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两粒丹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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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手脚并用爬出地洞,四肢着地跪倒在泥水里,只觉全身绵软,一动也不想动,恨不得就此睡去,心中却知:“这里不能久留,若是敌人搜来可就糟了!”用力一咬舌头,借着剧痛打起精神,挣扎起身,奋力将商容儿抱起,辨了辨方向,踉跄向林外走去。

慢慢走了一会儿,血脉略开,身体麻木之感渐褪,力气稍复。他生怕碰上敌人,却不敢加快脚步,眼睛不住四处打量,耳朵仔细分辨声音,小心翼翼在林中穿行,过了良久,才终于走出林外。

此时天已全亮,虽然阴天昏暗,却也能够清远处。陈敬龙展目四望,不见有敌人踪迹,大为放心,暗道:“雨下的太大,他们也许都走了。现在得先找个地方避雨才好。”寻思半天,猛想起一处,却是一个儿时常去玩耍的山洞,当即快步行去。

那山洞在一片峭壁之下,离的甚远,等他找到时,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举步维艰。幸好洞中干爽,可以避雨。

进了山洞,陈敬龙将商容儿放在地上躺好,一头栽倒在她身边,再也无力动弹,心里寻思:“几年不来这里玩耍,竟然觉得这山洞小了不少。以前觉得宽敞的很,现在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占了近一半儿。是了,是我自己长大了,所以觉得山洞小了。”又想:“外面那丛草长得好,又高又密,遮住了洞口,就算有敌人搜来,也不容易发现这里。这草是近两年长出来的,若是以前便有,我小时候也不会发现这里了。”跟着又想到:“这山洞周围,好大一片都是石头,没有树木,所以才没有野兽来这里安家。这件事情我小时候也曾感觉奇怪,总想不出道理,现在却能想得明白。来我人长大了,明白的道理也比以前要多。”

脑中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感觉稍微恢复了些力气。转头去商容儿,见她闭着眼睛,脸上红扑扑地,心里不由暗暗好笑:“我累得要死,她却睡的好香!这时能睡着,也真是心大的可以!”轻声唤道:“容儿,你还冷么?”却不见她回答,将声音提高一些,又叫一声,商容儿仍是不动。

陈敬龙奇道:“怎么睡的这样死?”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推,商容儿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陈敬龙与她在木屋同住了半个多月,对其深为了解,知她平时睡觉甚轻,稍有声响便会醒来,此时见推都不醒,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爬起身来,在她脸蛋上拍了拍。商容儿仍是不醒,陈敬龙却觉触手火热,愕然道:“这……这是怎么了?”

陈敬龙自幼身体强健,便有些许不舒服,休息两天自然好了,从没生过病;昨夜虽然在地洞冷水中泡了半晚,也不过浑身发软而已,并无大碍。他以己度人,只道商容儿泡的乏力睡着了,哪曾想这小姑娘体质大不如己,竟然发起烧来。

陈敬龙愣了一会儿,又将手放到商容儿额上,觉得滚热烫手,这才想到:“啊哟,她是生病了!”虽不知是什么病,但人能烧成这样,必定是病的极重,心中大是懊悔:“她恐怕早就病了,我却不知道。难怪昨夜我叫她时,她不说话;刚才将她推出地洞,她也不睁眼睛,定是早就病得晕了。我竟早没注意,真是……真是太过粗心!”

彷徨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只想:“驼叔说过,人生了病,须得吃药。”想到“药”字,忽地想起,自己当日受伤时,商容儿曾从怀里掏出个药瓶,自己吃了那瓶中一粒药,伤势第二日便好了,来那药极具神效。

伸手想到商容儿怀里掏药瓶,忽又愣住,只觉在一个女孩子怀里掏掏摸摸,大是不妥,接着又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许多?”一咬牙,伸手进去,手掌碰到的东西顾不上分辨是什么,一把全都掏出来,心中怦怦乱跳。

将掏出的东西放在地上,这才清,是两个小小瓷瓶和一个绣着花鸟的小布袋。那小布袋早已湿透,但两个瓷瓶都用木塞塞着瓶口,封闭严密,想来还不至进水。

陈敬龙拿起一个瓷瓶,见上面贴着张纸片,写着“金创药”,便又放到一边,再拿起另一个时,上面也有张小纸片,写着“寒霜丹”,喜道:“正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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