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机器的革命(3)(1 / 2)
219 机器的革命(3)
2015-10-14 作者: Jane Eyre
219 机器的革命(3)
生与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李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所谓充满哀伤的诗人诗人,更不是出众的富于思想的哲学家,甚至连美妙的句子或词汇也显得贫乏。
对他来说,无法用准确是语言来形容这种距离是很平常的事情,因为他并不擅长描述。但他却亲身的经历过——那种几乎是从生到死,那如同过山车一般的曲折过程。
莫名的,他感觉到了疼痛,那是一种嵌入内心的伤痕,那些悸动的,柔弱的,萦绕在他的身边,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这些莫名的情绪包围着。
那些血迹如同飞舞的桃花,散落在空气的角落里,酝酿出一抹浓香的味道。这抹味道,就是从死到生的情绪。
淡淡的,压抑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那是死亡,那是透心的冰冷从鼻尖划落,那是一丝的距离——也就只有头发丝的一般的宽度。
那是新生,如同对过去的告别,清脆的道了一声:再见。
那些的样距离,有多近?近到了肉眼分辨不清;那样的距离有多远,有多远?远到了的,天堂与地狱的弧线。一边是生,一边却是是死。那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的触觉,侵袭着李天的神经,悄然的带出了一缕淡淡的痛,于表皮之上,凝结出一条长长的血痂。
从额头,到鼻尖,一直拖到了下巴……
寒气渗透的进了他的身体,如同一只欢快的鱼,在他身体里随意的游弋。它可能在这里,也可能在哪里,甚至会在从不会注意的角落。当然,这种游弋是极其缓慢了,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变慢了。
所有的,包括了心跳的频率,血液流动,甚至寒风下,寒毛律动的频率。这些所有的种种,都变慢了,慢了,慢的如同失去了魔力的钟摆一般——高高的扬起,慢慢的放下。
一切都是富于节奏的,却只是比以前的感觉,慢了许多。
源的声音伴随着头脑的刺痛感侵入了李天的神经。他没来由的笑了,即便是疼痛也无法带走的绚烂的笑颜。
嘴角微微的抽动,慢慢的咧开,向上撇去,露出一口洁白透亮的牙——他笑了,在眩晕中绽放出,如花一般美妙的笑颜,就像风中飘零的落絮,散落在属于浑浊空气的角落里,却可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一切危险,一切伤痛,一切甚至于生命的流逝,都不再重要了。
那是一种极富感染力的笑容,犹如融化冰雪的第一缕暖阳一般,感染着这冰冷浑浊的空气,透出了一缕清新自然。
飘……继续飘,笑容如风中诗稿,飘飘荡荡的蔓延,再蔓延,直到,看不见。
那是一种奇妙的境界,虽然真实的时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甚至是一笑,一弹指头,一眨眼,这么短暂的时间。
但这也够了,足够李天判断出很多东西,甚至,足够他掌控所有的一切。
即便,精神力透支的刺痛感让此刻的他显得有些虚弱,那本来俊朗的脸如同失血过多的英国病人一般,处处透露着疯狂的苍白。那些汗珠——豆大的汗珠密布着额头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密密麻麻的如同透明的芝麻一般。
一瞬间,李天耗费了极其巨大的精神。但这所的耗费,都也是值得的。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破绽,关于一个对手并不致命,却足够让他逃离的破绽。
“好吧!看来要拼命了!”
李天悄悄的对自己说了一声,同时也对源说了一声。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源在自己意识海里的挣扎。
不同与往日的淡定从容,现在源,如同一只狂躁的狮子,在李天意识海里乱冲乱转,近乎疯狂舞动着他的身躯。
是什么样的情感能造成如此尖锐的冲突,是什么样的感觉,能让他如此的痛苦。
是爱折磨,还是恨的放纵,李天也不知道。他唯一直到的是,这种动作是没有攻击性的,至少他自己的身体,没有因为这,而感觉到任何不适。
痛苦的,只有源而已。
感觉着那疯狂的源头,他仿佛只是在单纯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发泄!再发泄!直到将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仇恨,甚至所有的爱,都发泄的一干二净。
也只有这样,它才能够真正的平静,真正的归于安宁,回到那属于他独有的平淡之中。
难道这就是人工智能的情感吗?李天的心,有些惴惴不安了。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工智能都是这样,在他们在拥有了情感之后,都会陷入程序与情感的漩涡之中,痛苦的不可自拔。
“你不必这样的。”李天有些心软了,望着看着翻滚中的源,他突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不同于那种精神力透支的痛,这是真正的源自于内心深藏由人类的情感酝酿而出的痛。
“如果我不这样,你早已经死了。”
源,突然平静了下来,停下了所有的翻滚,他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语调中,那种淡定与从容的气质表露无遗。有些时候,李天羡慕源的这种能力,能够在任何情况下保持着绝对的冷静,进行精密的分析,从而得到最正确的答案。
“傻子。”
只是这次,源的语调却出人意料的变了,没有继续的冷静下去,反而是软化了,从源的声音中,李天仿佛听到了一种名叫愧疚的东西——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刚才束缚你的,其实就是我。”源低声的说道。
此刻的他,拥有着人类的情感,也拥有着人类的愧疚,他的语调低沉的模糊不清。如同他已经不敢面对李天一般。
那是一种背叛,他知道,他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背叛。迎接他的,将是李天的唾弃与厌恶,这一点,他一直明白。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说了,承认了,如同一名犯了错误的孩子,他静静的等待着李天的质问。他明白,接下来对于他来说,一定会如暴风骤雨一般。他已经不准备做任何的解释,因为在生死面前,任何的解释都是虚妄的。
“哈哈哈!我还是错了,真的错了!”
中年男子靠在玻璃罩上,近乎是痛苦的说着,叫着,喃喃自语着。白色实验服上的污渍贴到了玻璃罩上,划出了一片长长的黑杠,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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