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节 逍遥八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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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节 逍遥八王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一零四节 逍遥八王

“就按以前的办不就很好啦!这也用得着找本王商量!”王爷道。

“可是如今京城的存盐也就两万余斤,而且现在市场上又出现了百姓抢盐屯积的情况,如果南方的盐要是还不能运过来,恐怕要不了两天,百姓就会引发恐慌,导致盐价飞涨,有价无市呀。”这是负责在南方沿海收盐的老板说的。

“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收盐呀。”王爷道。

“可、可盐部欠咱们的银子迟迟没拨下来呀,没银子,盐户也不卖。”盐老板砸着手。

“还有就是如今天寒地冻,北风南吹,漕帮运粮已经非常困难,如果盐部要是再拨不出银子来,我漕帮上上下下数万张嘴就只有西北风喝啦!”马南通也诉苦。

“川盐情况如何?”王爷心想海盐指望不上,看川盐如何。川盐就是出产于四川渝州的岩盐。

“此事正要向王爷禀报,咱们川盐的商户都半年没收到盐部拨的银子啦,又加上渝州遇上百年不遇的冰灾,这川盐怕是指望不上了。”

王爷听着这些话就万分头疼,他刚上任就遇上这种倒霉事,要皇帝如何看他哟!他揉揉额头,挥了挥手,“你们就放心吧,银子迟早会拨给你们的,本王这就去面见皇上。”说完,也不等他们答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其实邓关前脚刚走,黑白无常后脚就跟来了,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脚打滚的六个属下,由不得他们不大吃一惊,“你们这是。。。。。。”

“那两个老家伙让人劫走啦?”

“是、是的,属下无能,让那家伙把人给劫走了。”这六个汉子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你们的脚是什么回事?”

“那个假冒的金牌传信使突然在我们的脚上狠狠地砍了一刀背,砸在当面骨上,咱们都走不了啦。”他们的声音低低的。

如果柴仇在这儿,这几个家伙早就上阎罗殿报到了,黑白无常毕竟初来乍到,这次的责任又不在这六个人身上,杀了反而显得自己没本事,想了想,问道:“他们上哪儿啦?”

“去南边了。”其中一个朝南指了指。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亲口告诉我们的。”

“混蛋,他说的你们也信呀?”说罢,黑白无常带着一大帮人往北追去。

皇帝头上敷着白毛巾,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这八王爷的事可让他烦人了,“八弟在先皇的牌位前大哭,又要将打王鞭还给先王,这什么意思?唉!”他自言自语道。

心腹太监刘公公在身边侍候着,小声地说道:“圣上,八王千岁还年轻,这只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圣上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他劝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朕这个八弟的脾气,他犟起来,什么混帐的事都干得出来。”

“毕竟是亲兄弟,八王千岁还能对您怎么样呀!”

“唉!说来也是,八弟虽然年轻,只要是有利朝廷的事他都没少干,这次朕轻信了六弟之言,八弟又怎能想得通。”

“李公公不是说八王爷在先皇的灵位前哭么,就让他好好哭一场吧,消消气就什么事都没有啦!”

“但愿如你所说,对了,你去告诉一声李公公,命他千万将八弟的伙食安排好,只要是他想吃的,太庙没有就上御膳房去取。”

“奴才遵旨。”刘公公退了下去。

他前脚刚走,外边又慌慌张张地进来一个太监,“启禀圣上,六王爷求见。”

“他来干什么?”皇帝颇为不悦。

“看起来非常着急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要紧之事。”太监也不好说。

“他能有什么要紧事。”皇帝没好气的揭掉毛巾,“命他在御书房候着。”

“王爷已经在御书房候旨了。”

“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皇帝整整衣冠,来到御书房,发现六王爷大冷天的正满头大汗的跪在那里。

“六弟,又出了什么事呀?瞧你这满身大汗的,起来回话。”

“皇兄啊!你可要给臣弟作主哇!”六王爷委屈得直呜咽。

“什么大不了事?”皇帝心说当今天下还有人给你小鞋穿呀。

“八、八弟他、他。。。。。。”他手舞足蹈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皇帝听这话顿时急得团团转,“快说,八弟怎么啦?是不是把太庙给点着啦?”

“没、没有,他、他没烧太庙,他。。。。。。”他又急得堵住了。

“没烧太庙!那你的意思是他想不开,自寻短见啦?”

“也、也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皇帝有点恼火。

“八弟他,盐部衙门,就、剩了一、一百,二、二十文。”他好不容易将话说全了,还急了一脑门子汗,这大冷天的,他这个王爷为了那个转运司衙门可出了好几身大汗了。

“你说什么?他还剩了一百二十万?!”皇帝也听错了,再怎么说盐转运司衙门的账是不会用“文”来算的。

“不是的,皇上,是一百二十文铜钱,不是万。”六王爷伸出了几个指头比划着。

“一百二十文!”皇帝捏着下巴,“有没有搞错!如此大的一个盐转运司衙门就这点家底?”他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头顿时如喝了蜜一般清甜,心说老六呀老六,你也有被人收拾的一天呐。“那你还要多少,他给你留了这么多已经很不错啦!”

“皇、皇上,还不只这些,他还欠了八十万两的外债呀!”六王爷几乎要哭出来了。

“哇!是多了点!”皇帝虽然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可心里却幸灾乐祸透了。

“皇兄,你可要替臣弟作主哇!”六王爷终于止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六弟呀,这盐部衙门的账目可对?”

“虽然账目丝毫不差,可谁知道八弟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呀?您可要仔仔细细地查个清楚,还臣弟一个公道哇!”六王爷恳求道。

“六弟呀,当初你死活都要接手这盐部衙门,难道你就没仔细打听清楚吗?”

“皇上,臣弟知错啦,臣弟现在想将这衙门还给八弟,您看成不?”

皇帝一听,怎么着,你想还呀!哈哈!朕还没玩够呢!想到这儿,他也学着六王爷的样子,费力地从眼里挤出几滴眼泪来,拍着六王爷的肩膀“哭”着道:“六、六弟呀,做人可不能这样,你说你要掌管盐转运司衙门,我二话不说就交给你,八弟也痛痛快快地交了出来,可如今你却嫌他留给你的银子少,想摞挑子,你说,天下百姓当如何看待我这个皇上?又如何看待发配到太庙的八弟?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这天下可没这样的理呀?”

“皇兄,八弟自打掌管盐部衙门,整日纸醉金迷、花天酒地,这都是要大把大把花银子的,而且您也知道,每年他都上交不少于三百万两的银子入国库,可短短一天的时间,所有的银子都没了,您不认为这里边有问题吗?”六王爷死活要拉着皇上趟混水,他当然不想真的还给八王爷,只是想再讹一笔银子罢了。

“六弟,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朕现在就将八弟宣到这儿来,你们两个好好的对对账,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定当给你个公道。”

“臣弟多谢皇兄作主,一切但凭皇兄圣断。”六王爷少有的懂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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