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节 玄云之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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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节 玄云之烈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零八节 玄云之烈

“哇!呕--!”一阵腥臭的污血喷涌而出,吐了好大堆酱紫色的血块,胸口稍稍好过了点,其实他的伤比林锋重多了,为了制造假象,他又不得不将污血强忍在胸口,且憋了这么久,伤口重迭,变本加厉,难怪他站都站不稳。刚才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还真把林锋给糊弄了,以至于连死伤的人都顾不得收拾。

也就是这个时候,望眼欲穿的邓关终于等到了那艘他从没见过,但一眼就能分辨得出的王船,打着哈欠的朵朵指着岸上那个缓缓挥手的家伙说:“那就是我爹。”

太子赶了大半夜的路,大冷天的可把他冻惨了,此时正在喝热气腾腾的参汤,曹少庄主就站在他的右边。

“黄三爷到――!”门外一声高呼。

“好啊!黄老忙了一个晚上,真够辛苦的,本宫要好好奖赏他。”太子满心欢喜地说,他认准了黄老三必然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黄老三被人扶了进来,但见这老头面无人色,脑门上乌青一大片,眉骨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整齐伤口,虽然已经不再冒血,可那满脸满身的血痂还是吓了他一大跳,侍卫一撒手,砰地一声他就摊地上了,站都站不起来。

“黄老三,你这是。。。。。。”曹少庄主极为惊讶地问道。

“还问什么问?快传太医,好生医治。”太子极为不悦的说,连参汤都没心思喝了。

躺在床上的黄老三根本就不在乎身上的这点伤,比这重得多的伤他都受过,虽然这次他伤得的确非常严重,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向太子及曹少庄主说明这事。当初邓关朝他射一箭的时候,只是一点点皮肉之伤,只不过伤的地方太不对,刚好射中他的尾锥骨,打中这个地方的人有一种被人捅了后庭的感觉,当时他就是感觉这个地方不对劲,倦缩得好好的身子猛地一挺,真气一泄,砰地撞在窗框上,要命的是这家店的店主建房不计成本,这窗框居然用的是酸枝木,这玩艺硬如铁石,如果黄老三的真气没有泄,肯定是他赢,可惜的是,刚好相反,黄老三算是阴沟里翻船,输到家了。这事怎么跟太子交待是个大问题,总不能说是自己撞的吧,那样说出去,别说太子不信,就连曹少庄主也不可能相信,堂堂一个幕府山庄的三把手,居然会将自己撞成这副模样,谁信呀?太子当然不知道他有难言之隐,该问的还是要问,太子来到床前,黄老三挣扎着想爬起来给他行礼。

“免了吧。”太子背着手、板着脸站在床头,“怎么样?伤重不重?”他问黄老三。

黄老三还没想好怎么跟太子说,身边的太医却替他答话了,“禀殿下,黄老伤得比较严重,眉骨几乎骨折,膝盖上的伤没有个大半年估计是好不了。”太医实话实说。

“是什么兵器所为?”太子问道。

“不大好说,既然能将黄老伤得如此严重,可见此人必是武林高手,从黄老额头伤口的形状来看,这兵器非常的沉重,而且比较宽,能使这兵器的人必然有着过人的膂力。”太医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黄老三在床上越听越不是滋味,又不好开口阻止,只得不断地咳嗽着,想引起太医的注意,可太医却会错了意,还以为是他口渴想喝水呢,就叫弟子给他喂水,气得黄老三直砸床板。

太子这时候却来了兴致,“你说伤他的兵器比较沉重,还比较宽,这到底是什么兵器呢?”

“依微臣之见,这绝非一般的兵器,甚至根本就不是兵器所伤,倒像是被顶门杠给打的。”

太医话音刚落,黄老三卟地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他咳得昏天黑地。

“顶门杠?那是什么兵器?”太子大惑不解,心说这十八般兵器里边好像没有这个。

“这是平常人家顶门用的一根大木棒,四四方方。”太医比划着耐心地解释道。

“哟!你说的是门栓吧?”太子恍然大悟。

“殿下英明,顶门杠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门栓。”

“唉!想不到黄老威震江湖数十年,到头来栽在顶门杠上,这是何人所为呢?”太子问道。

太医摇摇头,表示不知。

太子叹了口气,挥手让太医退下。“黄老,本宫问你,伤你的人可是那个开药铺的?”太子虽然有点看不起他,可如今能用的人不多,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

“殿下,老朽伤得冤呀!”黄老三打着哭腔,说起来他是够冤的,本来可以与邓关大战三百回合,称称他有几斤几两,没想到被他几句大话和几个摸不着头脑的小动作吓破胆,以致落到这个下场,想起来都觉得憋屈。

“不要紧,好好养伤吧,你的仇就是本宫的仇,本宫会替你报的,那野种的下落可打听清楚?”话音刚落太子就觉得多余,这黄老头都伤成了这样,别人哪会将实情告诉他呀?

“禀殿下,那两个孩子的的确确是坐船走的,他身边并无其他人。”黄老三回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呆在客栈里呢?难不成是等你上门?饱揍一顿?”太子说话自是无所顾忌、有嘴无心。

可黄老三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哭笑不得,心说你也看我笑话呀!黄老三强打起精神,“殿下,依老朽之见,那两个孩子应该还在路上,他是在那儿等人的。”这次他猜对了。

“你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太子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应该是的,只要咱们严厉盘查,不愁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黄老三恨恨地抓着床板,等他找到了那两个孩子,非得生吞活剥不可。

“有一点老朽不明,为什么有打着王府旗帜的船往南去呢?而且是八王爷的船,难道他也去南方?”黄老三道。

“什么?你真看到有这船?”太子大吃一惊。

“这是八王爷经常偷偷去百花楼听曲坐的船,老朽岂能认错?”

“不好!八皇叔被父皇赶到太庙面壁思过去了,怎么可能去南边呢?”

“啊!难不成他们就藏在八王爷的船上?这事如果有他插手,咱们就麻烦啦!”黄老三也非常吃惊。

“只要在八皇叔的船上,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没人敢盘查,八皇叔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呀!”太子气得将一只杯子捏得粉碎。

“难怪,在西北属下就觉得八王爷与那几个人关系非同寻常,尤其是那个姑娘。”黄老三也当起了事后诸葛。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船过了多久?”太子极不耐烦。

“大概有两个时辰。”

“追!给本宫狠狠地追!就算八皇叔真的在船上,也要把船给本宫追回来。”太子都气昏头了,如果八王爷真的在船上,他的麻烦就更大了。

“你一路上可好?”晴儿边给邓关包扎伤口边关切地问。

“还算顺利。”他接过朵朵递过来的毛巾,他都两天没好好地洗脸了,弄得整块毛巾都黑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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