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节 五毒教主(1 / 2)
第一零六节 五毒教主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零六节 五毒教主
黄老三本以为邓关会像晴儿一般好捏拿,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房间里布满了“机关”,自己的人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挂在门上,生死不知,他看着也心寒,难不成长江后浪推前浪,把他推到了沙滩上?他居然没想过自己会胜,倒想着自己打败了,这家伙会怎么弄得他到处丢人现眼?他当然不想自己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出丑,他宁可现在蒙着脸逃走,也不想冒一点点险与眼前的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打斗。尤其是身上四处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中的那一点点儿虽要不了命、却又酸又痛的感觉,越想越觉得头皮发炸。眼见得鸡都叫头遍了,再不走就要露馅喽!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房间里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只有那个窗口如幽灵巨嘴一般散发着深蓝色的光芒,好像随时准备着一口将他吞噬。
“老头,你时辰已到,再不走就走不了啦!你不睡,我还要睡觉呐!”邓关打着哈欠。
这黄三爷越看邓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越心虚,当时在那药铺里边虽然没有跟他交过手,可太子却的的确确地在那儿丢过脸,如果这小子真的没一点本事的话,怎敢不将太子放在眼里?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更可气的是邓关有事没事地摆弄着那张弓,轻轻地弹着,活像一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摆弄着一把精致的琵琶,只要他摆弄弓弦,黄老三浑身上下就如被群蜂蜇咬一般,虽要不了命,却难受得很,他实在搞不懂邓关的这些“暗器”是怎么发射的?又是从哪儿发射的?虽然他在那儿扭来扭去的“忙”个不停,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他挪到哪儿,“暗器”就跟到哪儿,这也太邪门啦!他可不想被人射成刺猬。想到这儿,他一狠心,一咬牙,“小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就猛地来了一个“凌空虚度”,划着优雅的圈子朝窗口扑去。邓关哪能让他一点伤都没有就逃掉?也不管那么多,张弓朝那团团转的黑影就是一下。也不知道是射中了什么地方,但见这圆形的黑影如王八伸腿一般,身子猛地一伸直,四肢叉开,“砰!”地一声,脑门与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窗框上,一声含糊的惨叫传来,人也跌了下去,紧接着,一阵马蹄声由近及远,渐渐地,再没了声音。
邓大夫一路走的可快了,他没有走官道,也没有走小路,都是坐船。因为他是大夫,而且是非常高明的大夫,船家一年四季风里来雨里去的哪有不得病的?他不但得白坐船,而且还要收点诊金药费,富裕的要给个纹银一、二两,穷的好歹也要凑个几十文。一路上不但分文未花,还小赚了一笔,完全不像邓关与朵朵,经常得餐风沐雨。他走的路是沿沅江一路东去进洞庭湖,出长江,沿江东下,在镇江附近进入大运河,坐船北上,争取在京城与他们相会。他认为以邓关的好玩的个性,不去京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路上都没什么耽搁的,半个月不到,已经到达镇江,比逃命一般的金杖与银轮还要快。
邓关被黄老三闹了大半夜后也无心再睡,加上门上还挂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看着都恶心,店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东方露出鱼肚白,干脆走了吧。他不是往南,而是往北,可以说是追着黄老三的屁股撵。凌晨沿河的雾气非常的大,三四丈外就不见人影,道路也被积雪深深地掩埋起来,如果不是身边有条河,邓关准迷路。路上根本就没人,只有一行带血的马蹄印,估计是黄老三留的,看样子他伤得不轻。他没心思担忧黄老三的安危,晴儿她们虽然乘坐的是八王爷的船,上边插有王旗,一般的水贼自然不敢打它的主意,可要是人家知道王爷不在船上,尤其是被黄老三那一伙人知道船上的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恐怕就麻烦了。而此时晴儿的船已经过了应天府,河上也有不少盘查的,这些人都是东宫的侍卫,盘查得非常严,不管什么船都不放过,开始晴儿也非常的担心,她女扮男装,大马金刀地傲立船头,准备万一混不过去就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女人虽然心细如发,可要是一拼起命来,往往就是一根筋。可惜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东宫侍卫虽然逢船必查,可见了八王爷的船就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远远地朝这边一拱手就走了,连问都不敢问一下。代替太子坐镇应天府的就是那个曹少庄主,他正等着黄老三的好消息呢。太子刚从西北回京,拜见皇帝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当他赶到应天的时候,晴儿刚刚过去半个时辰,此时的黄老三还没回来,没有他的消息太子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此又耽搁了半个时辰,待黄老三赶到行宫已是巳时分,太阳都老高了。
由于邓关的马累死了,他只好沿河一路往北寻找,也活该他倒霉,如果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客栈,保准一点事都没有,他这一路寻找,可惹着大麻烦了。他往北,还有一路人马则往南,这是神火教洛阳分舵舵主林锋带着的一帮人专程来找麻烦的。
“林舵主,咱们都追了五天了,他们会不会走别的路呀?”一个属下不安地问道。
“哼,老子料定他们必然坐船,这里除了汴河外并无他途,咱们只要再追一天,如果还没有他们的消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还没有到,咱们就在前方以逸待劳。”林锋毕竟是一舵之主,见地非常人可比。
邓关哪能料到前边会有这么多煞星在等着,没头没脑地就迎了上去。
“呔!小子,前边可有船?”一声大吼将全无准备的邓关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自己与人家的马鼻子就差三寸,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朵朵,哪注意突然冒出的这些人呀?千万不能走神呀,他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见马上一个满脸络腮胡身着紫色披风的大汉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心里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前、前边,都是船,有好多。”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这汉子就是林锋。
“特别的?什么特别的?看起来都有点特别,大冷天的都遮得严严实实,仿佛都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说的也是实话,大冷天的在河上跑哪能不裹得严严实实?
突然,林锋身后的一个神火教教徒指着邓关大叫,“林舵主,他就是百花楼买姑娘的那小子。”
林锋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呛啷一声,宝剑就出了鞘,指着邓关厉声喝道:“你到底是谁?姑娘又在哪?”
邓关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们这么多人单挑,他走了这么远的路,手脚都冻僵了,一时还缓不过劲来。但见他嘻嘻一笑,“瞧这位兄弟说的,你看我像个有钱的么?你问我姑娘在哪?我又不是拉皮条的,怎么知道哪儿有姑娘?”
他这话可把这个林锋鼻子都气歪了,他指着邓关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个多嘴的又开口了,反驳道:“呸,别以为那天你画了妆我就不认得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的骨头,林舵主,那小子就是他,属下绝不会看错。”他肯定地说。
“哼!老子管你是谁?如果不交出那姑娘的下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林锋杀气腾腾。
“慢!”邓关的大刀还在后边呢,被他包得死死的,一下子解不开,他得拖延时间。
“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林锋自是不怕他。
“哎!你说打就打,好歹也得报出个名头吧,我也得知道死在我手里的人是谁!”
林锋心里这个气呀,别提了,只得耐着性子,“你给我听好喽,老子是神火教柴教主麾下洛阳分舵舵主林锋。”
“行啦行啦!要你报个名都搞出这么一大堆名头来,谁还不知道你是神火教的一条狗呀,要死,谁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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