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 去蕲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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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郎说的比唱的好听,可瑾娘就是不信他。她怀疑的将徐二郎从上瞅到下,但徐总督早就在为官的生涯中历练出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身,又岂是瑾娘一个弱女子可以看透的?

瑾娘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徐二郎的真实意图,那她就放弃不追问了。

长绮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闺女,她还是徐二郎最宠的小闺女,这为人爹的,总不会坑害了自家姑娘。

有人接手熊孩子,她应该放鞭炮庆祝的,这还疑神疑鬼上了,莫不是当真闲的很了?

瑾娘想通了,也不用自己的险恶用心揣测徐二郎了。她大方的放手,将长绮的教养权利,过度给徐二郎。

只是,“你每天大半时间都在外边忙碌,鲜少回府,那你教导长绮的时间也太少了。”

“无碍,言语不在多寡。直指问题中心之言,一句也可让人醍醐灌顶。繁言琐碎与事无关,说再多无用。”

瑾娘:“……”我怀疑你在讽刺我,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可惜徐二郎还没来得及对闺女进行教养,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事,阻止了此事的进行。

宋玉安站在花厅中间,向徐二郎几人辞行,“祖母华诞将至,玉安要回蕲州给祖母贺寿。另出来日久,祖母与母亲思念玉安日甚,几次来信让玉安尽快回去蕲州。”

瑾娘原本还想留一留玉安,可一听他要去给嫡亲的祖母祝寿,那她还怎么劝留?

且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她的儿女也出门一月两月不归,她肯定也思念的不得了,怕不得一天八封信,想让他们尽早回到眼跟前。

宋玉安的理由太强大,徐二郎和瑾娘都不留人了。不过问过宋玉安,得知他后日才会出发,瑾娘就暗暗琢磨着,该给他带些什么回礼回去。

这礼不能轻了,也不能重了,不然都会显得见外。

瑾娘琢磨着送礼单子时,长安和荣哥儿面上泛起挣扎之色。瑾娘只顾着琢磨事情,倒是没看见,反倒是徐二郎瞅了个正着。

两孩子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徐二郎心中哂然,却也不忍不如他们的心愿,便说道,“长安和荣哥儿一道过去吧。”

长安和荣哥儿俱都惊愕的看过来。

徐二郎继续说,“本来你们一到江南,就该把学业捡起来。是我有心历练你们,才耽搁了你们读书的时间。如今通州大局已定,世家难逃法网。该见识的你们也见识了,该经历的也经历了,能学到多少全靠你们自己体会感悟。你们继续留在通州不过做些无用功,且去蕲州入学读书是正经。”

长安和荣哥儿互相看看对方,随后轻呼一口气,“儿子听从父亲安排。”“侄儿听从二叔安排。”

事情确定,长安和荣哥儿面上露出喜色。毕竟那是大齐排名第一的青阳书院啊,他们倾心依旧,缘铿一面。如今能走进那里,与无数知识渊博的夫子问学,与诸多饱读诗书的同窗共进,那也是人生一桩幸事。

长安和荣哥儿面上的喜色掩盖不住,这可刺到长洲的眼了。

小家伙人小志气可不小,“大哥三哥都要去蕲州,我也要去。爹,你不能偏心,我们也要去进学的,我和弟弟今年都七岁了,再不去书院读书就晚了。”

屋里静默一会儿后,顿时发出哄笑声。

是谁昨天还抱着大树,在那唉声叹气说自己还是个宝宝?是谁在那念经似得腹诽爹娘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给他们那么大的压力,让他们读书上进?还说什么,要是他们长不高,那都是爹娘的锅。

这昨天还念叨叨的说自己还小,还需要每天睡足五个时辰,还需要每天留下来两个时辰玩耍,两个时辰用餐,两个时辰沐浴更衣,外加在父母膝下承欢,与兄弟姐妹沟通感情。所以一天顶多能剩余一个时辰忙碌学业和武功……那话还在耳边回荡,结果今天长洲就开始自打脸。

屋内传来一片唏嘘,包括长安在内的几人俱都一脸鄙视的看着长洲。

长洲脸一红,随即一抹脸,觉得现在不是要脸的时候,还是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益是正经。

他问宋玉安,“玉安哥哥,青阳书院可有规定学生入学的年龄?”

宋玉安温润笑着说,“那到没有。只是书院规定读书的学子不能带仆童过去伺候,一应起居都要自己打理。”而你这么小,且从没吃过苦头,你确定到时候应付的来?

后一句话宋玉安没问出来,但含笑的眸中却露出几分意思。

长洲多机灵啊,立马看明白了,然后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没问题,我绝对没问题的。玉安哥哥你别看我是总督府的公子,可我爹娘从小就不惯着我们兄弟那些臭脾气。我们从四岁起就自己穿衣洗漱了,一点不用别人帮手。”至于洗衣衫鞋袜什么的,他们倒是不会。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人,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大不了就和二哥一样,届时多带些衣裳过去,等到休沐日,再将脏衣服一打包,交给下人让他们清洗。

这计策,真是完美。嘿嘿。

“再不济还有大哥和三哥呢,他们这次也要入学青阳书院,那能不照顾我和长晖么?还有,青阳书院是玉安哥哥你的地盘,有你看顾着,就是书院再困难我也不怕的。”

这一下将长安、荣哥儿和玉安三个人都架起来了,倒是把三人都噎住了。

长安非常不文雅的翻个白眼,“我和荣哥儿是过去读书的,不是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

“大哥,你的兄弟爱呢?大哥,我们可是嫡嫡亲的亲兄弟,大哥你不帮衬我们,小心我和爹娘告状哦。”侧首过来就和徐二郎与瑾娘说,“爹,娘,你们听听大哥这说的叫什么话。亏他还是我们大哥呢。啧,这么多年的大哥,我们终是白叫了。”

那一脸沧桑的表情,跟感情错付给渣男一样,看得瑾娘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瞪一眼这戏精,“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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