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复明的希望与罪孽(1 / 2)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复明的希望与罪孽【第一更】
2015-10-14 作者: Jane Eyre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复明的希望与罪孽【第一更】
希望、绝望,很多时候只是一念之间,它们可能仅仅相隔一个指尖的距离,却存在着天壤之别。
很多时候,你只需要轻轻的跳上一步,就能从绝望的深渊跳入希望的天堂,但更多的时候,你却因为停了这么一步,从天堂坠入了深渊。、、
不想天堂,便无天堂,不想地狱,便无地狱,如同虚幻的妄想,总是这么无法折磨。但很多的时候,这是残酷的事情,却又很难避免,无所谓前进或后退,甚至无所谓方向的选择,很多时候运气似乎更加的重要。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至少在刀徒的心里,现在是充满了希望的。与影子的怀疑不同,刀徒对暗口中的那个神秘的世界是确信无疑的。这并非是他相信那个神秘的男人,只因为他曾经触摸到过暗拿出过属于那个世界的东西。
那是近乎管怪陆离的神话,甚至是虚幻的让人不可相信的。但事实很多时候就摆在眼前,就看你如何去分辨,很多时候,这是容不得你不去相信的事情。
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它可能是虚妄的画面,或是断章取义的结果。但刀徒是个瞎子,他分辨事物靠的并不是眼睛,而是心,真实的用心去感受事物的真实或虚妄。但凡瞎子,对自己的感觉是深信不疑的。
不光是从暗的语气,还是手中的触觉,刀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希望。然后,他近乎是哭了。
泪水擒在眼眶里,在眼球边打着旋儿。倘若不是在快要落下的时候,选择的离开,想必他已经在暗的面前哭了出来。其实哭泣本是无所谓的事情,大抵不过是情感的宣泄,这是希望中夹杂着兴奋的泪水,让他如见光明一般。
即便是明眼人,也向往着光明,更何况是瞎子呢?他们比任何人对于光明的向往更加激烈。
但这种激烈更多的时候却走向了偏激,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长久的压抑,带来的必然是这么一种结果。
其实瞎子对于自己的视力是很在意的,特别是刀徒这种几乎从未见过世界光明的瞎子,没有人能超过他的对光明的渴望。
这种渴望酝酿在心中,越发的显得深沉,却也越发的浓烈的。浓烈到他几乎被这种东西控制了手脚。
甚至为了看见这个世界,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比如他明明知道新都会变成一派人间的地狱,却依旧没有出声阻拦宋金、他明明知道宋金最后会死,却没有任何提醒,甚至他还打算算计影子,这个曾经的兄弟。
这种渴望,甚至改变了他的性格,让他从淡然,变作了阴暗,如同披上了一层外衣,伪装了自己。这样的幸苦又有谁能知道。
但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即便他感觉到了影与他的隔膜——那是一种无法被任何东西修补的关系,但他显然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相比光明,这些都算不上什么。
瘫软,这是他身体唯一的感觉,仿佛力量被完全的抽干了一样。疲惫爬上了他的指尖,让他的手脚变得麻木,神经变的麻木,甚至连心都已经麻木了。这种麻木,其实并不是源自于身体的倦怠,更多的,却是一种来自于内心的错觉。
欺骗,让他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前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巨大的压力却几乎要将他摧毁。现在说了出来,压力自然也就一轻,只是这样的一轻,却让他很难在第一时间适应过来。
当欺骗已经成为了习惯,当你时时刻刻的带着假面的时候,突然的卸下了包袱,却是让你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影子,都不好,两人之间如同出现了一道隔膜,无论如何的伪装,关系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如同说在刀徒的心里还有什么美好的东西,那就是曾经与影一起求学的日子。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变了,不管是影子,或者是他,都变得无比的陌生,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认不清楚了。
影也冷静了下来,尽管望向刀徒的眼神里没有了所谓的戒备,可并不代表他就原谅的刀徒的所作所为。
倘若背叛也能被轻易的原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宽恕的东西。
从根本上来说,影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甚至说性格有些软弱也不为过。即便是这样,他无法原谅曾经的挚友的出卖,更无法驱散自己的对于新都的愧疚。
他不是一个杀人魔,也不是个疯子,更不是如同疯子一般的杀人魔。他只是一个精神正常的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情感,更有怜悯之心,普通人没有人喜欢血腥与残忍,更没有人喜欢这样灭绝人性的所作所为——将新都所有的人变成丧尸,将整个新都变成地狱。
仅仅是用来吸收血珠的能量,维持暗影突袭,将暗影突袭推升到最大的能量,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打开那道门的一把钥匙。
虽然影自认为已经不算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拉斯无辜的人,从本质来说,他排斥着血淋淋的杀戮,但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许多的迫不得已。就如同曾经的一位高明的武者说过的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人曾经问过那名高手:“你说哪里是江湖。”
高手笑了笑,回答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可见江湖处处存在,而迫不得已也是处处存在。第一次,影子第一次疼恨起自己天一教护法的身份。他不禁想到,倘若当年没有加入天一教,甚至没有习武,他现在会哪里,会干什么?相比也许只能是江南水乡私塾里的一个教书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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