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她?(1 / 2)
池玲珑再次回到秦王府的时候,三更的梆子正好响起。
从黑色绣织金云纹貂皮披风中探出小脑袋,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象,池玲珑的眉目控制不住的舒展开来。
舒服的呢喃一声,“终于回来了。”
秦王府致远斋,不是她停留世间最长的地方,然而,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某个人,让她依恋的缘故,池玲珑竟是觉得,隐隐的有把这里当家的情感征兆。
她简直太自来熟了!
“快放我下来。”池玲珑踢踢腿,让秦承嗣将她放下来。
他们这一路过来,惊险刺.激的简直像拍摄好莱坞大片一样。
因为早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而池府又距离秦王府甚远的缘故,秦承嗣将她包在貂皮披风中,抱着过来的时候,沿途不知道碰上多少队,巡城的守卫。
几次三番,她都被吓的大气不敢出。
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秦承嗣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度为自己壮胆。
因而,当终于回了致远斋,这个让她舒心且喜欢的地方后,池玲珑当下终于将紧绷的神经线儿舒缓下来。
秦承嗣小心将她放在地板上,确定她确实没有没出息的再次腿软,往他怀里载后,便傲娇的冷哼一声,在池玲珑的瞠目结舌中,转身朝内室走去。
池玲珑:“……”这是又搞哪一出?
无语的低头失笑,池玲珑挥退了一脸忐忑的六月七月,随即便也回了内中。
秦王爷在生闷气。
他总是这样。
可能是之前十几年的生活,过的太单调,太自持,也太孤寂的原因;也或许是,从小受的训练,遇到的刺杀和挫折,让他学会了无论对什么事情,都要冷漠以待。
因而,到了现在,即便他和池玲珑生气,闹别扭,也做不出其他过分疯狂的举动来。
只会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回到内室,躺在靠窗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他的睡姿很安静,也很规矩,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模样看起来很是纯良无害。
身上的那些凌厉尽数掩去,那皮相依然给人矜贵清冷的感觉,却不似带了杀伐之气,只剩下柔和。
池玲珑看着看着,一双眼睛倏然就微微泛红起来。
她多喜欢他啊。
而他,有多么喜欢她!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太笨了,就连彼此依靠着取暖,都要学了好久才学会。
池玲珑眨了眨,那双漆黑莹亮的眸子,走到他一侧蹲下身,伸出手去抓他修长,却泛着森森白色的大掌,紧贴着自己白皙柔滑的面颊,细细摩挲。
“你又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池玲珑笑着问,不顾他此刻浑身僵硬,粗粝的指腹,更是磨得她娇嫩的皮肤涩涩泛疼。
又轻笑的道:“这次是生什么气呢?是我没有陪你守夜过除夕?还是,我在宫里给你惹麻烦了?”
顾自叹口气,又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说你这气的是什么劲儿,不是摆明了自己气自己?”
又好笑的哄他,“行了行了,不管因为什么,总之是我错了好不好?若是因为今年没有陪你过除夕,呃,这个,原因你不是知道的么?总不会再让我给你解释一遍吧?”
“咱们两个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说,我一个小姑娘家,若是大过年的,不回叔婶儿哪里,倒是和你跨年来了,这也说不过去不是?”
更说不过去的是,咱们两个啥关系都没有呢,就住一起了。
这也幸好就你的几个心腹知道,大家也都清楚情况,知道我是“被逼无奈”才上了梁山的。
不然,我这么个大家闺秀,就这样和你混在一起,没了清白,我多无辜啊。
当然,这些话,池玲珑无论在舌头上滚上多少遍,也只敢在心里傲娇的腹诽,却是不敢说出口来。
她胆小,又图安稳省事,怕嘴巴一个把不住风,就为自己引来失.身之祸。
秦王爷若是一个动怒……哼哼,坑爹!
池玲珑笑盈盈的,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也变成了好看的弯月模样。
她这副笑语嫣然的模样,加之手中的温度灼人,让秦承嗣不得不睁开眼。
看那少年终于睁开了,那双黑漆漆的凤眼,眸中带火,神情懊恼而执拗的怒瞪她,池玲珑就又笑着,用他的大掌蹭她的脸,“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下一次,……陪我过……”
陪我过什么?
池玲珑眸子一闪,便又笑道,“好,下一年,我在秦王府陪你过年。”
“嗯。”
身子陡然一轻,继而,池玲珑却是发现,自己又被人钳制住腰肢,拎起来了。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那力道大的,好似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坚硬的下颌不住的蹭着她头顶的发旋,她温暖的颈窝,他呼吸灼热,却让池玲珑无端的心酸。
刑克六亲,他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呵呵,你别舔我耳朵,不知道我怕痒么?唉,唉,你别动啊,……”
“哼……”
“别咬,别咬,疼啊……”
池玲珑笑的不能自已,整个人化成了一个毛毛虫,坐在少年怀里不停的扭动。
两人又闹了好一会儿,池玲珑看了看沙漏,确定时间确实不早了。
便也打了个哈欠,在少年下巴上亲一下,与他道:“该睡觉了,不是说明天还要祭祀?”
“不想睡……”
这次倒是多说了几个字儿。
虽然秦承嗣说话的语气,还是别扭又傲娇的,好似在她面前拉不下来脸面似地,池玲珑却也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明确的表现出他的喜恶,而高兴的眉眼都完全亮堂起来。
她又眷恋的吻他的唇,自己主动将小舌探进他的口腔,和他勾.缠舔.舐,任凭他急切的反攻,进而将战场,转到自己的口中,略有些急躁的攻城略地。
舔.舐,吮.吸,啃.咬,厮.磨……
他话不多,却好似,就想要通过,这样简单,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动作,向她表白他的心情一样。
他失落,孤寂,高兴;他落寞,无助,悲戚,却又欢喜。
不管是何种心情,他总是想要她和他一起分担。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急促难.耐的闷吼,以及少女压抑的呻.吟,娇.媚的嘤.咛声,好似成了这一夜的主乐章一般,久久消散不去。
等到彼此平静下来,四更的梆子也已经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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