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珍珠项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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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珍珠项链

沈梧雨下了车,看见沈水烟站在一座大门前,而那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三个大字。

燕医宅。

沈梧雨讶然,她看向沈水烟,问道:“这般明显,不会招惹祸事吗?我听说燕医居士当年就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才隐居山林了。”

沈水烟笑道:“姐姐,凡事有失必有得,若不是这般出名,又怎能换得离开沈家呢?姐姐,你莫要怨我让你跟父亲、哥哥分开,我只是觉得住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好处,每日我若出门去医馆,你要一个人应付庞氏,你之前就说过,她是个那般小肚鸡肠又心狠手辣的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那里。至于庞氏,她毁了你的亲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以后,只要她不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也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让她继续舒心地做她的丞相夫人。”

沈梧雨点点头,道:“烟儿真的长大了,不用姐姐担心了,反而还会关心我了,娘亲若是在,应是很宽慰的。走吧,进去吧,让我瞧瞧我们烟儿从太后那里挣来了一座怎样的宅子!”

沈水烟笑着拉起沈梧雨的手,走进她们的新家。

这是一座三进的宅子,不算大,但就沈水烟和沈梧雨两个人住的话足够了,这宅子最让沈水烟满意的便是离她的铺子很近,坐马车半刻钟就到了,这样她就可以经常去铺子里看看了。

她昨日晚上写了张招聘启事,打算找些坐堂大夫到医馆,这样一些简单的病人她就可以交给那些坐堂大夫了,也就免得她那么累。她还让原掌柜去托人牙子买些小厮丫鬟到医馆和现在的宅子里,把医馆后院的屋子弄成了下人的房间,只留了个正厅用来接待比较重要的客人。

她打算,把简单的针灸技法教给医馆的大夫,把医馆的生意做大,让燕医医馆成为京城,甚至全大梁最响亮的招牌。

而自己,除了疑难杂症,便只给京城的名门大家诊病。这样,一来可以多接触京城的那些贵族,让他们离不开自己;二来可以免了他们在背后说闲话,说自己扮作男子给普通百姓看病,坏了名声。

她还打算把养生这个概念推广到这些贵族人家,毕竟只要是有钱有权的人没有谁不想长命百岁,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这一块的市场将是无限大的。

果然,借着燕医公子的名声,沈水烟的医馆才两日便招满了四个坐堂大夫,这些人都是沈水烟亲自选的,在医学上都有一定的天分。沈水烟虽然相信勤能补拙,但现在她需要的是一教就会的人。

而小厮和丫鬟婆子也都很快选好了,那些事情都交给了原掌柜和沈梧雨,她决定让沈梧雨管起宅子里的事情来,这样能让沈梧雨给那些夫人们一个留个好印象,这个年代,嫡出的小姐嫁出去都是要当家管事的,沈梧雨之前没有管过一个大宅子,这次正好用来学习。

因而日子过去小半个月,沈水烟和沈梧雨都忙但开心着。

只除了一件事,沈水烟有些头疼。

搬进新家的那一天,赵铭的小厮德平就来找她,她想着自己跟赵铭的关系那般尴尬,便有些不想去,于是就拿出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研究的解**方交给了德平,又写了张新的药浴方子给他,交代他按照解**方服药,再配合着药浴,这毒就算不能根除,也绝对不会要了赵铭的命,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会让他越来越健康。

可第二日德平却又来了,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告诉沈水烟,赵铭不喝药,也不药浴,只等沈水烟去。

那时候她正在忙着招聘坐堂大夫的事,又想着赵铭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便也没有当回事,只告诉德平自己有时间回去的,便将他打发回去了。

可昨日,造访燕医宅的就不止德平了——赵钰也来了。

沈水烟这会子坐在院子里,想起昨日赵钰跟自己说的那句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哥原来只有身上痛,现在却连心也在痛,你是大夫,就不能只存着大夫的心去看他一眼吗?你明知道,只要你去,他一定会喝药的,等他这毒解了,你再躲在这破宅子里装鸵鸟不行吗?”

“唉!”沈水烟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叹什么气?”

突然响起个声音,吓了沈水烟一跳,她连忙站起来。

“你来啦,坐下吧,我去取药箱。”沈水烟说完便进了屋。

原来是萧琛,他的手还没有痊愈,隔两日要来换药。

沈水烟拿着药箱出来,小心翼翼地拆开萧琛左手上的白布,看着那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沈水烟轻声嘀咕:“难道是药过期了,怎么会一直不愈合呢?可中药怎么会过期呢?”

萧琛抿了抿嘴角,道:“从小我受伤就不容易好,有一次跟小钰爬树,两人都从树上掉下来,他的伤十来日就好了,我却用了一个多月,太医被祖父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才发现我的伤就是不容易好。”

原来是这样的体质啊,不就是天生血小板比较少吗,沈水烟暗笑。

“你刚才叹什么气?”萧琛想起刚才这个小女人坐在院子里满脸愁容,有些心疼。

“啊,没什么。就是,嗯,庆王殿下不肯吃药。”沈水烟本不想告诉他的,总觉得别扭,可想到他比自己更了解庆王,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萧琛听了,眉头轻皱,却不说话。

“我不想去庆王府,总觉得不好,所以一直都坚持着,可他竟然不吃药威胁我,我很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要真不吃药毒发身亡,陛下会不会砍我的头?”沈水烟见萧琛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自己关心赵铭。

萧琛听她解释,心上一暖,笑着拍了拍沈水烟的头:“傻丫头,我不是介意,我是在想解决的办法。三哥一向倔强,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说动他,除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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