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纹身越疼爱越深(2 / 2)
王七闷哼一声,依然和没看见我们一样继续拉面,但是嘴角却流着血。许烺这一拳太重了,我除了没想到他下手重外,也没想到他居然功夫练得特别好。
柔道是功夫基础一部分,如果再在其基础上学习太极跆拳道散打等一些,更是锦上添花。许烺应该就是,柔道只适合两个人比赛,而实战却需要一定的技巧和能力。
“送医院吧。”他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掌击王七脖颈,王七倒了下去。
哇塞,忽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技能都会。
白大褂医生一脸严肃地问我们一些问题,然后得出结论:“他大脑受刺激,耳膜受损。”
废话,我也知道啊,关键是怎么治。
“留院观察。我们尽快想出手术对策。”
又是废话,安排好病房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昏迷的王七,他人很好,以前都会给我买些零食。好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他好。
关键是我觉得他和平怜老师挺配的,现在老师下落不明,他又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是好。
许烺拿着五颜六色的单子进来,他递给我一盒莫斯利安,“没受伤吧?”
“谢谢,没有。”
他忽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青柠,我……”
“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撑起笑:“那个晚上就当做意外吧。”
“我不知道那酒里有春药,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所以你那样子我只能,但我会对你负责的。”
“许烺,你知道春药是你大哥下的,你也知道他的目的,我也知道,所以我们不用这样子。”我顿了下,觉得难以开口,“都过去了,以后你和白子雪好好的。”
“我和她解除婚约了。”
“忽然觉得我们两个挺可悲的。”
“还好吧。”他苦笑一声:“大哥和白子雪一对,其实我们两个也可以……”
王七忽然坐了起来,吵着要水喝,神志像一个小孩子,因为脸上洗掉了妆,还是以前的样子,却没有精神。
“水给你,慢点喝。”我递给他杯子,生怕他颤抖的手握不住,只得喂他喝水。
“你看看。”许烺忽然拿出平怜老师的照片,“还记得她吗?”
王七眼神恍惚,手抚摸照片上的脸,又忽然跳起来,大声训斥我们:“混蛋,你们把平怜交出来,老子和你拼了。”
他拔掉针管,操起杯子砸向许烺,力气大得很,几个医生闻声赶过来,替他打了镇静剂,这才安静下来。
“病人不能受刺激。”一个主治医生严肃的说:“你们还是到外面等吧,他需要休息。”
我和许烺成功被撵了出来。
王七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过段时间再来看看他,我不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平怜老师是不是被墨林抓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
只能静观一切,看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会易容的人妖说话不可不信,他化妆技术高超,连声音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说不准哪天扮成我身边人的模样。
但是墨林说的考核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入帮还要考核?有机会一定抓个里面的人问问。
许烺问我接下来干什么,要不要送我回别墅,我摇头,手臂上的刺青淡了,需要去老婆子那里护理,所以和他告了别。
“再过几天就是爷爷生日了。”许烺停了脚步,“哥哥一定想尽心思想讨爷爷欢心。”
“是啊,他不是想要继承权吗?”我苦笑道,为了继承权不惜一切代价。
“我并不在乎什么继承权,他想要的话就给他,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保护我喜欢的人。”许烺眼睛望向我,我只得讪讪望向别处。
他喜欢我吗?许烺的心思很单纯,他当初说的很清楚,只是把我当做白子雪的替身,为了我爱上他而当真。但是白子雪回来后,他又说喜欢上我了,这真特么扯淡,我没有什么好的,脑子笨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
而且,我和他初见是我一手安排的。
沿着并不熟悉的街拐进小巷子里,歪着纹身店的招牌,尽管这个地方偏僻但是技艺高超,所以老婆子的店维持很久。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一个平头男过来,他的语气很礼貌,却一点也不欢快。
“我找,你们老板。”我不懂老婆子的称呼,只能这样说了。
“我们老板很忙,有什么服务我们可以帮你……”他的话没有说完老婆子已经过来了。
“就知道你会来,是不是清洗那个刺字?”她一副了然的样子,“过来吧。”
“不是……”我咽下接下来的话。
老婆子把我带到当初纹身的房间,除了器械就是一股子药水味他,她放下手中的砂纸,“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后你才来找我清洗。”
“不是,我不是清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我是来清洗的,“我是想护理加深。”
老婆子脸上皱纹又多了一把,她蹙眉:“你还想加深?”
“是啊。”
“当初和你来一起纹的小伙子呢?”
“他去公司忙了。”我不假思索道。
“你们这一年里处得还好?”她眼角笑弯,有一种莫名的风情。
“嗯……挺好的。”我心虚道:“有的时候会吵架,但是都会变好的。”
何止是小情侣之间的吵架,如果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嘴还情有可原,许生做的事情可以原谅吗?
老婆子忽然笑起来,样子有些可怕,“你说谎的时候和我当初一模一样,装得像糖衣药,外表甜内心苦。”
似乎什么都瞒不住她,我面无表情:“加深吧。”举起自己刺字的胳膊,在丽江的每个晚上,我都能感觉此处隐隐作痛。
“我不会给你加深的。”她站起身来:“你走吧。”
走?护理还是要在当初纹的店加深比较靠谱,她这么一说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老婆子要拿起砂纸推门欲走,我忽然说道:“他和我分开一年了。”
“哦?为什么分开?”她显然起了兴趣。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知为什么,在这个老婆子面前可以袒露真言,她听得津津有味,难以想象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居然还有兴趣听小青年的恋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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