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节(1 / 2)
第三三九节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三三九节
潘太师一听这话,觉得这狱卒好像是向着自己,遂试探着说道:“你能给老夫捎个话吗?”
“您这是什么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事恕小的不能代劳!”
潘太师摘下一只玉戒指,偷偷塞狱卒手里,“小哥,老夫的老命就全托付给你了,事成之后,老夫保你要银子有银子,要官位有官位,你看怎么样?”
“哎哟!您可千万别吓小的,这个小的不敢要!”说罢,这狱卒慌忙将玉戒指抛在地上。
潘太师赶紧捡起来,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小哥,这东西不值钱,你只需给老夫带个话,就说老夫一切安好,让家里人别挂念就成!老夫写下来,他们一看到老夫的字迹就明白的!”
“太师,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这要是让他们看见,小的还有活路吗?”
“怪老夫想得不周,老夫给画一幅画,劳烦您给外边的人,就算老夫留给家人最后的纪念吧!”说罢,潘太师居然抹了抹眼睛。
这狱卒仿佛动心了,“您也别哭了,小的就见不得可怜人,小的给您拿笔墨去,您可快点啊!”
潘太师心花怒放,很快就画好,“小哥,劳烦你了!”他又费力地挤了挤眼睛。
“您放心吧!小的一定交给您的人,哎!您的人在哪儿呀?”
“附耳过来!”
“来!大伙都来看看,潘太师的真迹!”那幅画已经落到了小皇子手上,他们正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看稀奇。
“还是知府大人想得周到。”那狱卒道。
“潘太师心高气傲,此番将他关在牛棚里,让他如何受得了这份羞辱,说不定真就上吊自尽了。你还要多加留意,得多劝劝他,毕竟还有十五万两银子没到手呢!”
“大人尽管放心,有小的在,他就死不了!”
“好你小子,没少捞吧!”
“小的不敢!”
“他的玉戒指非比寻常,你就拿着吧,本官又不要你的!”
“小人该死!”
“呆会儿你要把这画亲自交给他的人,为了让他放心,最好弄个收据回来!”
“小的明白!”
“潘太师画的这叫叟翁春耕图!”原来他在旁边还有题字,苏姑娘偏着脑袋看着。
“有点文不对题!”玉儿也算得上鉴赏名家,“不过这老贼的功底非常深厚,挥洒自如、一气呵成!”
“一个大大的四合院,这后院还特意画了个牛棚,还有一头母牛带着一头小牛犊,却在牛棚的外边撒欢。院子外边一个老翁架着一头老黄牛在费力地耕田。”朵朵边指边说。
“哈哈哈哈!”知府大人捋着胡须大笑不止,“他这是在告诉他的人,他现在被关在牛棚里边!”
“对呀!”苏姑娘恍然大悟,“牛棚里边什么都没有,那就只有他了!这老贼,还玩这等小儿把戏,可笑!把画送给他的人,再给他送饭菜,一万两银子一顿!”
潘太师看到了收据,果然大大地松了口气。心情格外舒畅,“给老夫上酒菜!”
还是那个狱卒,一手端着酒菜,一手端着的却是文房四宝。“太师,小殿下有令,一顿饭一万两银子!”
“什么!”他大吃一惊,“为何如此贵!是不是以为老夫好欺负!一餐不吃,老夫也饿不死,拿出去!”他大吼。
“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罢!”太师气哼哼地。
“您刚来那天,发布告示将小殿下好不容易收集的一点粮食低价卖光了,小殿下只得高价买粮,花了十五万两银子只买得两万五千担粮食,这可都是打的白条,这笔银子将来如果不向圣上要,您以为当谁出呢?”
“你的意思是让老夫出!休想!”
“小的哪有这个胆子让您出呀!这是小殿下的意思!小的只是个传话筒,您若不吃,小的拿走便了!不过,小的还是得劝您一句,这笔银子要是真闹到了圣上面前,估计这利息也不少了!”
潘太师总算是明白了,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让鹰啄了眼!就算这顿饭不吃,银子还得照样出!“好吧!老夫现在身上没现银!”
“所以小的拿来了文房四宝!”
“你让老夫写欠条!?”
“小的哪敢呀!这全是小皇子殿下的意思!您就别难为小的了吧!”狱卒也苦着脸。
“行!”潘太师深吸了口气,知道让人当了肥猪,“拿笔来!老夫干脆把今天三顿全买了!”
“哎呀!您可真阔气!”狱卒赶紧将笔墨送上,没得到欠条,他是不会给酒菜的。
太子在东宫之中大发雷霆,“废物、饭桶!连个小孩都杀不了,本宫养你们何用!”
地上跪着几个黑衣人,此时正瑟瑟发抖,“殿下息怒!眼见就要拿回小皇子的人头,哪想突然窜出三个人,把小皇子给救了,我们的人死得好惨呀!”
“三个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模样,平日里你们的口气都能把天吞下去。”
“殿下,这三人并非别人,您是认识的呀!他们正是天池三圣。”
“什么!”太子顿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是他们!”
“殿下,您是没有见到当时的场面,这三个王八蛋抓住我们的人后就头冲下栽在地里,打木桩似的,那场面简直惨无人道、惨不忍睹哇!”
“尸体有没有抢回来?”
“殿下恕罪!在当时的情况下,谁还顾得上抢尸啊!”
“岂不将本宫也牵扯在内!”太子几乎晕过去。
“您尽管将心放肚子里,那些被栽了木桩的兄弟没一个完整的,都是头冲下,颅骨崩裂、脑浆飞溅,估计只有阎罗王才认得他们了。”
“还有更令殿下安心的,当时潘太师在关键时刻关闭城门,将小皇子拒之城外,小皇子已经将他抓了起来,关到了牛棚里。如果这事牵扯到殿下,殿下大可将其安在潘太师头上,反正他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太子仰天长叹,“老天,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收拾!”
“殿下,潘太师是您的姨父,向来为殿下所倚重,其子潘将军手握重兵,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臣以为绝非上策!”卫申图道。
“本宫又何尝不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丢卒保车之决心可不好下啊!”太子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最令本宫无法释怀的是,天池三圣为什么就成了他的人?难道本宫有什么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不成?”
“臣也纳闷!天池三圣可是臣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旷世奇人,非但将臣打得破了相,更是投靠了皇子殿下,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都怪你!你若不请他们来,他们也不至于投靠小野种。”
“这。。。。。。!臣该死!臣交友不慎,误信歹人!”卫申图白挨了顿斥责。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说看,今后该怎么办吧!”
“殿下,小皇子遇刺一事早晚会传到京城来,定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到那个时候,您千万得忍住,别又跑到圣上面前去请罪,否则,您可就真的危险啦!”太子师道。
“本宫也不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吧!父皇面前可不那么容易骗过去的。”
“您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哪怕钢刀架在脖子上,一定不能松半点口风。”太子师不得不再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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