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七年(1 / 2)
第九章 七年
2015-11-11 作者: 王猛犸
第九章 七年
七年
厚天的父亲,在孟飞龙将军回朝后,问起兵州的事。令他父亲最好奇的事是,不见的动物,都头朝陨石死去。充满了神秘感和宿命感。“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于是他拿起自己的龟甲、铜钱、占卜草。结合阴阳、气势用四天时间算了一卦。谁知道这是平生的最后一卦,也是自己的绝命卦。
他发现兵州的气运十分的奇特。他占卜的形式,是使用占气的方法,一个地方如果祥和,那么它的阴阳二气总是平衡的。可兵州的阴阳二气总是达不到平衡,一极极强一极极弱,这不是能长久的卦象。世间的万物总是阴阳平衡,虽有变化总是带着轻微的波动。像兵州这样阴阳失调的现象,会给生存在那里的生灵带来,一些跟奇怪的命运。也许阴阳的失衡就是这陨石造成的吧。
也许那些去陨石坑的动物们就是因为感觉自己前途渺茫,不愿承受未知的未来。才纷纷寻死的吧。可为什么要去陨石坑呢?
留仙山正殿之上,侍从对教主说:“教主,咱们要不要跟翼云的占卜官知会一声,以免他把天机泄露了出去。”
教主冷哼了一下,“就他!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过是一个肉泥骨架罢了,在留仙山上住了十年就学了个皮毛而已,天机他是猜不透的。曾经翼云还杀了他的父亲,他就更不会说了。别多虑——伤神。”
忠诚的占卜官,将自己的推演,结果上表给了明帝。当时兵州瘟疫刚过,翼云与古槐、桑蜀的战事刚刚平息,全国上下需要一个平静的时期。占卜官偏偏在这时上书告诉明帝,兵州要出事。明帝心中十分不高兴,于是就将占卜官软禁在皇宫里。
整天还在书房里读书,在家里等父亲回家的人,如今只能有幸去皇宫里才能相见了。顺理成章的厚天成了新任的占卜官。因为占卜官地位崇高,所以只有一个官职。
等下一次,明帝赐婚的时候,他就躲不了了。因为占卜官的神秘性和崇高性,所以历任占卜官的婚姻都有皇家操办,明帝会请巫神教的下一任的圣女,作占卜官的妻子,直至怀孕生子,假若生出的是女儿就会送往皇宫寄养,有幸的会成为公主,嫔妃。
生出的男孩,生母要抱回巫神教,养满十年再送回来。,而且下山后,不的给“凡人”讲出在巫神教的事情。这是一件很必要的事,加重人们对巫神教、占卜官的敬畏。这也就是为什么一颗占卜官的头颅,能平息翼云千万人的怨恨。
明帝以前赐婚,厚天都说自己年小,如今已经成年再推脱已经不合适了。虽然他觉得越晚结婚越安全。因为早有子嗣,王帝要斩杀你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因为你有儿子会继承你的占卜官。
厚天并不感和别人走的太近,不是自己的嘴不够严,把巫神教的事情说出去,而是要维持占卜官的威严和神秘感。所以心中把白壳当成朋友,可是平时他们并没有什么交往,今早明明可以直接去,白家,然后坐马车出城。他们的家只是隔了三条街而已。厚天住在望星阁那是历代占卜官居住的地方。也是翼云国首屈一指的高楼,方便卜官观看天象。日夜都有重兵把守。而白壳居住的白府居住的地方,是当朝官员集中的住宅区。
就这样白家两兄弟逛东跑西的,吃了郫县的麻花,又奔着司龄的特产。白壳和厚天一路无话,他看他的书,他发他的呆。十几个个随从也是悠悠闲闲,没有一点催促赶快上路的意思。
就这样果真花费了十天的功夫才到达兵州的边境。
行进在通往兵州城的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有的人在树荫下走累了在阴凉处歇脚,有的人在路边摆起了摊,卖些瓜果李桃。虽然没有多少人去买,但要喝的挺勤快。白壳不知心生同情还真的想吃吃这小摊上的青枣,于是跳下马车,买了一些,分于众人吃,厚天也接过一些,放进嘴里,确实脆甜。
郁郁葱葱的行道树,遮住了秋日午时的大太阳,索性这赶路的二十来人,下了车马,走在荒草上,边吃边躲过这晒人的日头,再继续赶路。看着远处的山林,一片无际的荒草,几块种着高粱的农田点缀其间。奔跑追逐野兔的狐狸,不知没见够他们这样的外地人,看着看着看呆了,忘记了奔跑瞪着双眼,僵在那里。若是随从中谁有弓箭,一定会情不自禁的拉满弯弓。
美好的田野,美好的屋后阳光让白壳想起了。七年的这里的景色,一片黑压压,生气最旺的夏季,却有着深秋的肃杀、严冬的冷酷。
大自然有大造化。时光给了这片废墟勃勃生机。
他们吃完青枣,又坐上马车向着越来越大的兵州城门,前进。到了城门口,曾经开裂,倒塌的城墙已经修补好了,虽然过去了七年,但新旧相接处的纹路还诉说着过去。
白壳递给城门守将文书,守将看了一眼,就派人开道将一行人送往驿馆休息,说州长吩咐,御史到时,先到驿馆休息,明日在去府衙不迟。将进城的事一办完。在驿馆刚放下行李,就有人前来拜会,原来是州府的师爷。受州长李鹤天的命,前来拜见御史。今日在福山楼摆了夜宴,恭候给位御史亲临。原来城门守将一边派人开道送御史去驿站,一面派人去州府,通知一声御史来了。
说他们是御史,其实他们算不得御史。御史是监察性质的官员,而他们只能算得上钦差,调查病因,救治病中的婴儿,罢了。
但是晚上,他们还是去了福山楼。一共三桌饭,白壳三兄弟、厚天和李鹤天、师爷坐在一起,其余的人分桌坐下。推杯换盏之间,李鹤天无不表现出作为父母官的忧心忡忡,说自己倒霉,怎么一被提拔起来就遇到这样的事呢。原来李鹤天是新科状元、世代都是朝廷重臣。本应该在京都里混个闲官,但他平生有大志,一心想逃出祖上的余荫。所以请命到兵州当州长。
翼云六郡,兵州以前是重地,地方的长官必须能挑起大梁的。官衔可能和其他五郡一样,可权力和实力,都要替他们高出一大截才行。自从兵州人口骤减后,赋役和兵役被免后,朝廷除了居民生活恢复的怎么样,其他也不打重视兵州的事。所以李鹤天要求出任兵州州长时,其他的大臣并没有反对,兵州的困局已经被嘉辰解决完了。凭借李鹤天的能力也能胜任。但他的父亲为了保险起见,让自己最得力的师爷,跟着少爷来着兵州。
白壳厚天本来就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查看畸形孩童的情况,所以没敢多喝。看夜深时,就感谢完州府的款待,告辞。一夜酣睡。
第二天,厚天起的异常的早,地上的薄雾还没有散尽,就踏着露水,转悠在兵州的大街小巷,望气。看阴阳的走势。阴阳是天地的基本,阴阳交合万物生,人会生病,就是人体或者周围环境的阴阳二气混乱所致。所以兵州发生婴儿出生异状的这种事,明帝只委派了察观天地阴阳的占卜官,和察看人体阴阳的御医。
厚天拿出自己带来的罗盘,和八棱镜。罗盘并不是指南针,而是在罗盘的表面,绘制着五行八卦能查出阴阳二气走向。罗盘指针的指向就是阳气最胜的地方。而现在指针一直指向城西,厚天的脸上却是眉头紧皱,因为城西的阳气最盛,说明其他地方的阴气就是最盛。其实这个罗盘的最佳状态就是指针摇摆不定。这样说明阴阳始终在交合。可这指针顶住了似的,纹丝未动。这无疑是个大凶兆。
厚天做事沉稳,心中有数,这种事在没找到解决的方法前,不宜声张,空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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