这是规矩。”
“你刚才说严刚家里以前和江山为了矿有过争议?”尚平问道。
“对。这倒是严刚和我们的人在聊天喝酒的时候亲口说的,说是为了矿区的划界,本来他家里早就在那里开矿了,县里的手续也齐全,不过,江山在那里的势力很大,说是县长也管不了他,并且,锁阳县的大小官员基本上都和矿有关,一个个都富得流油。
可是,没想到江山死了,另一家公司又和他发生了争执,他现在正烦着呢。”魏子进一步解释道。
尚平抬头看着天花板半天没出声,随即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了一阵,突然说道:“我现在好像明白地图和穿山甲为什么这么巧就干掉了江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地图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既为战友除害,又为自己搞点钱花花……”
说着又摇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推断没有信心,自言自语地问道:“可是,严刚为什么偏偏就把自己和江山的过节告诉了地图呢?难道只是无心发发牢骚?完全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地图一厢情愿为战友两肋插刀?”
“老板是不是想说杀江山完全是严刚的意思?”魏子问道。
尚平不理会魏子的问题,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可地图和穿山甲在那种草木皆兵的环境下怎么可能答应他这样的要求?
如果地图和穿山甲缺钱,那严刚家里是开矿的,难道就不能接济他们一点,还要他们铤而走险去杀人?”
“那老板的意思是……”
尚平摇摇头说道:“也许我想得太多了,一切要等到见了严刚才能弄清楚,如果事情真的像我猜测的一样,那这个严刚很可能是个大奸若忠的人物,我们可要小心一点。
不管怎么说,要想对付顾仕诚和李长年一伙,就必须从锁阳县开始,这个风险我们必须承担。”
魏子不明白和顾仕诚李长年斗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锁阳县去,不过,老板既然说有必要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老板的高深莫测岂能是自己一个马仔所能体会?
“老板决定什么时候动身?”魏子问道。
尚平略一沉吟,说道:“你让上次去过的那位兄弟带几个人先过去打前站,我们尽快动身,记住,这次去不要惊动严刚,我们在暗中行事。”
魏子走了没一阵功夫,就见刘香晚走了进来,微笑道:“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半天了,又在想什么呢?我做的素餐你要不要吃一点。”
尚平见女人穿着宽松的家居便装,笑道:“晚晚,你的僧袍算是脱下来了,这素食还要吃到什么时候?”
刘香晚嗔道:“你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吃什么?吃素有什么不好的,那些动物的尸体充满了毒素,还是少吃为妙。
对了,映寒一直住在小雨那里也不见她回来,也不知道整天在干什么?你这个干爹也不管管,是不是也要给她找个正经事情做做。”
尚平笑道:“这倒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遗憾的是她的名气太大了,出个门都不方便,那天在宾馆门口你没看见,要不是警察维持秩序,她连路都走不动,你说,像她这样还能出门做事?除非每天屁股后面跟着几十个保镖才行。”
刘香晚忧郁道:“可每天这样无所事事我怕她憋坏了。”
尚平摆摆手道:“也不用着急,她现在还是玩的年龄,随她高兴吧,今后如果她想继续唱歌也行,想出去上学也行,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怕她没事做?”
“哼,你现在就惯着她,到时候看你怎么管她。”刘香晚从男人手里接过烟头在烟灰缸你掐灭,说道:“走吧,少吃一点。”
尚平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地跟着女人出了门。虽然两人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可在他的感觉上晚晚俨然就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样,一言一行都让他无法抗拒。
正如尚平预感的那样,在爱琳和顾飞的婚礼结束之后,顾仕诚和李长年并没有闲着,他们制作了一张以时间顺序为线索的尚平犯罪图,每一次罪行都一目了然。
图上还标注着相关的当事人以及目前掌握的线索,未解的疑团等事项。这张图共有两张,一张挂在顾仕诚的办公室,另一张则挂在李长年的书房里,没事的时候他就会站在图的前面,就像是一名外科专家看X光片一样,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癌细胞来。
此刻李长年正抱着双臂,站在这幅图前面沉思,不过,这次他的心思破天荒没有在那张图上了,而是一直在咀嚼着尚平在酒店对他说过的话。
那些话听上去充满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狂妄不羁,但是,细细想起来却又觉得其中隐藏着罪恶的目的。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年龄和身体状况,他心里就有一种急迫感,就像上次他义正词严告诉尚平的那样,希望在有生之年亲眼看见他被绳之以法,那样的话他也就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了,要不然到了阴间,万一碰见祁顺东怎么向他交代?或者万一碰见李晴,岂不是让一个女鬼笑话?
“别在那里发呆了,我姐夫来了。”贾丽君走进来,打断了李长年的沉思。
李长年一听是自己的连襟来了,心想,顾仕诚这个时候来一定有什么新发现。他知道自己的连襟最近被儿子的婚姻搞得很憋屈,气没地方撒,就一股脑地扎进了对尚平案子的研究中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气似的,说不定就让他发现了什么新的蛛丝马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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