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节 灵丹妙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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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贪财’‘好色’二位神君出事的消息就去接应他们了,相信不日就会回来。”

“近来,本教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还好,你们虽然受了伤,却无碍,听说三神君伤得就不比你们啦!唉!不提这个了。”柴仇叹了口气,“听说你们带回来一个说书的老头,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属下曾听丐帮的人说他知道那小子的下落,属下就抢先一步,将他弄来了。”金杖道。

“哪个小子?”柴仇此时还不知道是同一个“小子”。

“就是在武当山坏咱们大事的那王八蛋!”银轮恨到了极点。

“武当山那事,大明宗损失惨重,听说你们却被人药昏在一个山洞之中,可有此事?”

一提这事,这两人老脸就挂不住,“确有此事,那小子先假扮成丐帮的高手,将一帮扶桑武士骗到手,再借他们之手杀了大明宗的所有铁衣卫,后又假扮武当山三平老杂毛的手下,送给咱们一盆汤,当时属下又冻又饿又累,既然是他派人送来的,咱们想也没想就全给喝了,结果咱们所有人全被放倒了,至于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属下就不知道了。”

“你们看是不是这人?”柴仇朝柱子上挂着的一副画问道。

金杖也怀中掏出一副画来,仔细一核对,大吃一惊,“没错,就是这王八蛋,您是怎么知道的?”金杖呼吸非常急促。

“就在咱们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少林寺的第三天,他上那儿进香还愿,光天化日之下,领着十八铜人大模大样地下了山,顺带从黑白无常二位神君手中骗走了铁丐与百花这两个老东西,听说‘贪财’‘好色’二位神君受伤与他也有莫大的关系。”柴仇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字里行间却透出着忍无可忍的愤怒。

“这小子不能留哇!”对付敌人,神火教的人就觉得这招最管用。

“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本教主不会让他老活在这个世上的。”柴仇恨恨地说。

“属下愿带人去干了他。”金杖请命道。

“你们有伤在身,还是先去京城吧,顺带将你们带回的那老头送回总坛去。”

金杖与银轮一看教主都下了决心,也只好如此,一拱手,“属下遵命!”退了出去。

皇帝正在看奏章,刘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行了大礼后侍立一旁,还不停地喘着气。皇帝恼怒地望了他一眼,“屁股好啦?跑得这么快。”

“还没呢!圣上,公主发大脾气啦!”

“什么事?你是说公主醒啦?”皇帝欣喜地问道。

“今天早上醒的,当时圣上正在睡觉,奴才没敢打扰您。”

“那朕现在就去看看。”说罢皇帝起身要走,刘公公拦住了,“圣上,您还是稍晚些再去吧!公主殿下正大发雷霆呢!”

“刚醒就发脾气?为了何事?”皇帝问道。

“刚才那个狗胆包天的太医居然称呼殿下为孩子。”

“大胆!”皇帝一拍龙案,“好大的狗胆!难怪公主要发脾气,这次看朕如何修理你!”他指着门外大骂。

“不是的,圣上,公主殿下是朝老奴发脾气,她说‘见你的鬼去吧!滚!’奴才一听这话,立马就上您这儿来啦!”

皇帝一听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刘公公,吼道:“滚!见你的鬼去吧!”刘公公又一次落荒而逃。

刘公公一回到住处,关好门,心说我今天是怎么啦?平白无故地就挨了两顿骂。还好,偷了一罐上好的止痛药,他拿出一壶收藏多年的烈酒,倒了些许在里边,再拿棒子一搅,一罐药粉立马变成了一团散发着特殊香味的浆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这浆糊倒在一块白布上边,摊平了,又放到火上烤了烤,将裤子一脱,趴到在床上,让随侍小太监敷在屁股上。

这小太监拿起这块“狗皮膏药”还不忘好心提醒,“刘公公,您忍着点啊!”

“废话!还不快点敷上!”刘公公大喝道。

小太监也不管那么多,抓起药膏“啪!”地拍在他屁股上了。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呼响遍了整个皇宫大内,“啊――!”

“您是太医院的院长,您给瞧瞧,这是什么药哇?怎么如此这般的疼啊?”刘公公脸色腊黄,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刚才那药膏一敷上,他立马感觉得如火烧一般,随即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院长拿起那药膏凑到鼻子跟前仔细的闻了又闻,大惑不解地问道:“刘公公,您就被这玩艺弄昏了哇?”

“正是!”他现在还觉得屁股如被人剜去了一般。

“您这是招谁惹谁了呀?遭此报应。”

“我没招谁惹谁,我哪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要害我呀?”

“那您这是打哪儿弄来的呀?”

“药、药房。”

“您、您这哪是药呀!分明是佐料哇!”

“佐料!!!”刘公公大吃一惊,心说难不成他们有意要整我?太医可没瞧见他脸上有那么多“变化”,“当然是佐料,这里边有胡椒、花椒、苦香、八角、桂皮、陈皮、干姜、辣椒粉、马头香等,还有盐,至于还有哪几样,一时分辨不出。”

刘公公一听这话,“呃--!”地一声,手指着药房的方向,喉咙咕咕作响,愣被活活气昏过去。这其实根本就不算药,这就是邓大夫吃羊肉面搁的佐料而已,他知道刘公公喜欢听“贼话”,就故意设了这个局,果然刘公公上了大当,看来他那可怜的屁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喽。

要说邓大夫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尤其那神农经络图,帮了他大忙。几贴药服下去,再敷上他新手调制的那些黑乎乎的膏药,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三天之内,高烧就退了,已经开始进食米粥、芝麻糊等流食。开始公主看着他端来一碗黑糊糊的膏药还不肯敷,毕竟这东西敷在脸上不但看着别扭,想着也恶心,可只要脸上一沾这东西,顿时一股清凉之感流遍全身,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清爽、舒坦无比,长这么大了,她还从未有过如此清新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如陶醉一般沉睡过去,而随着每一次药膏的揭去,果然那些讨厌的“红豆”如遇煞星一般,悄悄隐退,既而消失不见,肤色较往常更白皙,更红润,也更舒服,宛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吹弹即破,她甭提有多开心了。可邓大夫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整日眉头紧锁、长吁短叹。

公主发觉了这情形不对,问道:“太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呀?”

“唉!老朽还真有一事,还望公主殿下帮个忙。”

见他说得如此严肃,想必是有什么大事吧,“只要本公主办得到的,您尽管吩咐。”她可是公主,很少有什么事是她摆不平的。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就老朽的那两个小徒弟,如果有一天老朽突然去了,还望公主看在老朽的面子上,保其性命。”

“她们本来就是本公主的好朋友哇!谁敢要她们性命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公主发现已经离不开她们了,要知道,邓大夫虽然医术通神,终究是个男儿身,那些针灸、推拿之类的还是由两个小徒弟打理。“你好好的怎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呢?”

“也没什么,只是老朽毕竟年纪大了,难免会有那么一天,心里头有些放不下罢了。”邓大夫强颜欢笑。

“那您说说看,我还要多久才能彻底痊愈呢?”公主问道。

“大概再过一两天,老朽会亲自替公主施针,只需在‘瑶泉穴’上扎一针,放出热毒,公主就算完全康复。”

公主并未再问,是懂非懂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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