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节 父子分离(2 / 2)
这事看来不答应还真是不行了,一咬牙,一拍大腿,“好吧,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这小子,也是他的造化,我就同意啦,不过,还得看看我儿子的意见。”
朵朵摸了摸小脑瓜,又有点胆怯地看了看他爹,瞧他爹那模样,他可猜不着到底是不是真的同意,只好嘟着小嘴,玩着手指头,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爹不至于太失面子,又能安心去苏州玩玩。
见他没吱声,玲儿可就忍不住了,指着他鼻子骂道:“臭小子,你去了我怎么办?我找谁玩呀?你要真敢去,哼,你爹就死定了。”她居然拿他爹的小命来“威胁”他。
“要不,咱们一起去?”朵朵想拉她去。
她小鼻子一耸,小手一抄,脑瓜一扭,小嘴一撅,“哼,我才不去。”
“爹!”朵朵打着哭腔,“帮我拿个主意吧。”
“你。。。。。。”本来是说你自己作主,可朵朵就不让他把话说完,“要不这样吧,我去那儿玩几天,到时候我去江宁找你们,您看怎么样呀?”
邓关心里这个气呀,你都拿出了这么“完美”的主意,还上我这儿征求什么意见呀?故意寒碜我是不是?可他已经说出口,自己也不能做得太小家子气,得“大度”,他勉强挤出点笑容,咧着嘴,“好吧,你就上那儿玩玩吧,要好好地听这些姐姐的话,还有,就你师父,千万别让他太操心,啊--!”邓关摸摸朵朵的脑瓜,朵朵冰雪聪明,哪想不出他爹话里边的意思?邓关的本意就是要朵朵不要全听他师父话,尽量给他多找点麻烦,别让他太清闲。末了,邓关又大声地对朵朵说:“儿啊!爹没在身边,一切还得自己照顾自己,记住!咱们就是乡里人,过咱们的小日子,可不能丢了人,失了礼,知道吗?”他非常严肃地告戒道,朵朵也懂事的点点头。
过了长江,他们就分道扬镳了,玲儿也没办法,刚才是她说不去的,现在又不好反悔,虽然有一百个不乐意,也只得由他。阮天雄给他们留了三匹骏马都是雪白的没一根杂毛,雄赳赳,气昂昂,玉儿姑娘喜欢得不得了,邓关无所谓,没精打采地骑在马上,朵朵没在身边,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静得他很不习惯,心慌意乱的,玲儿也耷拉着脑袋,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林锋好不容易跑回了洛阳,没想到在分舵遇上了教主柴仇,他正黑着脸在等他呢。他喘着粗气,跪倒在地,“属下洛阳分舵舵主林锋,参见教主,教主神功盖世,仙福永享。”
“起来吧!”柴仇面无表情地说。
“谢教主!”林锋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人你没带来是吧?”
林锋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颤抖着说:“禀教主,属下一路狂追,在应天府南只遇到那小子,他身边并没有那姑娘。”他说的是实话。
“你的意思是说,那姑娘凭空消失啦?”
“不!属下并不是这意思,属下的确没看到那小子身边还有什么人。”他辩解道。
“你说的那小子是什么人?”没名没姓的柴仇也有点糊涂。
一个林锋的属下,也就是在百花楼见过邓关的那小子回禀道:“禀教主,那就是在百花楼给二位神君难堪的那小子,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属下的确未知。”
贪财、好色两鬼就在旁边坐着,听了这话,老脸拉得要多长有多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都红得发黑,还拿手挡着。
“你吃了败仗啦?”其实不用问都知道,他吃“鳖”了,而且吃了大“鳖”。
“属下无能,请教主责罚。”林锋单膝跪倒在地,一副伸长了脖子等着挨刀的模样。
他就是再糊涂也不会为了一个姑娘而砍了一个分舵主,“行啦!这事错不在你,好好养伤吧。”说完,他还拿眼角瞟了瞟遮着脸的二鬼,嘴上虽然没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失望透顶。
“那小子中了属下的‘玄云掌’,估计现在已不在人世。”林锋还想给自己捞点面子。
“不管他啦,死就死吧!他是哪个门派的?”
“属下无能,并没看清他的来龙去脉。”说的也是,他们斗了那么久,他愣是没搞清邓关是“哪路神仙。”
“能够与你斗个两败俱伤的想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你可记得他的相貌?”
“就算烧成灰属下也记得。”
“好!你将他画出来,本尊命人详加打探。”
“属下遵命。”
“马南通来了没有?”他问道。
“禀教主,他就在外边候旨。”一个传唤使答道。
“让他进来吧。”他挥挥手,让林锋退下了。
马南通进来了,他没有跪下,只是抱拳一礼,“在下马南通见过教主。”
“马帮主请坐。”柴仇对他还是蛮客气的。
“谢教主。”
马南通在贪财、好色二鬼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还极为嘲弄、轻蔑地望了二鬼一眼,心说你们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强取豪夺,没想到也有遇到不买账的时候。
“听说马帮主的洛阳分舵出了事,本教主非常挂怀。”
一听这事,马南通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对面的二鬼大骂道:“都是这个逆子,逆子啊!!!”
二鬼被心说你骂你儿子指我们干嘛?
“是谁干的?”
“在下不知,全怪在下那个不成气的畜牲。”他又指着二鬼骂道。
“马帮主消消气,你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大家也好有个主意。”
马南通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天他儿子如何惹恼了他人以至毁了洛阳分舵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明白。
“你可记得那人长相?”
“在下并未见过。”他说的也是实话,他的确没与邓关打过照面。
“你儿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唉!不提也罢,这畜牲呀,天生的克父命,不知怎么回事,昨晚突然全身瘫痪,口不能言,手不能抬,唉!大概是作恶多端,上苍报应吧。”说罢他还哽咽着抹了抹眼睛。
“竟有这等事?”柴仇“噌”地站了起来。
“唉!要是在下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哼!在下非得将他千刀万剐不可。”马南通恶狠狠地骂道。
“还有谁见过那个人?”柴仇不会庭任何蛛丝马迹。
“还有好几个弟兄都见过,他们就在外边。”马南通朝外边指了指。
“好!马帮主办事就是细心,至于你那分舵之事,我教会出钱重修,这事你就宽心吧。”想要马南通给他办事,没点好处是不可能的。
马南通受宠若惊,忙跪倒在地,“在下多谢教主鼎力相助,但有吩咐,在下定当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先回去吧,令公子之事,本尊会亲派大夫前去医治,不必担忧。”他哪会派大夫去医治?分明不相信马南通的话,去求证而已。
可马南通却是万分感激,不住地称谢,然后告辞离去。
等他走远了,柴仇突然提高声音,阴阳怪气地自言自语道:“看到了没有呀?人不争气呀,狗都不拿你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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