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取出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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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轱辘总算走上官道,这时候行驶的速度就快了。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踏进了通州府城。

这之后就没长安、玉安和荣哥儿什么事儿了。倒是长平和宿征,两人还在当值期间,便也跟着护送车马去了存放物品的“仓库”。

荣哥儿走前还和长平嘀咕了什么,徐二郎耳朵尖,两人的小话他都听在二楼耳里。

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荣哥儿嘱咐二哥把所看所闻都仔细记下来,回头好说给他们听。

长平和宿征都记下了,徐二郎就催促长安,“快回去吧,再晚就该宵禁了。”

荣哥儿三人打马离开,徐二郎护送三皇子与吴大人、柯大人去了相反方向。

这一晚徐二郎将近五更天才回来,瑾娘睡得迷迷糊糊时,身侧的床铺下沉,她当即就睁开了眼睛,说了句,“你回来了?”

外边漆黑,今天没有月亮,加上屋内也没点灯,到处都黑漆漆的。因而即便徐二郎近在咫尺,瑾娘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不过这也无妨,要睡觉呢,看他容貌看什么?

徐二郎哄了瑾娘两句,瑾娘含糊的回应了什么,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翌日天色大亮,瑾娘睁开眼时徐二郎正在身侧睡得憨熟。这场景非常罕见,往常瑾娘起床床边都没人了,一年里也就三五天,能睁开眼就看见徐二郎的睡颜。

瑾娘非常珍惜这种机会,就目不转睛的看了徐二郎好一会儿。结果看着看着,瑾娘看出不对劲了,怎么这人的嘴角翘啊翘的,突然就绷不住了?

瑾娘气哼一声,“你都醒了还装睡,骗我好玩么?”说着话手指在被子里摸上他的腰,想掐一把。结果长年累月习武的人的身体当真紧实的很,她掐了一把竟然没掐住肉。

就很气。

徐二郎闷笑着将瑾娘拉到怀里抱着,“我这不是看你看的痴迷,不想打扰你。”

瑾娘想“呸”一声,谁痴迷了?说的她跟个痴汉一样,她不要面子的么?

瑾娘顶嘴,徐二郎压制,大早起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很快就搅合到一起去了。

等两人沐浴过起身,瑾娘才有闲暇问徐二郎昨天的事情。

昨天荣哥儿几人回来时瑾娘还未睡,可那时天太晚了,她心疼孩子们,就没仔细问那事情办得如何,反倒催着他们快回去用些宵夜休息。

如今有空暇了,徐二郎又近在跟前,瑾娘可不得好好问问。

徐二郎不吊瑾娘胃口,她问什么,徐二郎就都说了。

当瑾娘知道,诺大一个江集村的坟地,竟然只余下两具骨骸,而其中一具死了不到一个月的,还是因为那几个姓盛的老头子被丽家的事情惊着了,这才无暇处理那尸骸,不然那尸体也保不住时,瑾娘就气得想骂娘。

你就说说,这多大仇多大恨啊,你把人家坟墓挖了就挖了,你想藏金砖你就藏。但你好歹别把人的尸骨丢出去啊,你这泯灭人性的,这还能称之为人么!!

这“鸠占鹊巢”的不要脸到极致,气的瑾娘浑身发抖,都想找人打架。

她简直不能想象,若是自己亲人的尸骨被人丢出去,再寻不到,她会疯狂痛恨到什么地步。她还有个现代的内里,对尸骨这些看得还不算太重,就这她都觉得那些事情不能忍受,那就更被提江集村这些土生土长的老百姓了。

自家祖宗爹娘的尸骨说不定都被喂狗了,这对那些人的刺激可绝对够大的。尤其是老一辈人,若是听了这个消息,怕是能气死过去。

徐二郎说,“没气死,倒是气吐血了好几个。还有几个老者年纪太大,直接气的瘫痪了,之后怕是再站不起来。”

这可真是作大孽了!

瑾娘这么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叉腰骂人了。骂盛家死干净才好,骂盛家无人收尸,也让他们曝尸荒野。

那小嘴叭叭的,可太能说了。嘴里没吐出一个脏字,可那话说的愣是让人要竖大拇指。

徐二郎都要对瑾娘刮目相看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一面。”

“那一面?嫉恶如仇的一面么?”

是泼妇骂街的一面。

不过徐二郎求生欲作祟,没将滚到舌边的话说出去。这倒是将一场夫妻大战消灭于无形。顺便徐二郎还顺着瑾娘的话夸她两句,瑾娘就又心花怒放了。

两人又说起从镜湖中打捞出的东西,徐二郎道道,“真让长安猜着了,其中几个箱子中装的是盛府与朝廷官员‘来往’的账册。”说是来往的账册,那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点,那其实就是行贿受贿的记录。

“另外还有盛府记在其余人名下的房产铺子的地契。”这些东西可都是逃过了官府的追查的。盛府的人也着实谨慎,他们在其余州府,用不同的名讳购买了不少房产铺子田地。有个田地庄子面积足有几百顷,且就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州府中。像是这样的庄子,足有几十个,由此盛家的底蕴之丰厚,可见一斑。

单是装载这些田产铺子的地契以及账册,就占用了三个大木箱子。这些都是逃过了官府追查的清白资产,也是盛家为儿孙准备的第二条后路——第一条就是江集村那条,可惜路绝了,没路可走了。但只要镜湖中的箱子没被发现,等盛家的子孙将他们取出,可以想象几年后盛家子孙依旧能凭着这些产业,再经营出一个豪门或世家来。

其余三个箱子中,装的也是纸质物品,其中大多是盛家的各种方子。

有盛家正在做的买卖秘方,也有家族经年累月积累的其余方子。这些方子占了三个大箱子,由此再次彰显盛家的底蕴不一般的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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