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天牢(2 / 2)
她吓了一跳,手舞足蹈的刚要摩挲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借一下力。然而,就在她刚刚站直腰身的一刹那,脖颈上陡然间传来冰凉的触感。
这让人遍体生寒的触感,就在这两天她就已经体验了一次,因此一点儿也不陌生,一下子就反应出来那是什么。
可是,纵使经历过一次,她还是心里咯噔一下,不,应该说,此刻比之前那次更为心惊。
她瞬间就僵硬了身子,一动也不敢乱动,视线在周围快速扫视一圈儿。可是,这里格外昏暗,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耳边,霎时只剩下自己急促而恐惧的呼吸声。
她强自压抑了下心里的惶恐,快速阖了下眼镇定了下,试图在黑暗中寻找黄怀德的眼睛:“黄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小女……自认并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您为什么要用刀逼着小女的喉咙?”
黄怀德冰冷的视线穿透层层黑暗,冰锥一般落在她的脸上,声音冰冷的像是从千年寒冰一般,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你还打算装下去吗?以为我黄怀德在宫里这二十几年是白混的吗?”
颜小茴眨了眨眼,袖口下双手被汗水浸湿,不自觉的攥了攥拳:“黄大人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小女什么时候装了?”
此言一出,黄怀德手下一重,锋利的刀刃直逼颜小茴的喉咙,他讽刺的扯了下嘴角:“呵,你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你以为我只是个狱卒,所以这宫里的事儿不大清楚,所以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蒙骗了吗?呵,真是天真!你知道你哪里露了破绽吗?其一,蘅芜殿住着宓妃,这人最是喜静,而且总是担心小宫女儿多了人多嘴杂会教坏十三皇子,因此她的蘅芜殿里面就只有十个宫女儿,而且个个都是她当年陪嫁带过来的老人。”
说着,他目光凌厉的扫过颜小茴身上的那身宫女儿装:“你的年纪,应该还不到二十,蘅芜殿是不可能有你这么年轻的宫女儿的,因此,你在说谎!你根本就不是蘅芜殿的人!”
“再者”,他顿了下接着说道:“颜海月是被密押过来的,因此她被关押在这里的消息也就只有押送她过来的戎家军和我的人知道。戎家军向来口风很紧,我更是没有跟任何人说,那么,她被关押到这里的消息,你是如何听来的?”
说到这儿,他目光陡然一变,一手狠狠攫住她的脖子,一手执刀狠狠往下一压,危险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颜小茴被他掐住脖子,喉咙被人紧紧捏住,几乎呼吸不能,脑袋很快就充血,太阳穴上的青筋一下一下跳着,似乎也在抗议黄怀德的暴力。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黄怀德捏住她喉咙的手陡然用力,威胁般的说道:“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不要耍花招,不然我手里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颜小茴被捏的一口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仿佛是草原上被豹子死死咬住的野兔一般,挣扎不得。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想要喘匀一口气,可是,喉咙被捏着,这个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的动作居然也实现不了,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有些充血了,胀胀的,又酸又涩的难受。
就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黄怀德却仿佛等的不耐烦了一般,手上又用了些力,冷喝一声:“说,你和王公公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给你腰牌?”
等等,似乎有些什么地方被她错过了。
如果这黄怀德真的和王公公是一伙儿的话,那么,接到王公公的腰牌以后,不管她的身份如何,他肯定都会放行的,而不是这样捏着自己的脖子叱问她和王公公的关系。
这么说,他和王公公并不是一伙儿的?
见她只转着眼珠,并不说话,黄怀德耐心仿佛已经上升到了极限,他捏着颜小茴狠狠说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派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此时,也许是身在黑暗已久,颜小茴的视觉已经恢复了不少,她视线不着痕迹的在黄怀德头顶扫了一眼,复又快速垂下:“黄大人,既然您已经发现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刚刚跟您说的那位被关在这里的颜海月,其实是我姐姐。她和我是一起进宫的,可是,如今却被当成重要嫌犯关进了这里,我此番来找你,就是为了看看她的。”
黄怀德目光在她脸上仔仔细细的逡巡了一番,似乎在忖度她话里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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