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悲喜交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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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翀将徐父气的三魂跑了两魂,心满意足的往后宅找媳妇去了。不过,作为一个孝敬儿子,他也怕老爷子大喜的日子里有个好歹,所以走到内院后就让丫鬟去翠逸园唤长乐,过去翠柏苑给她祖父诊个平安脉。至于借口,那自然不能是他把老爷子气着了,只能是“老爷子大喜之下情绪激动,怕身体承受不住。”

徐翀将事情都安排好了,美滋滋回了自己的院子,准备抱着媳妇睡一会儿。然而,然后……没有然后了。

徐翀今天上午忙着招待右侍郎,一时间还真把陈家旭和孙氏今天要回乡的事情忘在脑后。他不方便露面,陈佳玉自然不能缺席,所以最后她……和瑾娘一道过去给众人送行了。

徐翀没找到媳妇,心中的怨念几乎化作实质。只是送别而已,都送到午后了还没回来,这是跟着一道南下了么?

徐翀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这让他在屋里待不住,立马转身就往院子外走。

院子里的丫鬟见着三爷刚进屋子又匆匆跑出来,她们也没太意外。一来屋里的对话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分;二来,虽然才成亲没几天,但是自家三爷缠三夫人那个劲儿啊,简直让人没眼看。

这指定是看夫人还没回府,心里耐不住了,要出去寻人。

徐翀就是这样的,他径直出了二门,然后在二门处碰见了往外走的长乐,和正好从外边过来的二哥。

长乐给两人行礼,就说,“我正准备过去给祖父请平安脉。”

徐翀说,“二哥,佳玉去给她兄嫂送行,现在还没回来。丫鬟们说二嫂跟着一道去了,那二嫂现在应该也在外边。二哥,我去外边寻她们,你去不去?”

徐二郎:“……一道去吧。先让长乐给父亲诊了脉再说。”

说着话三人往鹤延堂去,徐翀不想进去,他刚把老爷子气个半死,现在人看见他指定更怒。说不得还得拿拐杖敲他,那臭靴子砸他。

“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边等你们。二哥,你和长乐过去。你们放心吧,老爷子身体好的很,指定没大碍。我这为了以防万一让长乐给看看,其实不看应该也没事儿。”

徐二郎瞅他一眼,没说话,领着长乐进去了。

这两人一没影,徐翀撒丫子就往外跑。守门的婆子听到之前他们说的话,三爷不是说要等二爷,这二爷后脚跟才进门,他扭头就跑,这不合适吧?

婆子喊了两声,徐翀老远回应说,“我去接二夫人和三夫人回府。稍后二哥出来了,你跟他说一声,让他直接回去歇着吧。我保证把二嫂他们好好带回府。”

正往徐父院子走的徐二郎脚步倏地一顿忍不住轻嗤了一声。这个徐翀!

长乐好奇的回头问,“怎么了二叔?你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了么?”

“无事。快进去吧。给你祖父诊过平安脉,你也好早点回去午休。”

长乐应了一声,两人就进去了。

徐父见着去而复返的次子,也没有露出高兴的神情。他瞅见旁边的长乐了,自然晓得老二又过来什么意思。

虽然感觉这小子办事戳心,但好歹还算孝顺,徐父勉强忍着没挤兑他两句。

长乐给徐父诊了脉,脉象不太好。祖父大喜大悲情绪波动过大,外加用了冰寒之物,现在心肝脾肺都有些症状。若是现在不开方治疗,晚上闹起来就怕没个十天半月的休息时间,都下不来床。

长乐绷着小脸的模样很能唬人,最起码徐父就被唬的不轻。他自己就是病人,自己身体什么状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现在就感觉头重脑轻,浑身无力,胸口一揪一揪的疼痛,另外还眼前昏黑,头晕目眩。

这当真是老了,不比年轻时候,别说被谁气的生一场大病了,那就接连在销魂窟中混上几个月,出来顶多吃上几天补汤,回头就又是一条好汉。

那像现在,人跟废了一样。

长乐神情严肃的去开方了。徐二郎倒也没离开,拿了本书在外边翻看。

徐父听着外边的动静蚂蚁啮噬一样难受,他有心让儿子快滚吧,在这儿尽让他闹心。可又想,这小子这次从河州回来倒是有人情味儿不少,对他这个亲爹,也不比早先那样不放在眼中了。

这小子如今对他颇有几分孝道在,难道是长大了,懂事了,开始注重人伦纲常了?

可他要孝顺了,他就得当个工具人任由他孝敬么?

徐父烦的很,也懒得给这个儿子面子,就开口让他赶快走,在这儿翻书吵得他睡不着觉。一天到晚不知道孝敬他,就知道给他添乱,不孝子。

徐二郎不紧不慢说,“稍后等您用完药,儿子带长乐一块儿回去。”

徐父暴怒。

他刚还以为儿子是想孝顺他,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了。那小子那是在意他啊,却是担心他不吃药刁难长乐那丫头片子?

养儿子干什么啊!还不如养两块叉烧呢!

徐父还没吃药,外边又传来动静,原来是徐翀接到了回府的瑾娘和陈佳玉。

徐翀今天忙着待客,没办法去送陈佳玉的兄嫂,徐二郎也没法露面,那瑾娘为表对佳玉的看重,只好亲自跟着走一趟。

妯娌两个送别陈家旭诸人后,其实天还很早。不过瑾娘出府前已经安排好府里的事情,所以倒也不担心会出岔子。

妯娌两个难得一起外出,瑾娘就提议找两个铺子逛一逛。她们很快都要离京,要提前采购一些物什。不管是布匹绫罗或是茶叶酒水,即便有管事的会购买,但他们亲自挑选的,到底意义不同。回头到了南边不管是送人,拿出去打赏,亦或是留着自用,都合心合意。

说干就干,妯娌两个当真逛街去了。

两人买了几十匹布匹,瑾娘又挑了些首饰珠玉。她腰包鼓的很,买东西很舍得下手,大笔的银钱花出去。

与她相比,陈佳玉就“矜持”多了。但在瑾娘的劝说下,她也买了不少。尤其是妇人家用的东西,瑾娘更是撺掇着佳玉多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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