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节 尚方宝剑(1 / 2)
第一八五节 尚方宝剑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八五节 尚方宝剑
他坐在堂上仔细地瞧了瞧这帮奴才,哟!这不是去年放狗咬我的那帮家伙么,看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望着眼前一帮如狼似虎的看家狗,还有就是六个五花大绑、鼻青脸肿、了无生气的无辜百姓,他捋了捋袖子,拿起惊堂木猛地往下一拍,“啪!”惊天动地。“下边何人喧哗?所为何事?”他威严地问道。
一个家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但见这个家伙的脸长得就像倒挂的葫芦,鼻子内凹,额头与嘴巴又外突,既披金带银,还涂脂抹粉,见了包拯更是不拿正眼瞧他,他草草一拱手,算是给包拯行礼了,“我家主子六王爷府上一只御赐的仙鹤被这暴民纵犬咬死,我们已经在昨天取得了口供,千岁爷特意恩典,赐他们全家阴间团圆,今天到这开封府来就是要大人结个批文,了结此案的。”说罢他将一份口供重重地摔到包拯的案上,然后背着手一扭一扭地走开了。这家将将那王大贵一家六口揪出来,重重地扔在包拯面前,看着他们一个个血肉模糊的样子,包拯真想把这帮混蛋通通干掉,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现在还不是时候。
“统领大人,您有没有觉得这包大人有点眼熟呀?”一个奴才小心地问道。原来是六王府的侍卫统领,掌管着六王府一百多号人的安全重任,官职不大,权势不小。
“哼!瞎你狗眼,你以为就你认得呀?这不就是去年与王爷过不去的那小子么,没什么本事,还想给欧阳老头讨公道,差点没让狗咬死。”统领嘴里就没一句人话。
“解开!”包拯命令道。
“什么?你竟敢私放罪犯?”统领指着他威吓道。
“在本府的判词没结之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
“大人,这些都是犯人,早绑晚绑不都一样嘛,何必这么麻烦呢!”郝班头走到他跟前,流里流气地说。
“这里你最大还是本官最大?听你的还是听本官的?”包拯斥责道。
“当然是听您的,您最大。”郝班头嘻皮笑脸地说,
“既然大人有令,那就解开吧!”,他斜着眼道。一个衙役上前将六个人的绳子全解了下来。他们男女六个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的人全不住地磕头喊冤,“青天大老爷,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呀,小民冤呀!”
“大胆,你们还敢喊冤?”统领走过来就踹了他们几脚,将他们又全都踹倒在地。
“住手!”包拯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他才是老大,统领不得不有所收敛。
“大人,御赐仙鹤都死了,您还不让人家踹几脚解解气呀!”又是这个郝班头。
包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脖子一缩,退了回去,包拯心里明白,他肯定还会跳出来搞事,今天要想将这案子顺利地审结,第一个该收拾的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郝班头。他仔细地看了看地上的这六个人,三男三女,两个老的年纪当在六十开外,应是这家的长者,另外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其他两个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暴民,就是极其平常的大宋子民,老实巴交。
“谁是原告?”包拯明知故问。
“就是我――!”这统领抄着手,望着天,声音拖得长长的。
“所告何人?又为何事?有何证据?”包拯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告这王大贵一家纵犬咬死了御赐的仙鹤,那口供就是证据,我们都是证人。”那统领扬着下巴,十分嚣张。
“下边所跪何人?”包拯问那一家子。
“草民王大贵,这是贱内,这是犬子和他媳妇,这是草民的孙子孙女。”王大贵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为何事来到公堂?”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他老泪纵横地喊冤。
“有何冤屈速速道来,本府为你作主。”统领一听,心说怎么着?你要替他们翻案?那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府前大街上,人如潮涌、热闹非凡,邓关与晴儿正在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身旁有人喊道:“开封府新上任的包大人要审王大贵的案子,大家快去看看吧!”又有人说道:“听说这包大人可不简单呀,去年中的进士,今年就执掌开封府啦!”平民百姓自然不明白包拯只是个代行司户参军,以讹传讹,将他当成了开封知府。“是啊!我听说他还不到三十岁呢!真是年轻有为呀!”邓关伸手就拉住一个往前跑的年轻人,“哎!这位小哥,这包大人是什么来路?审的什么案子你们如此着急?”
这年轻人一时脱不开身,不耐烦地说:“哎,你们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呀,看你就是外乡人,告诉你吧,这包大人名叫包拯,刚中的进士,昨天前门卖布的王大贵家养的狗咬死了六王爷家的仙鹤,王爷要拿他全家抵命呢,今天就在开封府重审,我看也就是走走过场,王大贵一家怕是凶多吉少,我要赶去给他送行呢,唉!多好的人呀,偏偏碰上了这号摧命鬼。”这年轻人甩甩袖子走了。
“这好像是你去年救的那个书生哟!”晴儿没好气地说。
“反正咱们也没事,瞧瞧去,如果这小子敢欺压良善,我就、我就,我能拿他怎么办呢,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一刀宰了他吧!”要邓关开刀杀人,他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是啊!说不定你还可以‘帮帮’他呢。”晴儿嘲弄道,她对当官的历来没好感,天下乌鸦一般黑,管他是什么官。
“王大贵,你家的狗咬死御赐仙鹤一事是否属实?”包拯问道。
“大人,这、这的确属实,御赐仙鹤的确是被草民家的狗咬死的。”王大贵低声地承认道,接着他就将当日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么说狗咬仙鹤的时候你并不在场?”包拯问道。
“大人,他在不在场都一样,您想啊!这狗是他养的,他只要手指头朝仙鹤这么一指,狗指定扑上去一顿猛咬。”这班头果然又跳了出来。
“冤枉啊!大人,草民怎么可能指使狗去咬死仙鹤呢?当日草民绸缎铺都忙得不可开交,就因为如此,才疏于管教,让那畜牲溜到了大街上。”王大贵直喊冤。
“大人,王大贵自己也承认了是疏于管教,这与指使差不了多少,依卑职之见,这案子就这么结了,这样对谁都有好处。”说罢他居然伸手去抓惊堂木,看来他都想结案了。
公孙策在一旁冷笑着,看来他对包拯还是挺失望。包拯眼疾手快,一把将惊堂木抢在手中,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大胆!”包拯喝道,“好你个郝班头,你屡次扰乱公堂、藐视本官,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夺惊堂木,知法犯法、胆大妄为,来人!将这不知礼法的郝班头先革去班头一职,再拉出去,重责二十大板。”说罢一只令签飞下。
令签是落了地,可就是没人动,大伙都偏着脑袋,万分嘲弄地看着他。郝班头极为得意,抄着手,冷笑地望着包拯,奚落道:“包大人,你只不过代行知府之职罢了,这案子审完了,打哪儿来还得滚哪儿去,老子的班头之职是杜大人亲自封的,你说了不算。”他轻蔑至极地说道。
包拯瞧他这副得意样,冷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郝班头,你不要得意得太早,现在乖乖趴下还来得及。”
“哼!老子就是这么个驴脾气。”郝班头毫不示弱。
“来人!将后边桌上供着的宝贝拿来!”包拯朝公孙策示意一下。他立马转身回到后衙,紧接着他就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一件黄绫包裹的长条物出来。包拯见状,立马起身,朝公孙策身子一躬,抱拳一礼,双手接过这东西,高高举过头顶,然后朝皇宫的方向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再小心翼翼地将这东西摆放在书案上,还燃了一柱香,而后,他又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他干这些事的时候一直一声不吭,目光极为冰冷、杀气腾腾。
其他人见他没吱声,谁也不敢吱声,看他如此隆重的模样,这东西不会是。。。。。。“尚方宝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不、不会吧!尚方宝剑,如朕亲临,先斩后奏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刷刷跪倒在地,三跪九叩,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圣上并未亲临。”包拯“轻飘飘”地说道。
“真、真的是尚方宝剑?”郝班头战战兢兢地跪下了,兀自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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