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被识破了?(1 / 2)
024——被识破了?
2015-09-20 作者: 浅铃儿
024——被识破了?
“知道了小姐……青儿很不明白啊,你为什么要装傻……你真的那么讨厌王爷吗?你以前,可是非她不嫁的啊……”
青儿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痴心的小姐,一直视这个冷酷无比的三王爷为偶像,并说什么,宁为英雄妾,不做俗人妻,言下之意,那个所谓的英雄,就是三王爷净水湛。
可是,那一日见到三王爷,她可怜的主子才知道,三王爷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传言中被她毁去了脸的亲姐姐,那一刹,她的脸色变得雪白,雪白……
可是,后来三王爷向大小姐提亲,而且扬言要收二小姐为妾,丞相府上下劝她,她皆不听,还说什么,命也,运也……
那时的小姐,反正一颗心铁了一般的要跟着王爷,可是,经过新婚一晚,她的想法,却完全地变了。
而且,逐渐变得,连她这个陪伴了好几年的小丫头,都不认识了……
不过,若王爷的心里真的没有她,小姐现在的想法,要好一点吧……虽然日子苦了一点,可是,看她每天开开心心的,青儿也会觉得开心起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听着青儿总是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洛雪隐更加不乐意了。她眼皮一番,小嘴一鼓,又手叉在腰子上,气哼哼地说道:“你小时候还吃奶呢,现在,可还吃吗……”
小时候吃奶?
小姐这比喻,可真是有趣。
青儿忍俊不禁,不由地笑弯了腰。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冲洛雪隐摆手:“小姐,爱一个人是要爱一辈子的,那个,和吃奶可不一样……”
笑得弯下去的腰,很难再直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青儿,一边纠正小姐的话,一边吃力地抬头,然而,也不过一刹那的时间,她脸上的笑容尽数退去,本来还红扑扑的小脸,也因为恐惧,而蓦地变得苍白。
她捂住嘴,连忙后退两步,然后“扑通”一声地跪倒在地,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王……爷……”
已经离开的王爷,怎么会去而复返呢?
莫非,他已经识破小姐的伪装,来找小姐算账来了?
再想起小姐先前的话,可怜的小丫头,只觉得充背湿透,身子都在颤抖。
她可怜的小姐啊,怎么一嫁入湛王府,就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好过呢?
“王爷……”
那个黑心的王爷,不是刚刚被她吓跑了么?
洛雪隐惊奇地松开整理衣服的手,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身边传来不寻常的气息。那气息,仿佛黑色的闪电,正在蕴酿,仿佛滔天的波浪,正扑天盖地而来。
原来,去而复返的净水湛,已经鬼魅一般地来到了她的身后。
那个一身暗色锦衣的男子,瘦削、挺拔,一张英俊天人共愤的脸,不知道是多少少女的噩梦。而他只是随意地站着,就俘获世上所有女子的眼光。
那样的一个男子,天生高贵,玉树临风,一双湛蓝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慑人的气势,强势而且冷酷。
他就站在流风的出口,静静地望着洛雪隐,优雅而且凛冽,静默且冷漠。那样足以冻结灵魂的冷漠,更象是惊滔的海浪,在即将碎裂的薄冰之下涌动,只要找到一个小小的出口,就会排山倒海。
风从远方吹来,将男子身上的寒气吹散。有一丝飘染到了洛雪隐的身上,她只觉得浑身都是透骨的凉。
只短短的对峙,洛雪隐的心思,就转了百转。
她望着风吹衣袂的男子,心里浮上的第一个感觉,是不祥,第二感觉就是可怕。
要知道,以她今日的身手,已是飞渡的中层,莫说三五丈内飞花落叶,即便方圆半里之内,有任何声息,都瞒不过她。
可是,那个黑心的人,却能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边,而她要靠提醒才能察觉,可想而知,那身手,已经到了如何骇人地步。
于是,半生之中,一向对自己充满信心的洛雪隐,第一次感觉了挫败的味道。
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于是,洛雪隐深吸口气,缓了缓神色,眼珠转了转,勉强挤出一抹笑,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
明媚的阳光下,那个一身水红长衣的女子,第一次,在净水湛的面前,露出了最真实的表情。
明眸皓齿,绝色倾城。
那个身上无任何装饰的年轻女子,有一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俏鼻,嫣唇,细如柳叶的眉,还有那双闪烁着各种光彩有眸子。
她已经干透的长发披散开来,遮掩了一半的侧脸,而那勉强做出的可怜兮兮的表情,使本来恨她恨到极点的净水湛,差点就就要笑出声来。
这个女子,也知道尴尬吗?
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赤果果地看着,洛雪隐心中暗恨,口里却可怜兮兮地唤了声:“王爷……”
强龙难斗地头蛇,硬拿鸡蛋去碰石头的,都是笨蛋……
洛雪隐一边劝慰着自己,一边沮丧无比地抿紧了唇。
这古人,不都很容易哄的吗?为什么偏偏她遇上的这个,软硬不吃不单止,还和狐狸一般的狡猾。
你说说,这都被识破了,安乐窝也要塌了,可她的米仓,还没有正式建好呢……
看到洛雪隐的脸上,瞬间就变幻了数种表情,净水湛的眼里,说不出是怒,还是恨。
“王爷?你确定,本王不是瘟神?”
这女子,也太狡猾了一点。若不是他在路上想来想去,总是想着她在新婚之夜流露出的那一抹恨意,总是想着她在离开之前所立的誓言,一向以精明称著于世的他,只差一点儿,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他就觉得奇怪,心里拥有那么强的恨意的人,眸子里透出那样强大气势的人,怎能在一夕之间就全神崩溃,继而疯掉呢?
他再想起她在悠闲地洗着身上,还哼着歌儿。听到脚步声前来,以为他是青儿,还在唤着他拿衣服。那里的她,语气神态都那么正常,为什么,一转身看到自己这里,就变得口水直流,疯疯颠颠了呢?
前思后想,前后比较,净水湛越是想深一层,疑心就越重一重。
于是,走了一半的他,就找借口哄着小人儿先回去。而他,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恰巧看到了正优雅地梳着头发的她,更巧不巧的是,还听到了那一句:那个瘟神来了……
若他是瘟神,那么她呢?又算是什么?
洛雪隐的心里,还在急速地转动,同时不解,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识破她的呢?
刚才?不象。
因为,单单是怒气,就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他那样的人,或阴鸷,或狂怒,每一丝表情,都不屑掩饰。
可不是刚才,又是什么时候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他怀疑呢?
只是,这个人,也实在可恶,你说说,若真识破了她,就早说啊,害得她还在这里演戏。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要全身而退,怕不可能了。她相信,即便她舌绽莲花,那个人,也不会信她半句。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戏已演完,一切回归正题。若他真容她不下,她也不屑再留。虽说米仓还未正式建好,可她相信,人有一双手,定不至于饿死。
一念及此,她连伪装都懒了,片刻前所有的尴尬收起,那个一向冷心冷肺的女子,又回到了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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