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节、阴阳难辨(2 / 2)
四大天王一齐点头。最左面那位奇道:“老教主发病情状,你怎会知道?”
陈敬龙怒笑道:“什么发病,那是中了毒了!他所中之毒,需半年时间才能发作,所以林正阳投毒之后,便去行走江湖,远离神木教。以避嫌疑。欲知此事详细,且等我得空时再向你们讲述;眼下快快让路,不然,给林正阳逃了。我可不与你等干休!”
那史天王微一迟疑,转头望向其他三人,问道:“该当如何?”萧天王瞠目大叫:“陈敬龙所说情形丝毫不错,似乎可信。不能让林正阳逃了,需将其擒住,对质清楚才行!”话未毕,已拨转马头,当先往南追去。
其他三位天王听他这话。深以为然,也忙拨马去追。陈敬龙急催踢云乌骓,片刻间,已赶在四天王前头。
林正阳三人在前奔逃。听得后面马蹄声响,齐齐回头观望;见陈敬龙逐渐逼近,不禁惊慌;忽地齐拨马头,分向而行;林正阳往西南方向逃去,林玄与铁面人却往东南方向逃去。
陈敬龙见他们分路而逃。无奈何,只得将林玄、铁面人舍了,紧追林正阳不放。那四大天王一心也只在林正阳身上,便也跟随往西南方向追来。
又追不久。陈敬龙奈不得心中焦躁,见与林正阳中间不过四五十丈距离。灵机一动,运足内力。右臂横挥,猛地将龙鳞血刃飞掷出去。
凭他的力气,这全力一掷岂同寻常?那龙鳞血刃打着旋疾飞向前,如一只巨大的血红色圆盘,斩往林正阳所骑马匹的后腿。
林正阳听得破风声响,回头一瞥,骇然大叫;可惜,到此时再想拨马闪避,已来不及——血红“圆盘”到处,立将马匹两条后腿斩落,继续前飞,又将马匹两条前腿斩落;再飞出二十余丈后,方才力尽落地。
那马匹须臾间四腿皆失,惨嘶声中,向前飞扑落地,连连翻滚。林正阳虽在马倒之前便已跃下马背,不曾随之摔跌,但已知再无逃脱希望,索性便也不再奔逃——双手紧握短剑,怒瞪陈敬龙,默然伫立。
陈敬龙先打马去拾了龙鳞血刃,又再返回;到了林正阳身前停住,跃下马背。此时四大天王亦接连赶到,下马逼上前来。随即又听马蹄疾响,又有两骑打西面疾驰而至;到了跟前,两匹马上各跃下一人——正是纣老怪与洪断山赶到。洪断山臂弯中横夹一人,正是倪秃子。
七人逼上,登时将林正阳围的严严密密。林正阳转目将七人一一扫过,随即垂下头去,默然僵立,再不稍动。
陈敬龙咬牙恨道:“姓林的,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林正阳轻叹口气,淡淡应道:“事已至此,有死而已;你们想擒我辱我,却不能够!”
洪断山怒道:“依你所行之恶,若只吃一刀之苦,未免太过便宜……”纣老怪阴恻恻笑道:“我来动手,管教他死个舒服!”说着,魔杖平端,冲林正阳指去。
不等他发出魔法,那萧天王忽地皱眉问道:“你当真是林正阳么?”
听他竟会这样一问,陈、纣、洪三人不禁齐齐一愣。
林正阳微一迟疑,忽地仰头大笑道:“‘神木枯荣,阴阳相通’;阴可转阳,阳可转阴,阴既是阳,阳亦是阴;阴阳本是一体,何用区分?有何仇恨,我一命相抵便是……”话未完,猛地扬起短剑,反手疾落,刺入心口,直透至背;一跤坐倒,喃喃轻叹道:“……一命相抵……仇怨已清!”叹息方毕,身体一歪,侧躺在地,再不稍动。
陈敬龙疾上前两步,伸手去他鼻端一探,茫然叹道:“当真死了!”
萧天王微一沉吟,上前伸手去林正阳腕脉上摸摸,又捏住他一缕长髯用力一扯。
那被扯长髯,应手而落,露出下巴上的皮肤,光洁平滑,不见半点须根。
萧天王变色叫道:“这不是林正阳!这是……这是他双胞姐妹、荣木使,林正阴!”
陈、洪、纣三人,听得不是林正阳,已齐齐色变,再听得“姐妹”二字,不禁更是错愕莫名,不知所以。凝目细那“林正阳”,喉间有节、胸口平坦,分明便是个男人身体,却与“姐妹”二字有何干系?
三人了又,确定不曾错,只能怀疑是自己耳朵不灵,听得错了;不约而同,一齐抬手伸指,挖挖耳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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