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阳菜:寻找圣诞礼物（2 / 2）

嘶─！嘶─！……

咦！？出乎燕和鸢子的意料，阳菜的面罩下发出了啜泣的声音，刚刚带着一点怒气的眼睛开始泛泪，竟然是哭了。好像一个被父母莫名其妙就痛骂的小孩一样。

呜哇～～！椎名小姐是大笨蛋！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不等房间的燕和鸳子反应过来，阳菜已经用袖子掩住眼睛，哭着跑出去，留下待在那边的椎名姊妹和其他客人。

……我说鸢子。

什麽事，姊？

我真的……一点都不体贴吗？燕看着阳菜还没喝完的果汁问。

放心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忽略他人的感受，老姊你这样很正常，何况你刚刚有些烦躁。鸢子拿起阳菜的杯子看了一眼，便一口喝乾理面的果汁，说：不过老姊，你在一些该体贴的地方确实不够细心；比方说，如果当初你主动回应如月前辈，别提出那种条件，现在早就……

我知道啦！燕对着鸢子大喊，接着一脸郁闷的喝下自己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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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椎名小姐太过分了……在从武侦局冲出去後，阳菜跑到附近一座公园，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摇晃。

……不过她说的也对。阳菜用力低头，长长的马尾往前翻，盖住阳菜整张脸。在下一直执着要给师傅一个特别、有惊喜的礼物，完全忘记礼物应该要在下自己花心思去打理，只会去问别人……，要跟椎名小姐道歉才行……

嗡嗡嗡……！从阳菜的裙子口袋中传出手机震动的声音。阳菜将手机掏出来打开，说道：哪一位？

阳菜啊，我是妈妈。阳菜母亲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来。我刚才做了很多年糕。你的学长远山君一直很照顾你，所以我想寄些年糕过去给她当作一些回礼。你说他会不会高兴啊？

嗯，师傅肯定会很高兴的。

怎麽了？你讲话的语气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这个，其实是……阳菜透过手机，将自己这两天来为了准备金次的礼物所做的事，一一向母亲告知，算是找个人告解、抒发自己的心情。

原来是这样啊。电话对面的母亲听了阳菜的话，温柔的说：阳菜，你能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很了不起喔。

没什麽。在下在心理方面还需要加强修行。

哈哈哈，不是有句话说看到别人的错误容易，看见自己的错误难吗？光是这样就了不起了。阳菜彷佛看到母亲在另一头露出慈祥的面容，说：总之，反省，还有跟人道歉的事，你就自己去想办法吧。现在先讲讲你学长的礼物。

妈妈有什麽想法吗？

这个嘛，你不是说远山君的战斗风格上，有点接近武士吗？母亲说：这样的话，你可以到商场去买一些布料，给他做一件和服啊。

和服吗？阳菜重复这个名词，在脑海中想像金次穿上袴与打挂、将手伸向腰间的武士刀摆出准备拔刀的架势。好帅……

哎？你说了什麽吗，阳菜？

没、没什麽！阳菜慌张的转移话题，说：可是，在下的缝纫技术只有基本的水准，没有妈妈那麽……

放心吧。母亲的话好像温暖的春风，传入阳菜耳中：只要你有一针一线花心思的去缝制，并且没有缝错地方导致衣服穿不下，就算外观没有太好看，我想远山君一定也会很高兴的接受的。他是个温柔的男性，一定能感觉到阳菜你的心意。

原来如此……听到母亲的话，阳菜的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表情，说：谢谢你，妈妈，我待会就去卖场买材料。我会尽可能做出一件好看的和服的！

嗯，加油喔！那妈妈去包装年糕了，新年再见。

嗯，新年再见。阳菜说了这句话，便挂断电话，干劲满满的说：好！先去商场买材料，然後就回去宿舍做衣服。只剩下五天了，在下一定要抓紧时间！

离圣诞节还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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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下午两点……

完、完成了！人在宿舍的阳菜感动的看着自己拿在手上的和服，黑色的上衣、青蓝色的袴，还有白色的打挂；这是阳菜这五天来到商场慎选材料与配色，参考许多资料，连日连夜赶工，给金次做出来的和服。

嗯，现在时间还早……阳菜一边将和服用自己买的包装纸和缎带包起来，一边看着一旁的闹钟。不过师傅说过他会早点去，好帮忙如月先生布置，在下也过去帮忙吧。嗯，就这样。

做下决定後，阳菜穿上金次给她买的外套，将自己的礼物装进纸袋里提在手上，走出宿舍，搭电车前往东京。

哈哈哈……

爸爸，我想要这个。

好，我会和圣诞老人说的。

刚离开车站走入台场，阳菜就看到街道上到处都是圣诞节的装饰，以及沉浸在圣诞节欢乐气氛的市民。

哼哼哼……受到眼前景像的影响，阳菜也忍不住高兴的哼起歌，期待待会陪金次渡过的平安夜。

哇！新的足球！在一个等待绿灯的十字路口，阳菜看到附近有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正举起新买的足球，高兴得蹦蹦跳跳；一位看起来像是男孩母亲的人，看着男孩的举动，忍不住露出和蔼的笑容。

糟糕啦！快迟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男人朝十字路口冲过来，像是赶着赴什麽约会的样子。来到十字路口时，男人一不小心撞到男孩，令男孩手中的足球脱手飞出去，滚落到绿灯状态的马路上。

啊！足球！男孩看到足球飞走，想也不想的就走到马路上想捡起足球。那位母亲正想制止孩子的行动，却被旁边等待红绿灯的一个人给挤到，因而失去抓住孩子的机会，眼睁睁看着孩子走到马路上……

叭叭──！

就在男孩捡起足球时，正好有一台轿车开过来，轿车的驾驶似乎煞车不及，拼命按着喇叭警告男孩。男孩看到一台车子向自己冲过来，也吓得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这个男孩……

危险！身兼武侦和忍者这双重身分的阳菜最快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用力一踏，冲出去抱住男孩，然後高高跃起，用手抓着红绿灯的电线杆停在半空。

叽──！咚！

从阳菜下方经过的轿车停了下来，极速停止发出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都回过神，各自发出的惊叹和感想。

我的孩子！在阳菜落地後，那位母亲马上冲过来，从阳菜手中将自己的孩子抓入怀中紧紧抱着。

妈、妈妈，呜哇啊啊啊啊啊……！从惊吓回过神的男孩在母亲怀中放声大哭。男孩的母亲看着阳菜，不断地道谢：谢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

没什麽，这是在下应尽的义务。阳菜摇着双手辞谢，突然咦？的一声，发现自己用来装礼物的纸袋竟然不见了。

对不起，请问你们没事吧！？轿车的驾驶下车跑过来，关心阳菜还有男孩的情况。这时，阳菜顺着驾驶的背後看过去，发现自己用来装礼物的纸袋正躺在马路上；显然刚刚自己上前去救人时把纸袋给扔到了马路上。

阳菜呆若木鸡的走过去，看着那上头有一到车轮印、连同内容物都被辗得破烂的纸袋，无力的跪倒在地。

已经完了，此时阳菜的大脑中，只有这句话不断的浮现，不断的回荡……

那个，非常抱歉。驾驶看到阳菜失魂落魄的抱着露出破碎的内容物的包裹，一脸愧疚的说：都怪我没有注意，才让这种事发生。不能说是道歉，但是我会赔偿……

不用了。阳菜站起来，用毫无生气的声音说：没有这个必要，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时间做第二件……，在下、在下该怎麽办……

喃喃的说完这些话後，阳菜倏地跳起，凭着长久以来锻链的强大脚力，先踏上一旁的电线杆，然後再用力一踢，让自己藉由反作用力踏上一家店的招牌；就这样不断飞上飞下的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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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跑了不知道多久，阳菜在某个地方停下来，按着自己的膝盖喘气。

在下…又是这样。阳菜看着用灰色石板拼成的走道，心中自责的抱怨着：在下和刚开始陪师傅一起行动时根本没两样，粗心大意，不是弄错情报，就是把重要的证物弄坏；一直给师傅添麻烦，还让师傅花费心思照顾，可是在下就连给师傅准备一个圣诞礼物都做不到……

话说回来，这里是……？恢复呼吸的阳菜抬头看着四周，眼前是一道道立在石座上的石碑，在那石碑上还刻着某某家之墓；回头看看背後，可以看到一座寺庙的尖塔。

那间寺庙……在下跑回神奈川了吗？认出这里是自己的老家神奈川县的一座寺庙，以及其负责管理的墓园。看来她似乎凭着本能跑回了神奈川。

哼哼，墓园吗？看着其中一块墓碑，阳菜自嘲道：这是在暗示身为忍者的在下一点用也没有，是时候该在黑暗中沉睡了吗？呵呵呵，果然忍者就该跟随着幕府时代的结束一起灭亡了……

年纪轻轻的，怎麽就说出这种话啊？一道声音从阳菜背後传入耳中。

阳菜回过头，一位年约二十出头，最多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的女性站在坟墓间的走道上，双手叉腰看着自己。

这名女性的脸型是东方人的鹅蛋脸，眼睛大而明亮但眼角有些锐利，头发是只到脖子後边短短的褐发；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上衣和一件土黄色的皮外套，下身则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和咖啡色的长靴，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黑色的庞克项圈。

整体来说，这位女性的外表除了不让须眉外，还有一种桀傲不逊的感觉，但是又不让人感到不快；而且阳菜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对自己有一种亲切感。

你是来扫墓的吗？

嗯……，不是。女性答道：我只是在这里闲逛，说好听是来探望逝去的人，说难听点就是我无所事事了。

喔。

对了，你又为什麽会在这里呢？女性微微眯眼看着阳菜，说：而且你好像哭过，发生什麽事了吗？不会是把圣诞节变成分手纪念日吧？

不是。阳菜摇头否定女性的猜测，说：在下给师傅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可是那份礼物因为在下粗心大意而弄坏了。在下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低着头到处跑，结果就来到这里了。

喔……女性看着从阳菜手中的包裹中跑出来的碎布，将双手抱着胸前；这个动作让她颇有规模的胸部挤得比原来更高。男用和服……。你口中的师傅是说学校的老师吗？还是哪间道场的师傅？

都不是。阳菜拉开外套的拉链，展现出底下的武侦高中水手服，说：在下是武侦，我说的师傅是在下在东京武侦高中的前辈。在下恳求了好久他才收在下当徒弟，可是在下总是犯错……

嗯，东京武侦高中啊……女性露出思索什麽的表情，说：你那个师傅，是不是姓远山，名字叫金次？

哎！一点都没错！阳菜惊讶的看着女性，问道：你认识我师傅吗？

嘛，我跟他是亲戚。女性的嘴角露出酷酷的笑容，说：既然你是他的学妹，那就好办了。跟我来吧。

说着，她转身向墓园边走去。阳菜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麽，但是想对方既然是师傅的亲戚，那总不会要自己做什麽坏事，便跟了上去，陪着她走到一颗树下。

看到这个了吗？女性用手指着树下一个用红色和绿色条纹的包装纸包起来的大包裹，说：这个，是我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替你师傅准备好的礼物，不过我不方便见他，所以一直没有送出去。

阳菜捡起那个包裹，从触感看来，似乎是一个大纸盒子。阳菜看着女性的脸，说：你是要在下替你送到师傅那里吗？

替我送？不太好吧。女性脸上展现出灿烂的笑容，说：我想就把这礼物当成是你送他的。怎麽样？

你、你要把这份礼物让给在下吗？阳菜先是不敢置信，在看到女性肯定的点头後，激动的说：这个要多少钱？在下把钱……

哎，停停停。女性制止阳菜拿钱包的动作，说：既然是礼物，那怎麽可以收钱呢？你就把这送给金次，说是你在一家旧店找到，买来送他的。

可、可是……阳菜不安的说：这样，怎麽能算是在下准备的礼物呢，明明就是……哎哟！

傻孩子。女性收回刚刚用来弹阳菜额头的手指，说：虽然我不知道全部过程，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你为了准备这份圣诞礼物花了多少心思与努力，过程中也一定吃了不少苦。

呜……阳菜摸着额头，心中想道：这个人果然是师傅的亲戚，连弹人额头的动作都一样。

跟你比起来，我虽然准备了礼物，但总是在犹豫，怀疑自己没资格送过去……，跟你比起来，我的心意只是半吊子的水平。女性苦笑道：所以罗，我认为，有这份诚挚的心意的你，是有资格持有这份礼物，并且将它送给金次的。这也算是替我解决想送礼却又不敢送的遗憾，可以吗？

嗯……阳菜看着女性合掌请求的动作，说：在下知道了，那在下就收下这份礼物了。一定会将它送给师傅。

很好。女性像是完成某件大事一样，得意的挺起胸部。突然又说：对了，你打算什麽时候送过去？

哎！听到这个问题，阳菜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检查。看到上面显示16：27的时钟後，阳菜大叫道：不好！再不走的话，在下会迟到的！

那就快去吧。女性推了下阳菜的背，说：记得要小心车子喔！

是！阳菜捡起礼物，向寺庙的方向匆匆跑过去；跑到一半，回头朝着女性挥手，喊道：谢谢你！你一定是圣诞老人……不，是圣诞大姊姊！

哈哈哈，圣诞大姊姊。女性弯腰哈哈大笑，用手指抹了下眼角，看着远去的阳菜，感叹道：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小金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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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五点二十分……

碰！

不、不好意思……撞开门的阳菜喘气道：在、在下迟到了……

碰！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哇啊啊啊啊！阳菜被突然响起的爆竹声吓了一大跳，连手中的礼物都吓得放开、落在地上。

哼哼，真是让我们久等了。手持爆竹的金次笑着说：大家都在等你呢，快点进来吧。

啊！是的！阳菜跟着金次走入房子的客厅。客厅里，穿着圣诞老人装的白雪，还有建司、燕都拿着杯子，看着阳菜和金次走进来。

对不起，在下迟到了。阳菜说，她看到一边角落堆放着许多礼物，应该是待会要拆开的，便将手上的包裹也放在那边。

没事没事！头带爆竹帽的建司爽朗的笑着说：阳菜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准备礼物吧，大家都饿了，就先大吃大喝吧！

说完，他将手比向堆满各种料理的桌子。烤火鸡、猪肋排、马铃薯泥、比萨、炸物、通心粉和各种甜点，之前和金次闲聊时，被阳菜点过名的料理一样不缺的被摆在桌上。

师、师傅，不好意思。阳菜羞赧的抓抓後脑，对金次说。

没什麽，这些东西有七成是白雪和燕小姐合力准备的。金次说着，用手指指向已经坐下来的白雪和燕。

谢谢你们，星伽前辈、椎名小姐。

没事，是小金大人的请求。白雪拉着身上的衣服，说：而且刚刚小金大人有称赞我，都是多亏了阳菜你的建议。

哼，没、没什麽大不了的。燕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推着下巴看着旁边的墙壁，说：反正节庆本来就是人们用来大闹一场的藉口，你只管吃就是了。

那麽，大家开动吧！建司举起一根叉子，直接刺起一条肋排放入盘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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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个是……

这是我为小金大人准备的水晶摆饰品，放在架子上可以驱邪喔。

在酒足饭饱後，众人开始拆起自己的礼物。虽然说圣诞礼物要在boxingdays才能拆开，但现在很少有人会去理会这个传统了。

谢谢你，小雪。金次笑吟吟的看着手上用水晶构成的鸟型装饰品。

哇！师傅，您竟然送在下这个！阳菜兴奋的举起一只护臂。

那是我找平贺文做的，那只护臂除了用来保护手，前面还可以伸出钢爪，手腕能发射袖箭喔。金次得意的向阳菜说明这只护臂的功能。阳菜听到金次的说明，忍不住将那只护臂装在手上。

小金送我的……是衣服吗？白雪将一个柔软的包裹放在大腿上，慢条斯理的解开礼物的缎带，拆开包装纸後，白雪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盖着嘴唇说：这、这是……

包裹里装的，是一件雪白色的长外套，还有一条带着许多亮晶晶装饰的淡紫色围巾。这两样东西大约是昭和时带的流行服装，在大部分年轻人的眼中，这两样东西老早就落伍了；但是这却是白雪最喜欢的风格。

你应该很喜欢吧。金次看着白雪说：这件外套和围巾，是我到有点历史的商店街的服饰店买的，和你家里的便服的风格应该很接近吧。

是！谢谢小金大人！这份礼物让白雪好高兴喔！白雪抱着外套和围巾，感动的说。

谢罗，燕。建司把玩着手上的钢笔组合。这可不是普通的钢笔，而是罗马出产的武侦专用钢笔，它们分别包含射出子弹、放出烟雾、感扰红外线等等功能。这花了你不少钱吧。

哼，马马虎虎啦。燕看着手中的项链，那条项链是用银制的，上面还挂着一个刻成燕子造型的白玉。你送的这个，才是真的让荷包大失血吧。

没关系，反正我觉得这条项链很配你。建司轻声说：不喜欢的话，当掉也是可以的喔。

不，我会好好留着的，跟过去收到的放在一起……燕虽然神色自若的将项链装回盒子收入口袋，但是那不断挑起又下压的双眉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好了，接下来还有……哎？整理礼物的金次突然拿起一个包装有些粗糙的小包裹，讶异的说：这个是……阳菜送的？

哎！？房间里的阳菜、白雪和建司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因为阳菜带过来的礼物就只有那一个大盒子，这是所有人亲眼看到的。

喏，看这个。金次拿起注明送礼人的便条纸，上面写着阳菜to金次，但是那不是阳菜的笔迹，而是……

那个，燕小姐……白雪看向燕，问道：为什麽你要送礼物给小金，却要用阳菜的名字来送？

哼！我高兴，你管我做什麽。燕叉起双手靠在墙上说。

呀咧呀咧，我还跟你解释吧，白雪。建司无奈的摇摇头，说：我有从员工那边听说阳菜来找燕问礼物时，燕说了过分的话把阳菜气哭。大概是因此担心阳菜可能会因为找不到礼物而不来，才替阳菜准备好的备用方案吧。

随你们高兴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吧。燕试图继续装着那副冷淡的表情，不过被建司说出了她心中的打算，还是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对、对不起，椎名小姐。阳蔡朝燕低头鞠躬，说：明明是在下来对您死缠烂打的问师傅的喜好，结果惹您生气後还说了过分的话，是在下不好。

没、没有啦。面对阳菜诚心诚意的道歉，燕也没办法继续装下去，只得满脸通红的拿出另一个小包裹，说：当时我的口气也很差了。拿去，这是给你的，和金次的是成对的。

成对的？阳菜接过燕的包裹动手打开，里面包着一对粉紫色的毛线手套，两只手套上分别用绿色的字写着k·h。（风魔阳菜kazsmahina的英文缩写）

原来如此。金次看着手中白底金字的毛线手套，笑着说：t·k，远山金次（tohyamakin激）啊。

呜……白雪含住大姆指，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金次和阳菜手中的手套。和小金成对的情侣手套，好羡慕喔……

好啦好啦。金次苦笑的拍拍白雪的肩膀，说：最後，让我看看阳菜给我准备了什麽礼物吧。

金次将阳菜带过来的包裹放在桌上，用蝴蝶刀割开黏住包装纸的胶带，让内容的真面目显示出来。

这、这是……看到包装纸下盒子的瞬间，金次脸上出现参杂意外、惊喜与高兴的表情，用颤抖的手拿起那盒子，说：这是……热血最强的龙王哥修罗的模型玩具！！

这很珍贵吗？白雪问。

嗯，这是九零年代的机器人动画，热血最强哥修罗里的最强机器人。建司说：这部动画好久以前就完结了，当时配合动画生产的玩具模型也随着动画结束失去热潮，工厂老早就停产了。

好厉害喔！金次抓着阳菜的手，说：阳菜，你在哪里买到的？我在网拍上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唉呀唉呀。燕有些玩味的看着金次，说：金次竟然会这麽激动，真难得呢。

没办法啊，小金最喜欢恐龙了，还加上机器人。白雪苦笑的说。虽然她一向认为自己对金次的爱不会输任何人，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阳菜送的礼物远比自己的礼物更能打动金次的心。

阳菜，这花了你很多钱吧？

不，不会。阳菜想着之前那位女性告诉自己的话，对金次说：这是在下到某家旧玩具店逛的时候看到的，想说师傅很喜欢恐龙，就买下来了。也没有多贵……

谢谢你，阳菜。金次用手弄着阳菜的头发，满脸笑容的说：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是、是吗，那就好了……虽然得到了金次的称赞，但阳菜心中却在想这份感谢是不是自己真正有资格拥有的。

呵呵，建司笑着用手肘压住金次的肩膀，语气略有挖苦的说：我看其实不管收到什麽，你都很高兴吧，金次。

当然罗！金次认真的对着建司说：送一个礼物，最重要的是送礼的人的心意，还有为对方着想的心情；包含这种心情选出来的礼物，不可能不是最好的！白雪的礼物也是最棒！

谢、谢谢小金大人的称赞！听到金次最後那句话，白雪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弄得金次苦笑得蹲下去，要将白雪扶起来。

包含这种心情选出来的礼物……不可能不是最好的……阳菜重复这两句话，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性的话……

我认为，有这份诚挚的心意的你，是有资格持有这份礼物，并且将它送给金次的。

原来是这样啊。阳菜微笑的看着金次抓住白雪的手，拉着白雪站起来。刚刚那股犹豫已经从她心中消失了。

喂！你们快过来看！一直盯着窗户的燕，突然挥手叫着房间里剩下的四人。

怎麽了……喔喔喔！跟着看向窗外的建司，微笑的看着天空，说：下雪了呢。

嗯，是啊。明天会是个白色圣诞节呢。金次看着落下的雪花，再看看身边的白雪，笑着说：正好我们身边也有个白雪。小雪，不会是你把雪给召来的吧？

噗！白雪压住嘴，忍笑的说：怎麽可能，小金别开这种玩笑，好冷喔。

听到白雪的话，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年，他们都过了个充实而温馨的平安夜。

明年，将会有全新的经历在等待着他们去面对。

所以，趁现在尽情地欢笑、尽情地享受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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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下雪了啊。

在那座墓园，给阳菜礼物的那位女性靠在一座墓碑上，抬头望着天空。

一枚雪花缓缓向女性靠近。见此，女性将手掌平平伸出，让雪花落在掌心。

到这里还很正常，但是接着令人意外的，是这片雪花没有因为掌心的温度融化，而且，在手掌上停顿一下後，雪花便从女性的手掌穿过，落到地面上。

哼哼，雪，有时美丽有时狂暴，转眼即逝的六花啊……女性感叹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身体竟显得有些透明，能看到後方的墓碑。

圣诞快乐喔，小金……女性闭上眼睛，满怀真情的祝福，道：希望你明年也能平平安安的渡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