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小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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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就说,“听你所言,那说书人人品着实堪忧。可惜普罗大众不能透过表象看本质,他们只相信肉眼看到的。所以那说书人在他们眼中,肯定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情中人,是个正义的捍卫者。百姓对他不防备,他若妖言惑众,那些心术不定百姓和心性未定的少年容易被他迷惑,指不定那一天就做出错事,犯下大罪。”

就像是长安长平这几人,今天听了他的说书,就觉得那说书人字字句句都是真言,说的话当真有理。

可事实上呢?虽说功过是非都任由后人评论、但那些贻误战机,鱼肉百姓的战将被人唾弃、恶臭万年且罢了。但那些赤胆忠诚,满腔报国的雄心壮志,御敌千里,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领,又岂是他那等下作小人可以肆意评价的?

他们不配!他们的评价会污了那些战将的名讳!

徐二郎见她气咻咻的,哂然一笑。

都生了几个孩子了,瑾娘还是如此孩子心性。她也当真一点不会控制情绪,想笑就笑,不高兴就摆在脸上,让人看了一眼分明。

不过这没什么不好,总比那些内心藏女干的好上千倍万倍。

他就安抚她,“我派人盯着,那书生虽有几分胆气,但还不敢作乱。他最多也就闹点动静传出点名声,以保住那条小命。真正掉脑袋的话,他不敢说。”最多也就说些时政评论,但他还有底线,不该说的绝对不说。就像是最近讲述的有关“边关守将”一事,那书生也很有分寸的只讲前前朝的,前朝的,或是本朝已经作古,且家中没落的。真正被委以重任,现在大权在握的战将,他避之不及,那里敢说人家一点是非。

说这些话时,徐二郎语气中有些哂笑的味道。他对那个书生也着实看不起,若非他忙的分身无暇,且顾不上他那种宵小,不然只是敢打上同知府的主意这一点,他就得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点好歹。

如今么,且为瑾娘怀中的孩儿积德,放那书生一马。

为转移瑾娘的注意力,徐二郎又收起准备带长安长平往边境跑两天的事儿。

瑾娘虽然心疼小伙子们,为他们默哀了两秒后却欣然同意了。

小孩子家精力旺盛,那就给他们找点事儿干,消耗消耗他们的精力。也让他们体会体会,“战”和“将”两个字有多不容易。这样也省的他们热血上头,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回到房间徐二郎帮助瑾娘宽衣解带,等她侧着身子在床上躺好,他才宽衣上床。

上了床也不立即休息,而是坐在瑾娘一侧,给他按摩虚肿的腿脚。

瑾娘这胎怀的着实不易,因为体重比之前增了不少,她腿上都起了妊娠纹。即便长乐特意从李大夫那里学了本事,制了药膏给她涂抹,瑾娘也兢兢业业的每天都要涂抹上一回,可随着肚子渐大,她腿上还是不可抑制的出现了妊娠纹。

那纹路微红,把紧致的皮肤都撑开了,好似白皙的皮肉上多了几道沟壑,看上去着实不好看。

瑾娘自己都嫌弃,更不想让徐二郎看到。因而初始几天洗漱都背着徐二郎,即便徐二郎特意腾出空随她去浴室,瑾娘也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主意,把他打发掉,然后将青禾几人换进来服侍。

可徐二郎也不是傻子,一次两次他不知晓,三五次后,若他还不明白瑾娘的意思,那就白和她做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了。

徐二郎嫌弃那些妊娠纹么?说实话是有些嫌弃的。就像是白玉染瑕,让人看了肯定不舒服。但那妊娠纹长在瑾娘身上,且是为他孕育孩儿才一点点出现的。他见了心中感慨,只觉得她不易,想要万分珍惜她,连带着那些妊娠纹看在他眼里,都是勋章,如此他又怎么会嫌弃?

徐二郎哄起人来瑾娘毫无招架之力,于是很快就不将这事儿放在心里了。

徐二郎从哪儿以后却更加细心的注意瑾娘身上的变化。

知晓她晚上腿脚会抽筋,他便会及时醒来给她按摩;若他晚间还要离去,便让丫鬟们守夜时机灵些,以便她少受些折磨。

因为瑾娘怀这胎尤其辛苦,且他还忙碌的不着家,徐二郎便对瑾娘愈发愧疚。所以,但凡在家,他就恨不能将瑾娘当老佛爷一样伺候,务必让她舒舒坦坦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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