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止水,对不起（2 / 2）

这一刻，他满身的杀伐气息让陌止水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再也无法把他当成小孩来看待了，“你坐好。”

陌曜阳着急地道：“不用，我真的没事。千万别动用内力，你的身体吃不消。”

陌止水才不理他，右手拍上他的背部，一股精纯的内力涌入灌入丹田，直到帮他理顺了筋脉，才是收了手，她蓦地感觉到心脏狠狠地跳了一跳。

“止水，对不起。我。”他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与怜惜。

可这样的表情在一个小孩身上看到多少还是有点怪异的，陌止水愣了愣，然后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或者是有什么想要和我商量的吗？”

“止水。你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是想回襄昭城还是去凤阳呢？”

“你去哪儿？”她敏锐地抓住了他问题里并没有他自己。

“我要去凤阳。”他的小脸满是坚定，罗风已经带来消息说，康王轩辕素烈和硕芳郡主的罪名已经坐实，被打入死牢，不出三月就会被处以极刑，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和妹妹去送死呢？

他见陌止水没吭声，于是说：“如果你不想去凤阳的话，我让师兄陪着你回襄昭城，这也是我所希望的，那里更适合你。”

虽然他有多么希望她能够和自己在一起，但为了她的安危，他最后还是愿意她选择了后者。

“呵呵！我是那种被打了牙齿会往肚子里咽的人吗？”陌止水突然绽出一抹极为冰冷的笑意，眼里流露出迫人的杀意，“伤了我，又伤了你，我不会让慕容家有好果子吃的！”

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陌曜阳从来不觉得她喜欢争什么。想到另外一种答案，他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感动。

没错，陌止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陌止水很明白自己这段时间能够安逸地住在客栈没人打扰的原因，相府摆明了不论她是伤是残都无所谓，只要把人给带回凤阳，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关系，如今就连绑她去凤阳都没有做到，那兄妹两个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尤其是她在这范阳养病期间。

陌曜阳连续几天晚上见不到人影，怕是去解决那群杂碎去了。她从来不知道相府竟然也如此卑劣，在背地里下手。

“好了嘛小豆丁~”她又是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才罢手，“我陌止水从来都不怕事，既然他们惹了我。我不会忍气吞声的，你放心，我叫他们有来无回。”

就这一刻，他看到了陌止水狠戾的一面，不再是与世无争。这种改变，仅仅是因为他……受伤了。

这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他要兑现儿时的诺言，亲口告诉她，他是欧阳震华，他要娶她为妻。

被声响惊醒了的百里霏雪想要敲门却突然没了动作，他在门外偷听，听到最后只能摇摇头。

第二日，陌止水的桌子上见了一封信，是百里霏雪所写：“止水，我走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南檀国的路上，勿念，等我归来，再论医道。百里霏雪字。”

去南檀国的路上么？为了她的病吗？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呢。摩挲着和信封放在一起的丹药，闻了一闻，女子眼里流露出笑容，看起来花了不少的功夫，这些药都是可以中和她那张药方中的烈性药材，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感动与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