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节 敲诈勒索(2 / 2)
“他吃光了十几个盘子,你看他身上像有银子的么?”
“这、这我哪能看得出来呀?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瞧他这身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胡人,如果是胡人,这银子应少不了您的。”见的人多了,伙计也精明起来。
“你说他这是骂谁呢?他吃了一个时辰,起码有半个时辰是在骂娘,到底是哪路神仙把他得罪了?”
伙计摸摸后脑勺,“这、这我哪能晓得?”
正说着呢,那边传来“砰!砰!”的声音,循声望去,“哎哟!我的娘喂!”掌柜不由的惊叫起来。但见古都尔吃完了酒菜,将碗呀、碟呀、杯呀什么的都一个个的翻过来,然后一掌一掌地全拍碎,拍碎后的瓷片形成一个一个巴掌大的圆形残迹,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鲜花,模样还挺好看,如果有人吃饱了没事干,只要弄点生漆,将这碎片挨个儿粘起来,保准又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瓷器,分毫不差。
他边拍还边骂个不停,“拍死你,拍死你,把你拍成肉饼煎着吃。”
掌柜的慌忙跑上前来,苦着脸,直拱手,“这、这位客官,您、您这是为什么呀?”
古都尔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怎么着?怕老夫没钱呀?”
“不是,当然不是,您是敝店的头一位客人,就算您没银子,咱们也会照样好吃好喝的招待不是,只是您这样一来,还有谁敢进敝店呢?”他说的也是实话,本来有好些人要进来吃喝,可大街上都能听到里边传来的骂娘声,只得摇摇头走了,毕竟谁也不想新年开张就触这种霉头。
“哼!老夫又没打谁,他们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不进来,这也能怪我呀?再说了,这些破烂你尽管算钱就是了,算多算少无所谓,怎么着?老夫我大年初一就受了一肚子气,你还不让我撒撒呀?”他还满是道理。
掌柜的说不过他,又得罪不起,只得抱拳不住地求饶,“爷,您行行好,只要您不再开口骂人,敝店不但分文不取,还让您好吃好喝的住上一天,您看怎么样?”
“哼!说白了,你就是认为老夫没银子,给――!”说完他从怀中掏出金灿灿的一物,“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这是一个足有五两重的金元宝,只要能让他痛快,他还真就有这么大方。
掌柜的一瞧,两眼立马就迷上了,这金光晃眼呀,五两重的一个大金元宝,就算他累死累活的干个三五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可把他乐坏了,张口结舌地说:“这、这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说完他伸手正要拿,古都尔一把攥住他的手,“慢着!你刚才说用不了这么多,那好,这锭元宝你只占一两,其余四两得还我。”
掌柜气得恨不能立马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心说我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个,“唉!”他长叹一口气,心说一两就一两吧!
“您尽管拍,不够就吩咐伙计去后边取。”好歹得了一两金子,也算个大大的开门红。
“你过来。”古都尔朝掌柜的招招手。
掌柜心里直打鼓,心说你还有什么坏事要干呀?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还得赔着笑脸过去,朝他一拱手,“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要不再上两个菜,烫壶酒?”
“你当老夫是饭桶呀?”古都尔不悦地说。
“小的不是这意思。”掌柜辩解道。
“你说说看,天下哪有这样的兄弟?”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掌柜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回答,他两手一摊,“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有一下子就拿人家五颗雪莲子的人吗?”
“雪莲子?什么玩艺?”掌柜的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雪莲子。
“就是天山雪灵芝母结的子,十年才开一次花,结八粒子,你说金不金贵?”
“要真如您说的,十年才开一次花,一次结八颗子,当然金贵啦!一次拿人家五颗的确是多了点。”掌柜觉得也过分。
“那你再说说看,有对自己的大哥大吼大叫的吗?”古都尔拍着桌子吼道,这桌子被他几巴掌拍得摇摇欲坠,几乎散架。
“这、这好像也不对,毕竟尊卑有序。”
“那你有没有见过三句话没说完就要与人割袍断义的?”
“这事倒没听说过,这的确有点过分,不要说是自己大哥了,就算结拜兄弟,偶尔斗斗嘴,撒撒气也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嘛!看来你是个明白人。”古都尔心满意足地拍着这掌柜的肩膀。
“不过昨日小的听到一件事,听说有人大年初在武当山嫌贫爱富逼得结拜弟兄与自己割袍断义的,唉!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哟?”掌柜直砸手。
古都尔一听这话,一杯酒直接打鼻子里灌了下去,呛得他咳了好久,末了,他抬起头来,表情极为复杂地瞪着这个掌柜,瞪得他心里直发毛,“这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他吹胡子瞪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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