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脸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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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水滴正朝着他作揖的方向滴淌过来,他已经闻到了那股泛着福尔马林和氢氧化钾味道的腐蚀恶臭,他非常确信不到一分钟这些水滴就会在他的脑袋上开一串透明窟窿!

关三斗到底还是经常探海儿的老手,虽然惊慌却也没失了理智,当下陪着笑脸抬起头想看个究竟,先是望见面前人穿的古装小厮打扮,灰布小袄,青衣素衫,接着望见其人手里的一盏木质镶玉八棱挂角宫灯,滚烫的灯芯油正滴淌着流下。

刚想笑自己被灯油吓着,忽又转念一想感觉不对劲,于是不再耽搁猛的一抬头,正好望见对面的人也正直挺挺的望着自己,这一看着实是吓的脊背发凉头皮发炸,一个踉跄便瘫坐在了地上。

却说面前的人面色无血,白的有些发惨,观其样貌似乎二八年岁,嘴唇鲜红,且出奇的大,两侧的嘴角像鲶鱼一般一直咧到耳根,观其弧度应该是在笑,只不过这笑容出奇的渗人可怖。

最为奇特的就是她的舌头,见了关三斗已经吐了出来,竟然有二尺余长,舌头上密布褐黄色的舌苔,一缕缕粘稠的汁水正从舌尖滴淌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连串的恶心窟窿。

关三斗慌张的抽出屁股里的瑞士军刀,情急之中还划了自己左边屁股一下,当时便差点分了三瓣,呲牙咧嘴的叫唤了几嗓子倒也清醒了许多,方才一下子吓的腿肚子灌铅,如今缓过神来小腿肚仍旧打着寒战。

“他奶奶的,碰上阴活了!”关三斗边碎骂着边往后面挪动身子,右手死命的捶打抽搐的小腿,肥硕的脑袋一时间死命想着对策。

所谓的阴活,这是老七门的说法,黄河以北的北五派称之为“背水”。意思是这趟买卖不可做或是做不得,至于个中缘由便各有说法了。

关三斗这才瞧见那鬼脸一般的人物,不成想竟然还是个年轻的婆娘,关三斗见避无可避,不由得安分了下来,那婆娘小厮见关三斗不再动弹了,便甩着那条恶心的舌头蹭了过来,这关三斗早些年在特勤队干过几年明活儿,这些年虽然没了体态但是身手倒还可以,当下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左手反握紧尼龙刀柄,心眼子里已经动了杀心。

“别去碰它的脸!”便在这时,从西边的厢房里突然冲出一个青年人,只是面色不比那鬼婆娘好哪里去,一身黑色运动服,右手本来拿着一柄巴克653夜鹰平刃,不过此刻已经被当成飞刀割断了鬼婆娘的脖子。

鬼婆娘的喉管和食道像羊杂碎一般被切碎挂在脖子外面,混合着黄色粘稠的舌苔唾液的污血喷溅了关三斗一整脸,一下子把他浇成了一个黏腻的血人。那状态和刚让人活剥了一层皮的模样差不了多少。

这种美国特种部队的制式军刀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柔软的传真纸横切成丝,更遑论这脆弱的颈部肌肉。关三斗一时间举着刀愣在那里,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了,毕竟算是一名半吊子特警的他都没有看清楚青年人方才出刀的动作。

不过下一秒他便鬼叫起来,不住的用衣袖摸着自己满脸的血污,还有那些细碎的器官碎屑。“他奶奶的!爷爷我快被你害死!胖爷爷要是活不了也给你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

青年人不去理会关三斗的惨叫,快速的跑到鬼婆娘身前,那柄夜鹰平刃正斜斜的插在鬼婆娘的脖子上,青年人反手握住刀柄,一眼不眨的利落出刀,另一只手抓着鬼婆娘的头发,像是切西瓜一样将鬼婆娘的脑袋就这般活生生的剁了下来!

他的神情似乎是在做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一般,关三斗本来还想找青年人拼命,见了这一手儿当下也不做声,忽的感到似乎眼前这个杀人如切瓜的年轻人似乎比那个鬼婆娘还令人可怖。

青年随手将鬼婆娘的头颅丢向一边的空地,那鬼婆娘的头颅犹自咧着大嘴,在地上胡乱地撕咬着,不多时便没了生气,那具无头尸体也就这般推金山倒玉柱的倒在了地上。

青年收起刀,随意地踩着尸体就这般走了过去,这才望向关三斗,毫无感情的眸子盯得关三斗心里一阵发忬。关三斗现在倒是有了一种宁愿被鬼婆娘啃死也不愿看他的招子的奇怪冲动。

“不用担心,这东西算不得人,但也不能说不是人,你的脸不会有事情,那些腐蚀性的唾液其实是和她脸上涂得粉面子有关,你没碰她的脸便没了事情了。”

青年人说完便准备走,却发现关三斗已经长大了嘴巴,似乎是惊愕到了极点,右手死死地指着青年人的身后,加上他现在的一脸血污,模样倒是像极了一头刚剥皮不久的血粽子。

青年人眉间微皱,顺着关三斗手指的方向回身看去,一时间额头也不由得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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