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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节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二八九节

邓大夫走到大院一瞧,一个硕大的棺材摆在那里,一些人头裹白布哭哭啼啼将一个姑娘往棺材里放。“晚了!”邓大夫摇摇头,转身要走。

“回来!”一声断喝传来。他抬头一瞧,是一个五十开外的大汉,从他这口气以及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这家之主。

“老朽偶尔路过,一时好奇便进来看看,实在对不住!”

“你就是奸细!来人,抓起来!”立马冲上来几个大汉,将邓大夫如小鸡一般拎了过来。

“哎!误会!误会!老朽是大夫,不是什么奸细!”邓大夫急得满头大汗。

“你是大夫!有哪个大夫能骑如此丰神俊秀的宝马!”原来这总镖头从这儿看出了破绽。

“这马是从一个朋友那儿借的,老朽年事已高,拿它代步。”

“你这个朋友真够大方的,这马也能随便乱借,好一匹乌蹄踏雪。”

“这朋友其实不是外人,正是老朽的孙子。”

“你这孙子挺孝顺的。”

“大半时候都是不讲理的!”

“你说你是大夫?”

“有假包换!只是,有点晚了。”

“不晚!”另一个小姑娘扑到他跟前,将他吓了一跳。“只要您老能救活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情愿以身相许。”看着这小丫头眼泪汪汪的模样他就心酸。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总镖头反正没什么悲伤,仿佛棺材里躺的不是自己的闺女。

“怎么回事?”

“今日在城中为歹人暗算!”总镖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伤哪儿啦?”

“这儿!”这镖头重重地戳着胸口。

“都下棺材里边了,怕是早走了吧!”

“唉!只是胸口还有些热乎。”

他走近看了一眼,果然气海那个地方殷红一片,能冒出血来证明血液还是流动的,起码没死多久,他叹了口气,“伤得可真是地方!”

“要不怎么叫以身相许呢!”

他用两个指头摁在姑娘的喉部,“还有些许似有似无的心跳。”

“可有救?”一个华服妇人涕泪满面地问道。

“他一个走江湖耍嘴皮的能有什么本事!”旁边一个年轻人极为不屑。邓大夫瞟了他一眼,火光之下显得非常阴暗,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身影。

“年轻人,老朽不敢说一定能医好,如果能医好,天底下也只能是老朽。”

“好大口气!”

“老朽这一路上就是这么喊的!”

“别吵了!都这个情况了,是死是活不怪你!”总镖头到也看得开。

“几个搭把手,把姑娘的衣裳解开,露出伤口即可!”伤在这么个地方,是不大好解衣裳,毕竟姑娘清白也是挺重要的。

“为什么不弄出来呢?”

“她已经是气若游丝了,万一去了怎么办!”

“好啦!一切都听他的!”老镖头道。

“有银针没有?”

“你一个大夫连银针都没有的!”

“逃难出来的,忘了带!”

很快银针就拿来了,他先用银针封住任督二脉上的几大要穴,把血止住再说。银针一扎下去,血立马就不流了。可他再看伤口,立马呆住了,原来伤口里边还卡着一块银晃晃的东西,无疑是杀她的兵器,应该是剑尖,一看到这情况,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只得再用银针刺入天关、气舍、璇玑、人中。“把她扶起来!”他抹了把汗。又在背后依次刺入百汇、风门、肺愈、风府。这些银针扎下去,这姑娘居然脖子一梗,吐出了丝丝血渍。

“老爷,她、她有反应啦!”华服妇人喜极而泣。

“别高兴得太早,这凶器没取出,姑娘性命就在旦夕之间。”

“大夫,您无论如何也得救救她呀,奴家多给您银子。”妇人哀求道。

“这事呆会儿再说!这刀尖已经嵌入姑娘胸口肋骨之间,老朽年老体衰,还望哪个高人能搭把手。”

“在下当仁不让!”就刚才那个说风凉话的小子。

“你站一边去,老夫亲自代劳。”总镖头冷冷地说。

“好!顺着刀尖刺入的方向,原路取出,手法要快,千万别滑脱,一次成功。”邓大夫手持一根银针。“听老朽号令,一、二、三,拔!”说罢,他狠狠将银针刺在姑娘的虎口上。只听卟的一声,刀尖稳稳地夹在总镖头的两个指头间。“啊——!”好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

“快取本镖局最好的金创药!”总镖头大手一挥。

“姑娘受伤极重,金创药能救一时,恐会翻复。”

“大夫可有良药?”

“老朽这儿的确有一味绝世良药,从未有人用过,所以,老朽也不敢乱用。”他表情凝重。

“天底下竟然还有比老夫的祖传金创药还管用的药?”

“就因从未有人用过,所以老朽才担心!”

“大夫,她是您从棺材里边抢出来的,既有如此神药,何不一试?”

“万一出了问题,老朽万死难辞其咎!”

“你有几成把握?”总镖头逼视着他。

“一成、也没有!”

“这可是慕容家唯一的骨血,要是有个好歹,如何向她父母交待!”妇人非常担心。

“如果用金创药,外表是能好起来,只是姑娘伤有几个时辰了,内脏受损,伤及心智,医好也是废人一个。”

“怎么会如此严重?不是已经有知觉了吗?”

“妇人之见!合儿伤在气海,压迫肺部,大夫所说绝非危言耸听。”总镖头道。

“如此就请大夫用药吧,是好是坏全凭她的造化,绝不为难大夫就是。”总镖头下定决心。

“合儿命该如此,我们也就认了。”妇人叹了口气。

“爹!合儿妹妹貌若天仙,千金贵体,岂能随便听一个走江湖的!”

“住嘴!”总镖头骂道。邓大夫缓缓掏出瓷瓶来,手微微有些发抖,心里念叨着,“老朽迫于无奈,师尊恕罪!”说罢,往姑娘嘴里倒了些许散发着幽幽莹光的药液,再喂了些许温水。

“大夫,你这是什么药?”总镖头问道,毕竟能发光的药还从未见过。

邓大夫仿佛苍老了许多,有些疲惫,“老爷,明日若姑娘醒来,就是救命的仙药。反之,则是杀人的毒药。”换句话说就是:姑娘生,则邓关生;姑娘死,则邓关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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