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节 坐困愁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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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节 坐困愁城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五五节 坐困愁城

“我兄弟哪晓得这刀会有如此重呀!所以、所以就有这么个误会,还望老板娘别介意。”黑无常使劲地憋出点笑容来,要是在别的地方,这老板娘早就上阎罗殿喊冤去喽。

老板娘见他们服软了,好歹先得了一只大元宝,见好就收呗,想到这儿,她一拍柜台,“好吧,既然你们远道而来,那就让你们一两银子,就收你们九两吧,买卖不成情义在,往后再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小店哟!”

“那是当然,咱们一回生,二回熟是吧,只是下次老板娘可不能再收这么贵喽!”众人都虚情假意地打着哈哈。

“不过现在小店可没现货,你们先下二两银子作定金,明日来取刀吧。”黑无常心说终于搞掂了,“啪!”又一锭银元宝丢在柜台上,他大手一挥,“甭找啦!”

这老板娘眼都直了,忙不迭地道谢,看着他们走远了,她飞快地转身回到后院,铺开纸张,挥毫泼墨,不一会儿,那刀的样式已跃然纸上,她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哼!幸亏老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为神火教百年基业敲响丧钟的居然有这么个小小的老板娘,这事只怕神仙也想不到。

吕相本来是要急着回京的,却被十公主在鄂州城给拌住了马腿,只要公主不开口,他自是不能轻易离开。堂堂一国丞相,日理万机,却要在这儿陪着小公主瞎胡闹,别提有多郁闷了。最可怕的是,这小公主身边还有个石小丫,两个都是鬼精鬼精的“妇道人家”,后台又是如此的强硬。要是再这么不停地搅和下去,不但邓关那小子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武当山上那事指不定也能翻出来,以至于每日他都长吁短叹的,颇有点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相爷,公主一日不离开鄂州,您是不是也一刻都不能回京?”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看老夫能有什么法子呢!”吕相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鄂州知府死了也就死了,可公主老揪着这事不撒手,您看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金昭太说道。

“武当山那事想必是瞒不了公主,假如您在武当的行程败露,她又在皇帝面前参您一本,您打算如何解释?”管家说道。

“此事除了你们几个,再无他人知晓,在圣上面前,老夫自然不会怕她。”吕相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却也隐隐有些担忧。

“此事不能不防啊!这个小公主最喜欢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而且她与八王爷乃至小郡主关系都相当不错,如果她在八王爷跟前提起这事,以八王爷的个性,您难道能等闲视之吗?”管家说的不无道理。

一提到这个嘴上无毛的八王爷,吕相就牙疼,“你们总不能让老夫将公主殿下给杀了吧!”吕相作为大明宗主的时候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可身为丞相的时候却不能不有所顾忌,毕竟是皇帝的闺女,如果有半点差池,皇帝自然会找到他头上,到时候刨根问底一打探,说不定全家老少就被他一票否决了。

“当然不是让您杀了公主,只是让公主早点回京就行了。”看来管家已经有主意了。

“说说看。”吕相毫无表情。

“唐门最新研制了一种药,无色无味,如果能让公主闻上哪怕一丁点,公主殿下都不会再缠着您。”说罢管家就从袖内掏出一只被蜡油封得严严实实的小瓶子。

“大胆!”吕相大怒。

“属下该死!相爷恕罪!”管家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并未跪下去,跟了吕相大半辈子,对他的禀性自然了如指掌。

“这是什么东西?”

“相爷,只要让公主殿下闻那么一丁点儿,公主就会害一场小病,这样一来,她自然不会再缠着您没完没了的,您大可安心上京,就算圣上再英明,也绝不会想到这是咱们动的手脚。”管家阴气森森地说道。

“要是公主万一有个好歹。。。。。。”吕相瞟着这个管家。

“您摘了小的项上人头。”

邓大夫这半年来算是最倒霉的了,出来找儿子,却没想到把自己给弄“丢”了。就因为他是六王爷举荐的,这一点就让他在皇宫大内受了多少气,遭了多少白眼,还有那么多小人,围着皇帝成天说他的坏话,好像只要将他弄死就一切都摆平了似的。邓大夫在这个人人羡慕的地方却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眼看着冬去春来,不知不觉间,柳絮纷飞、桃花已遍地开,他即担心儿子的安全,又操心家里没人照顾,这春耕生产可怎么得了。急火攻心,他就病倒了,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四肢无力,双目无神,软塌塌的,躺着就坐不起,坐着就站不起,眼看着就要病入膏肓了,那些平日里受他恩惠的宫女们凑了些银子,偷偷地给他在外边做了个还算像样的棺材,免得丢乱葬岗被狼啃食。

由于有人从中作梗,本来就已经病得不行了的他在太子授意之下还被断绝了食物,伙房来的东西根本就送不到这儿来,宁愿喂狗也没他的份,就想活活饿死他。这时多亏有一个小宫女,每日前来打扫的时候偷偷在胳肢窝里藏点吃的强喂给他吃,要不他也早就作了饿死鬼。如果大家都好好地伺候着,只不定他还真死了,既然还有这么多人与他过不去,他又不想死了,在这小宫女精心照料之下,本来油尽灯枯的他居然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他又活了,那个小宫女自然非常开心,辛苦这么多天总算没白费,虽然自己瘦了一大圈。邓大夫睁开第一看到的就是这个形销骨立的小丫头,自然也将他吓了跳,“丫头,这些日子以来就是你在照顾老朽哇?”

这小丫头滴落几滴清泪,用力地点点头。

“苦了你啦!从今而后,你就是老朽的再生父母。”邓大夫慈祥地望着这个苦命的小丫头。

“先生折杀奴婢。”这小丫头羞得满脸通红。

“这些日子以来,老朽是怎么过来的?”

小丫头就将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邓大夫听,气得他胡子翘得老高,指天发誓:“但有出去的日子,定叫这般无耻小人生不如死。”

那小宫女忙制止道:“您就轻点声,外边有好多人都想看着您被抬着出去呐!”

“丫头,你贵姓呀?”她非常感激这个小宫女。

“奴婢也姓邓,江宁人氏,今年十四岁。”

“哼哼!”他爱抚地望着她,慈祥地说道:“你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居然对老朽如此之好,想必那些烂心烂肺之人这辈子都白活了,咱们都是苦命人,不嫌弃的话,老朽想收你做义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可宫里没这规矩呀!”小丫头本来非常愿意,可宫里却不容许如此胡来。

“没关系,这就算咱俩的秘密如何?”

这小丫头喜不自禁,倒头拜倒在地,口呼,“义父在上,受小女一拜。”

“好、好、好,吾女快快请起。”邓大夫苍白的老脸上笑开了花,颤微微地将她扶起来,四目相对,泪水横流。

“闺女哇!你在外边就与他们说,老头我出的多、入的少,没几天了,你也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让他们看出了破绽。”他想如此拖一日算一日,那些人看着他死不死、活不活的老拖着,没了脾气,将他抬到乱葬岗去,他也就能脱离苦海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期间也有太医来瞧过,都断了他好几回生死,结果阎罗王愣是不来收,也就再没脸皮来了。他本来就是大夫,装死这种雕虫小技当然难不倒他。没人打扰也是好事,他又在这个漆黑的小房间里干起了他的老本行,给那些宫女小太监们医病。来的人多了,也就将宫里的一些大小事情说与他听,解解闷,一个小太监说道:“昨日十公主回宫了。。。。。。”

“回就回呗!这里本来就她的家,她不回这儿回哪儿呀?”邓大夫还是往常脾气,不关己的事,听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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