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硬派刑警（1 / 2）

第九章 冷硬派刑警

2018-04-15 作者： 蜀南九爷

第九章 冷硬派刑警

炎热的午后，天空干燥泛黄，就像营养不良的东南亚难民。一滴水珠滴在了司马佳一的烟头上，他眯着眼抬头仰望天空，一张满是胡渣子的马脸面无表情，眼神也有些呆滞。

他低下头抖了抖烟灰，手臂上已沾上好些雨滴，他猛吸了一口，将烟头随地一扔，“妈的，说下就下！”然后朝路面停车场小跑而去。

变天如变脸，一开始还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转瞬间已是暴雨倾盆，等他钻进车里，浑身已经湿透。

打开副驾座前方的“储物门”，蜷缩着一米八五的身体，伸手进去一抓，抓出一个黑色的木盒子，比手掌心大一些。他用手心擦了擦，小心翼翼放到了副驾座椅上，又伸手一掏，掏出一个塑料袋袋，里面装着牙刷、牙膏、剃须刀和一条干毛巾。

车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玻璃上起了一层雾气。司马佳一擦干了头发，将毛巾扔在一旁。他看了看那个黑色盒子，拿在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双手不停颤抖。

他突然大声地哭了出来，在窗外雨声的“附和”之下，这个以冷硬作风见长的中年刑警哭得稀里哗啦，鼻涕悬吊在空中，两道泪痕挂在眼下，像一头绝望的猎豹。

他双手紧紧抓住盒子贴在额头上，弯下身子，全身都在抽泣，直到窗外的雨声调低了至少两三格音量。

司马佳一发动了汽车，嘴上叼着一支长过滤嘴的“芙蓉王”，穿行在雨中。穿过了四条街，来到了一间装修别出心裁的咖啡厅门口。

进门处喷水池的水是从六个面目狰狞的黑色石雕小天使的小**中一泻而出，水池里躺着一条“半裸”的黑色美人鱼石雕，这个画面在路过的司马佳一眼里“邪恶”至极，充满了犯罪画面感。

咖啡厅最里面靠墙右转角的座位上，一个带着一串白色珍珠项链的中年女人面对进门方向而坐，司马佳一刚一进门，她便朝门口挥了挥手，看那样子专程等他。

“喝点什么？咖啡？”舒柏华客气道。

“红茶嘛！”司马佳一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拿起一张印有“木棉咖啡”字样的纸巾擦了擦头发和后颈窝。

舒柏华翘着兰花指，端起一杯意式拿铁，“这儿环境怎么样？”小啜了一口。

“我一大老粗哪懂得欣赏，”从手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他随手将烟盒往桌上一扔，“你们文化人才懂这些情调！”

舒柏华放下咖啡杯，五官整齐地略微向脸中心收缩，略显一丝尴尬，当司马佳一点燃香烟后，她把手放在胸前，小幅度扇了扇，眼珠子向右边斜了一下，表情又有些烦躁。

“调查过欧阳瑞文了吗？”

司马佳一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说：“初步查了查。”接着又吸了一口，朝着右边封闭的落地窗吐了两个烟圈。

看着那两根夹着香烟又粗又长的食指和中指，被烟熏成了黄黑色，而且长满了老茧，舒柏华在想，到底是扣动枪的扳机扣出的，还是抽烟给抽出来的。

“有什么进展吗？”

“那小子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我量他也没那个胆！！”

“不过嘛……”

这时候服务员送来了一杯红茶，热气腾腾，透明的杯子里色泽暗红，司马佳一握着杯子的把手，端到鼻子下闻了闻，“云南滇红，不错不错，不过嘛，四十五一杯贵了点。”

舒柏华嘴角上扬，左眼和眉毛同时下垂，露出不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