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节 一路追杀(2 / 2)
这边的人也在商量着,“少庄主,游龙帮的人向来不可靠,他能为咱们火中取栗吗?”
“火中取栗当然不会,趁火打劫他还是敢干的,不管怎么样,拉他下水都只赚不赔,哼!到时候,咱们的事办完了,将祸水却泼他身上,有他好受的。”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什么道德不道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大丈夫行事但求目的,不择手段,再说了,这些小门小派早晚是要被消灭的,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是在帮他们。”
他们在回水湾一呆就是三天,一方面是邓关的确受伤太重,急需晴儿照顾,一刻也不得离开,没了她,船也就走不了。二来天降大雪,一连下了两天两夜,北风怒吼,天地一片混浊,在这么大风天行船极不安全,就干脆在这歇了下来。那个曹少庄主认起真来还真不要命,他从不远处经过足有三次,居然看都没看一眼这船,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太粗心,王爷这船是他偷偷摸摸听曲用的,本来也没多大,加上两天两夜的大雪,将这船上上下下盖得严严实实,不走到跟前还以为是哪个钓鱼翁盖的一个小茅棚。这三天邓关人事不省,全由晴儿与玉儿姑娘忙里忙外地伺候着,就连朵朵这个亲生儿子都插不上手,皇天不负苦心人,经受严峻考验的邓关还真从奈何桥边溜哒一圈又回来了,他并未觉得有多大痛苦,甚至还有点睡不醒的感觉,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四只大“熊猫”。
“你、你们这是。。。。。。噫,出太阳啦!看来我睡了一个晚上。”
一听这话朵朵就气不打一处来,“爹,你说什么呢?那是日薄西山啦!你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你看这三位姐姐,轮流伺候你一个人,结果都弄成了这样。”他的精力还是比较充沛的。
晴儿可没他这心情,见到邓关醒了,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沙哑着嗓子疲惫地说:“你醒了就好,我还以为你。。。。。。”她扭过头,悄悄抹了一下眼睛。
“真没想到,咱们萍水相逢,你却如此救我,今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邓关最欠不得人情。
“你说什么呢?晴儿姐姐救你可不是想要什么回报的,你可不能辜负了她一片苦心。”玉儿在旁边“教训”邓关。
“玉儿妹妹,你就别说啦,快去看看饭熟了没有。”
“黄老,你说实话,你们确实交手了没有?”太子站在床前问黄老三。
这个问题一时还真不好回答,他与邓关并未直接交手,他只是在翻出窗口时受的暗算,这种老脸丢到家的事怎么能跟太子说呢?想了又想,他叹了口气,“唉!劫数呀,劫数,老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输也就输了,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殿下问了,老朽也只好说说吧。”顿了顿,“他,真是一个幽灵,幽灵啊!好一个王――八――蛋!”他咬牙切齿地说,他也实在也找不出什么好词,反正将邓关说得厉害点对自己没坏处,他可是既恨邓关搞阴谋诡计,又恨自己一时不察,以致受如此羞辱。
“这也真是匪夷所思,你虽然只是幕府山庄的三把手,可功夫比庄主还要强,一等一的高人,没想到也败得如此窝囊,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呀!”太子说话无心,可黄老三听着就太不是滋味,心说我才败了一阵,没想到你也来寒碜我。
见黄老三没答话,太子接着说:“黄老,你认为咱们该如何对付这个开药铺的呢?”他问道。
“自当报仇雪恨!此番老朽大意失荆州,他日绝没他好过,哼!等老朽将伤养好,定将他榨出汁来。”黄老三恨得牙根发痒。
太子摇摇头,“黄老此言差矣,既然有如此高人与你交手,这就是上苍赐给本宫之礼物,吾若不收,岂不有违天道?”
黄老三这下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原来你想收服他,故意给我添堵呀!如果他真的成了你的属下,岂不居于我之上,到时候我还得对他俯首帖耳。他又不能反驳,只得顺着太子的意思道:“殿下深谋远虑,老朽佩服之至,一切以殿下惟命是从,只怕像他这等山野莽夫,很难一时降服呀!”
“难得黄老心胸宽广,只要是对咱们有用的人,就算有天大的困难,咱们也要收服他,这事就着落在你身上,如能收服此人,你必定大功一件,但愿你能不计前嫌,一切以本宫江山大计为重。”
“这、这如何使得?殿下,他与老朽有如此仇隙,他岂肯听老朽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居然给他派了这么一个“美差”,这不要了他老命么?
“黄老切勿推辞,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嘛,这事就你最合适。”黄老三知道再说无益,只得摇摇头,“老朽但听殿下吩咐便是。”虽说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如今也只能如此。
船过宿州、灵璧,再往南两百多里就是洪泽,海龙帮的地盘,本来海龙帮的总舵在太湖,仗着有大明宗撑腰,将地盘扩展到北方来了。洪泽扼大运河南北之咽喉,人烟稠密、物产丰沃,自然成为龙显望的首选之地,索性派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这压阵。他这宝贝儿子论享福无人可比,如果让他干正事,比登天还难,龙显望为着海龙帮的产业,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累得跟条狗一样,整个一根枯竹杆,可他这儿子呢,肥得都变了形,他坐的椅子都有别人的两个那么大,他与其他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分别,以前好歹有龙显望管着,现在倒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没日没夜地吃喝玩乐,胡作非为,十里八乡的漂亮姑娘都被他糟蹋尽了。这次被江少帮主一怂恿,把那个他在百花楼没买到了玉儿姑娘当成筹码,一番漫无边际的吹捧,终于把他的馋虫勾引出来了,为防上当受骗,他还派人往北到灵璧城打探了一番,果然所言不虚,不过他这一小动作却使得在船上疗伤的邓关警觉起来,虽然他重伤在身,可耳不聋、眼不瞎,对岸上的一切宛如亲临,看来麻烦才刚刚开始。
北风劲吹,船行飞快,邓关眉头紧锁,闷闷不乐,另外四个分别捉对“打情骂俏”,晴儿与玉儿一组,边说边笑,也搞不清她们有什么乐子如此开心。朵朵则与诸葛玲儿打打闹闹,他们两人之间无非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你多一个果子啦,我少一块糕点之类,非得闹个输赢不可。
闹着闹着,晴儿发觉有点不对劲,一拍邓关的肩膀,“嗨!邓大哥,祝你早日康复,来,咱们干一杯。”
两只酒杯碰了一下,晴儿一饮而尽,邓关却没动,“噫,酒不好喝吗?”
“不是,看来咱们又有麻烦啦!唉!”
“什么事?”晴儿知道他的预感一般都比较灵验。
“大白天你们下棋也不避着点,让人看见啦!”邓关有点埋怨的说,他当然不是埋怨不能下棋,而是时候不对,自己有伤在身,万一与人动手,难免碍手碍脚。
“看就看呗,咱们还怕他们怎的?”晴儿满不在乎。
邓关摇摇头,“我与林锋动过手,如果不是有“帮”手在,我是活不到现在的,咱们现在是后有追兵,前有阻截,这些人没一个吃闲饭的,万一你们有个什么好歹,我上哪儿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去呀?”邓关也是个刀架脖子都嘻皮笑脸的人。
“那咱们走陆路如何?”晴儿天真地说。
“陆路?!他们连水路都把关如此之严,陆路就更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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