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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节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二零五节
“唉!谁说不是呢,看来这次咱们相爷又要被邓关那小子耍了,中间还夹着一个皇帝,咱们有力无处使,就等着看热闹吧!”左边那个大手一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俩闲聊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吕相居然就在门外,他这是去会杜大人的,这些天来在皇帝那儿受了一肚子气,到家了还要听他俩数落,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哎!小点声,当心咱们说的话被人捅到相爷耳朵里去。”
“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俩不说,相爷又没长着招风耳,如何听得见?”左边这个大喇喇地说。
“说的也是,刚才见相爷出门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揪心,垂头丧气,宛如斗败的公鸡,你说他都如此岁数了,还图个啥呀?”
“谁说不是呢?我看简直自作自受。”
“嘘!小声点,我闻着相爷身上的味啦!八成他就在附近,小心让他听见。”虽然能在书房当值的人都是相爷的心腹,可一个下人如此数落主子未免太不厚道。
“咳!我当是什么事呢!放心吧,没事!相爷出门什么时候这么快就回来啦?他人老,腿脚慢,哎!你说相爷身上有什么味呀?我怎么就闻不出来呢?”左边的问道。
“当然是胭脂味,还能有什么味?”
“咳!相爷身上怎么会有胭脂味呢?你瞎扯!”
“实话跟你说,有一次我经过你家相爷的卧房,里边明明摆着胭脂,还是翠花楼的胭脂呢,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呀,否则咱们就麻烦了。”
“啊!竟有这等事!莫非。。。。。。”
吕相本来想听听他俩到底在说些什么,哪想这俩家伙越说越离谱,他实在憋不住了,从门后头蹦出来,指着他俩的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臭骂,每人还挨了他好几脚,连打带骂的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书房的吕相还是怒气未消,杀气腾腾地坐在太师椅上生闷气。“禀相爷,属下回来了。”秦世召小心翼翼地垂手而立。
“包拯那边可有消息?”吕相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小子几日来哪儿也没去,就躲在房里读‘论语’,连大门都未出。”
“什么意思?”
“属下说他躲在房里读‘论语’,哪儿也没去,连吃菜都由人送进去。”奏世召不得不又讲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他读的就是‘论语’?”
“那声音大着呢,隔着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有人进府送菜?”
“不错,每日一大早就有一人挑着一担菜进去,没多久那人就挑着一副空担出来了。”
“往哪儿走了?”
“这属下就没派人跟踪,看方向那人应是往东而去。”
“不好!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中了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啦!”吕相擂着书案大怒。
“这。。。。。。”秦世召傻傻地愣在那里。
“这什么这呀!还不派人往东追?”吕相只觉得一阵阵晕眩,几乎支撑不住。
秦世召刚惊惶失措地离开,三平道长又进来了,鼻子上一块紫黑的伤疤,这就是邓关在武当山上用火筷子给他留的“纪念”。“道长此来所谓何事?”因为他一直呆在大明宗的总坛内养伤,吕相才有此一问。
“禀宗主,近日在洛阳城中发现古都尔的行踪。”
“啊!”吕相拍案而起,“你说他出现在哪里?”
“在洛阳,宗主。”
“他在洛阳干什么?”
“回禀宗主,他挑了咱们的眼线――邙山下的玄都观。”
“什么?”吕相大吃一惊,“他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想弃暗投明?”
“这事都怪玄都观的那帮蠢材太过招摇,冒充邓关,四处犯案,一个晚上连犯三起,没想到,邓关没引来,却将这个老杀才给招来了。”
“他怎么会找到玄都观去呢?”吕相大惑不解。
“有一个弟兄在周府犯案的时候被他当场擒获,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儿。”
“没用的废物,该死!该死!”吕相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怎么能让他如此轻易地找到呢?真是该杀,通通该杀。”
“咱们的弟兄不怕死是出了名的,谁能料到他们会落入古都尔之手呢?”三平道长不得不替大明宗的弟兄说句公道话。
“古都尔又怎么啦?他不也是一个人吗?他长着三头六臂?还是牛头马面?亦或阎罗鬼王?在他面前就怂了,又怎么去对付邓关?如此胆小如鼠之辈留他何用?”“对了,那几个王八蛋现在何处?”
“说来奇怪,古都尔不但没杀他们,问了一遍后居然都交给了洛阳刺史,还拿了白花花的三千两赏银。”
吕相听了这话,顿时满腹狐疑,捏着下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他是为什么?“洛阳知府就白白地真给了他三千两银子?”
“您说不给行不?”
“他还想干什么?总不可能就为着那区区三千两银子吧?他不缺银子。”
“他指名道姓要见您!”
“他要见本相!本相岂是他相见就能见到的!”吕相极为气愤。
“他还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平道长实话实说。
“混账!”吕相勃然大怒。
“这些话可都是他亲口说的,属下可没这胆量添油加醋。”三平道长辩解道。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了本相的身份?”吕相如五雷轰顶。
“这个、好像目前还没有,他只是对那几个兄弟说,他就在洛阳城中等您,看来他并不知晓宗主的真实身份,否则,以他的行事风格,您这府上恐怕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吕相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三平道长一眼,并未出言斥责,只是冷冷地说:“这就好,你们先想法子稳住他,告诉咱们的人,千万不能再在这个老杀才面前丢人现眼,谁坏事,老夫就要谁的命。”
三平道长吓了一跳,遂恭恭敬敬地答道:“属下已经吩咐过了,那几个兄弟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就在大牢里边关着吧?”
“还能怎么办?杀――!要不动声色地杀,悄悄的杀,作得干净点,洛阳刺史可是老夫安插的人,千万不能将他牵扯进来。”吕相投鼠忌器。
“您是见他不见?好歹也给句实话呀!”
“老夫岂能怕了他,不但要见,而且要堂堂正正地见他,不!是他来见本宗主,老夫要狠狠地杀杀他的威风、挫挫他的锐气。”吕相恨恨地说。
三平道长刚走,天乘法师又来了,照往常一样,带着他那两个不成气的徒弟--白眉、白扇,只是他二人就只能在前厅等候,如此不争气的东西,拿出去真丢人。
“贫僧天乘见过相爷。”天乘法师自打在大散关邓关的药铺里摔个七荤八素、又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以来,可算有半年多未露面了,主要是躲在一个秘密的老鼠洞中养伤。
“不知法师降临,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法师恕罪。”吕相见他来了,不得不强颜欢笑,虽然他以前非常看重这个**师,可他在邓关手里一败再败,他心里实在有点瞧不上他。
“大散关一事,唉!”天乘自觉得都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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