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八十八(2 / 2)
“紫尽!”方南喊我过去,他和许生已经端然坐在沙发上,吵闹的音乐声震耳欲聋。
我乖乖地过去,别过眼不看许生,方南款款道:“你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我以为他是对我说的,乍一恍惚,许生开口:“与你,你们,无关。”
“但是这样子颓废真的就是你想要的?”方南到底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你若是要白林的话我全权给你,许家继承权我也分文不沾……”
许生打断他,“我只要一个人,你给吗?”
“不给。”方南淡淡道,他握紧我的手,生怕下一刻要溜走似的,“所有东西你想要可以拿去,只有她不可以。”
“呵呵——”许生冷笑,“继承权,有什么好的,我就因为这个才失去她一次,那种滋味痛不欲生。”
“那是你的事情。”方南叹道,“你现在颓废,什么都得不到。”
“如果我们两个来比赛一次,你以墨林,我以白林,输的一方自动退出……可能吗?”许生半醉半醒,说话的神情带有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打断他们的话,“你们真的把感情当做交易吗?”
把我推来推去吗,是不是很好玩,先是把我当做筹码,想让许老对许烺的印象变坏。再就是把我当替身,我也就呵呵了。
实在忍受不了他们之间的问答,我无心再去管,胃里又是一阵子的翻江倒海,我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水龙头哗啦啦流着,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化着淡淡的妆,算得上一张精致的脸。那张脸恍惚之间又变成了白子雪,我明白她为何与我相似的原因了,原来是若兰,原来是有血缘关系的。
可是我亲手杀了她,呵呵,若兰,姐姐很快就来陪你了,来赎罪吧。
许生继续和方南说着话,我穿过人群,正要走向他们,听到许生问方南:“你能为了她放弃所有的东西吗?”
“不能。”方南回答的很果断。
许生笑。
我仿佛没有力气站得稳,他说什么,不能。
也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所有的东西,钱财,权力,所有的荣耀怎么会是一个女人所能代替。怎么能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去要一个所谓的,爱人。
歌手在一处忘情地唱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归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
到底是没有青春的爱情了,我呵呵傻笑,兀自离开,偏方南看到我,追了上来。
“怎么先走了 ?也不和我说一声。”方南察觉到我的失落,他体贴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又不开心了?”
“什么叫做又?”我莫名其妙想发脾气,说的我好像总是发脾气似的。
方南总是很有耐心,他笑了一下,“我只是不能让我的妻子难过,你要是不开心一分,我就难过十分。”
“真的吗?”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及其幼稚。
“当然了。”他很肯定地点头,这时许生走过来,勉强笑道:“方南,你这人真是狠心。你带着她过来,让我怎么不颓废,怎么振作起来。”
方南缄默,好久才开口:“是我考虑欠周。”
他摇头,“如果我现在是你的角度,你换成是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我的确会很失落,但不会折腾自己,你现在这样子,除了这里小姐喜欢你的钱之外,还会有哪个女孩会爱上你?”
“瞎说,我这么风流倜傥,不管什么样子女孩子都会爱的。”许生笑,说话气氛渐渐变得温和起来。
我又觉得不舒服,可能又要吐了,连忙和方南说东西落洗手间了,要去取一下。
我匆匆离去不知道因没引起他的怀疑,对着水池猛吐,有什么都呕不出来。
也是够难受的,母亲怀孕也是这么难受吗,吃什么都吃不香。
我洗了一把脸,苍白的脸倒映在镜子上,有一个清洁工也出现在镜子上。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人,但是她走路的样子比较奇怪,不像是老老实实的清洁工。
而是匆匆忙忙的,这大白天有什么好急煎煎的,我承认最近疑神疑鬼,由于几番还是决定上去盘问几番。
我拦住她,“你好,有纸巾吗?”
“不好意思,每个马桶旁都有放的。”她低着头,似乎不想与我多少。
我瞅了一眼清洁车,很是小巧,铺盖着麻黄色的布袋和塑料。
“这样啊。”我也不想问下去了,人家一个清洁工有什么好怀疑的,她冲我点点头就要离开。
这时进来两个打扮时髦的女生,嘴里嘟囔着:“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出来,不会是大号吧。”
“谁知道啊,就算是大号时间也够了,她吃坏肚子了吧,算了,再等一等吧,我可不像一个坑一个坑地找。”
这两个声音很平常,我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忙拉住其中一个问:“你们朋友在洗手间很久没出来吗,大约多久?”
“二十来分钟吧。”她们上下打量我一番。
那个清洁工已经推车从后门走了,我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哪里有人影子,左右环顾几番,忽然发现那个清洁工在废仓库扒拉车上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冷声道。
“纸篓里的手纸。”她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我走近她,又问了一遍:“真的只是手纸吗?”
“是的。”
我也不多说,一下子掀开塑料袋,还有两层麻袋,果然是废旧及用过的手纸,散乱地铺盖在车上。
“很是抱歉。”我说道。
她摇摇头:“没什么。”
“你把人藏哪儿了?”我冷笑道。
正常的清洁工不会有她那么好的脾气,况且她的年龄只有三十几岁,不会委屈做一个清洁工。
如果一个正常人推着车,莫名其妙被人盘问, 又无缘无故被掀开塑料袋,不可能说没什么。她这么淡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她仰着头问我,一脸无辜。
“不说是吗?”苍戒做好出击的准备,我道:“经常有这样的事件在城市里发生,少女无缘无故在试衣间、洗手间等地方失踪,警察却无法查到任何线索,而后来家人去香港或者别的地方接触黑道,会意外发现失踪多年的少女。那些少女失踪后极其可怜,被人割断手脚舌头,脱光衣服摆在一个地方做标本,让别人花大价钱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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