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二节、身陷重围(2 / 2)
溃兵急流正行间,忽然前方远处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刺耳哨音远远传去。跟着听远处许多军兵齐声大叫:“不许冲阵,不然放箭了我们是暗军疾风团,你们是哪里的军兵?”
溃军闻此呼声,纷纷狂喜大叫:“援兵来了,援兵来了”心神大定之下,不约而同缓缓止马,以防冲了自家军兵。
这暗军疾风团,五万人马,正是东星城遇袭时,派人去大营通报求援,大营所派来的援军。他们听见蹄声,放响箭示警及齐声大叫询问来军身份时,与溃军相距尚有近两里路程;只因是许多人齐声叫喊,声音响亮,所以溃军能听得清。待溃军一齐收马,缓止去势,到彻底停下时,也就奔过了一里多地,离这疾风团军阵已经极近。
溃军一停,陈敬龙处境立时不妙。
先前众溃卒只顾逃命,无暇围攻他;到此时有了援兵依仗,不用再策马狂奔,却还有什么客气的?近处溃卒发现自家军掺有敌军,立时大叫大嚷,围上进攻;叫声一起,附近军兵听闻,又再围拢叫嚷;顷刻之间,陈敬龙身周也不知围了多少层;密不透风,直如铁桶一般。
到此境地,陈敬龙情知必死,已再无别念;只是策马挥矛,乱冲乱突,以求在死前多杀几个敌军陪葬。
正所谓:一夫拼命夫莫敌。况这“一夫”,武力高强,绝非常人可比。
陈敬龙置身必死之地,立定拼命之心,内力运转,蛇矛狂舞,大呼酣斗,势若疯虎。众暗族军哪有能挡他一击之人?遇者无不披靡。
只见陈敬龙在敌军丛纵横来去,如入无人之境,威风八面、杀气腾腾;众军兵被杀的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凄惨难言。单依眼前情景来,却不像是陈敬龙被困,倒像是虎入羊群,大肆杀戮而宣泄凶性来了。
然而,一人置身于将近十万军,何异于沧海一粟?要杀出重围,终究是没有希望的。
那疾风团主将,与西星城溃军主将早已相见。二将虽知军有一敌将受困,但都不以为意,只想:片刻工夫,士卒便可将其斩杀;不料,过了足有盏茶时间,军仍是乱个不停,只闻敌将威吼、士卒哀鸣之声,却不闻斩杀敌将的欢呼。
二将均觉诧异,各引副将、偏将,寻了个地势稍高的土包,上去观战情;待清敌将在军往来冲突、无人能敌的情景,不由相顾愕然。
那疾风团主将见军兵伤亡着实惨重,颇生怒意;思忖片刻,便命身旁两员副将、两员偏将,一齐冲入军,合力斩杀敌将。
四将得令,当即抖擞精神,并骑而行,插入军,迎上陈敬龙。
陈敬龙此时杀的两眼皆红、热血翻腾,正在狂暴之际,见有人迎来,也不细,随手一矛挥去,早将一员偏将连矛带人打成四截。其余三将见了,无不骇然,奈何领命而来,不能退缩,只得硬起头皮,挺起长矛,奋力攻向敌人。陈敬龙蛇矛挥舞如风,接连几矛,又把三将打的支离破碎、呜呼哀哉。
两员暗军主将,眼见自家将领如纸糊的一般,被敌将打苍蝇一样轻松击杀,不禁挢舌不下、骇然色变。
那疾风团主将却是个果断勇决的人物,待骇异之情稍褪,情绪稍稳,便即安排弓箭手,去射杀敌将。此时陈敬龙与暗族军混在一处,要放箭射他,难免伤到他附近的暗族军兵;疾风团主将如此安排,自是打定主意,少死好过多死,宁可牺牲一些军兵,也要立诛敌将了。
片刻工夫,三百弓箭手已经调来,立于距陈敬龙百步之处,一齐张弓放箭。一刹时,陈敬龙身周箭落如雨,三丈方圆范围内的暗族军兵纷纷箭,都被射的如刺猬一般。
陈敬龙耳力过人,听得弓弦乱响,早把蛇矛舞的如风车一般,守护周身。
一拔箭雨袭过,三丈之内,敌军全死;陈敬龙身上了五箭,连踢云乌骓背上亦了两箭。陈敬龙有盔甲、内力护体,这几箭,并未重伤;那踢云乌骓亦是强健亦常,这两箭,不在要害,不但挺立不倒,反倒长声怒嘶、昂首扬蹄,竟似激发了凶性,欲要寻人咬啮一般。
陈敬龙扫箭雨来处,早望见那一队弓箭手,同时亦见,于这一队弓箭手身后不远处,一群人立的稍高;人群簇拥之下,两杆大旗挺立其,显然有敌方重要将领便在那里。
杀敌将领,自胜过杀敌军兵。不须多想,陈敬龙策马舞矛,径往那土包处冲去;愤怒之下,蛇矛挑起敌兵便乱甩乱砸,凶悍强横几若非人。
两员暗军主将见敌将人马皆已箭,却若无其事,勇力更盛,直如不死战神一般,不禁咬指咂舌,疑在梦。又见敌将冲来,惊惧更甚,慌忙呼喝,命弓箭手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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