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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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也配!”黄老三说罢,一掌挥出,结结实实打在和尚那滚圆的肚皮上,“咚!”的一声,仿佛一块石头扔进了水潭之中,把他吓了一跳,“你到底是何人?”他不得不全神戒备。

“贫僧大掌柜客栈股东,如果刚才这一掌还没令阁下解气,你可以再打一掌!”和尚到也大方。

“哼!中原果然卧虎藏龙,老夫看走了眼,老夫只想让他给我家少主瞧瞧,并无他意!”

“谅你也不敢!”和尚毫不客气,“药铺都已经被查封了,你何不将你家少主搬到我大掌柜客栈来?贫僧一定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在这儿老夫不放心!”

“贫僧包他不死就是了!”和尚大大咧咧。

“你还是听他的吧!不听他的更麻烦!”邓大夫劝道。

“你跟他们很熟?”

“他跟老朽儿子挺熟的!”

黄老三想了想,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法子,反正不上贼船也已经上了,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他将曹仁杲扛了出来,安顿在大掌柜客栈之中,从此,他无形之中就成了人家手中的牵线木偶。

天已经很晚了,大掌柜客栈后院还亮着灯,几个人凑在这儿喝着茶水聊着天,“伯父大人!”和尚叫道。

“别这么叫,老朽担当不起,就叫邓大夫吧!”邓大夫一听他这“伯父大人”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也好!你听着别扭,我们叫着也麻烦!”大掌柜觉得这没什么的。

“就邓关那把破刀,真的有什么古怪之处?”和尚问道。

“不瞒你们,这刀应该就是传说已久的轩辕刀,只是外边加了层寒铁而已!”

“和尚,你有没有自裁的想法!”大掌柜撇撇嘴。

“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贫僧认了!”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是在猫挠呢!

“邓大夫,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邓关?”、

“有大师传授的摩诃摩耶取那**,加上老朽的‘否极泰来’方,老朽还真不担心他的安危!”嘴上是这么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否极泰来方贫僧也听说过,这不是前朝药圣孙思邈的独门药方吗?听说从未有人配齐过!”大帽子插嘴道。

“此方极为怪诞,所用之药皆无比奇毒,由一百零八味配成九味,再由九味配成一味,绝世无双!”和尚叹道。

“老朽在神火教总坛的药房里配齐了。”说罢,他掏出一只瓷瓶放在桌上。

“这、这里边装的就是起死回生的‘否极泰来’方?”三人都瞪大了眼。

“老朽敢给自己的儿子下这样的药!”

“这么说我们目前已经拥有一味能起死回生之药!也知道轩辕刀的秘密!武林盟主也在我们手中,就只剩邪王弓还踪影全无!”和尚道。

“那张弓老朽也知晓在何处!”

“这你也知道啊!”

“你为什么不拿来呢?”

“在那里,与在老朽身边是一样的!”

“我们得干些什么!”

“客栈照开!坏事照干!”

“神火教与大明宗藏头露尾、蛇鼠一窝,中原武林算是给毁了,我少林寺百年基业,如不是邓关横插一脚,现在还在大明宗手上!”

“我丐帮总坛被烧,弟子死伤惨重,若不是邓老弟仗义相助,只怕再无出头之日。”大帽子道,原来他是丐帮的人。

“你们没搞错吧,犬子有如此本事,老朽为何从来不知?”

“这不是我们这么说的,而是天下这么传的!”

“邓关如今躲在神火教总坛养伤,我们在外边给他闹出点动静来,也算是支援他吧!”

“我们无须闹出什么动静,武林盟主就在客栈之中,就那个黄老三,我和尚就吃定了他,咱们给他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武林盟主明着是他的,暗地里我们说了算!”

“武林盟主是太子的人,太子这个人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如今皇帝的小皇子回宫了,听说这小子不错,颇有帝王之资,我们能控制武林盟主,也就等于控制了太子在江湖上的势力,如果他敢造反,我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这个主意不错!那小子,老朽算是见识到了,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出那种玩艺儿来了!”邓大夫直摇头。

“那个武林盟主贫僧刚才稍稍看了一眼,他这症状好像是遭内力反噬,震碎全身经脉,你若把他医好了,顶多也是个残废!”

“老朽从未遇到过这等情况,死马当作活马医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你得保证他能说话,能思考,这样便于控制!”

“关于这一点,老朽能保证,若不是他筋骨尽折,早就骂娘了!”

“我们控制武林盟主的人,邓关也有他的原班人马,加上一个古都尔,应该能与大明宗、神火教一较高下!”

“真想不通,古都尔这个老独夫会对你儿子言听计从!”

“古都尔这个人我们都见过,别抱什么希望!他与中原武林有着血海深仇,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大帽子道。

“贫僧也是这个意思,他只要不帮着神火教就阿弥陀佛了!”

金杖法王押着十条大船日夜担惊受怕,当然不是说他怕了邓关,如今邓关轩辕刀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怕的是这小子要是在船上搞小动作,将船底挖几个窟窿眼,他立马就会受到邓关单枪匹马的前后夹击。还好,一路往南,虽然不顺风,还是挺顺水的,接连三四天都没任何动静,再走一天就能进入真定府地界,银轮与星目就在那儿等着他。金杖也支撑不住了,钻到船舱里呼呼大睡起来。刚躺下,床板还没睡热,他立马被叫了起来。“法王,刚才河岸上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人!”属下有些紧张。

“有什么好奇怪的!”金杖极不情愿地爬起来,要不是在船上,这家伙就麻烦了。

“您看!就他!”属下往河岸一指。

金杖手搭凉棚,离船有十几丈远的河岸上有一个穿着非常奇特的人,一块深褐色花布将他的脑袋几乎整个包住,只露出两个眼珠子,穿着一件同样颜色与花式的长袍,长可及地,仿佛就是一个直布筒子,连衣袖都没有,这人手拿一根齐眉长棍,有鸡蛋粗,上边是一个闪着银光的八瓣球,下边也被磨得银光闪闪,边走边拄地,不时传来哐哐的撞击声,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布袋子在一扭一扭的,蛮飘逸的样子。这别看这家伙走样的样子有些别扭,速度可不慢,能与船并驾齐驱。“那棍子!”金杖突然想起来了,当日修极乐宫屋顶的时候那个泥瓦匠工头拿着的就是这么一根铁棍,“泥瓦匠!”他自言自语。

“他一直跟有半个多时辰,不快也不慢!”

“严密监视,如有半点风吹草动,即刻来报!”说罢,他又钻了进去。由于白天突然出现这么奇特的一位,晚上金杖彻夜未眠。

次日凌晨,天渐渐地亮了,河风微拂,竟有丝丝寒意,金杖不得不将衣领稍稍拉拢些,属下立马将一件披风送上。“法王,他没跟来了!”

“不是没跟来!他走到前边去了!”金杖无奈地朝前边呶呶嘴。果然,大约一里远的地方有个黑影正一扭扭地走着。

“法王,这、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一个晚上都跟得上咱们的船呢!这莫非是鬼魂?”属下脸都白了。

“你见过有鬼大白天走的吗?”

“就晚上,属下也从未见过鬼呀!”

“一个泥瓦匠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本事,命所有弟兄都打起精神来,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到真定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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