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节 夺兵符,八王使奸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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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高手哇!”王爷搓着双手赞叹道,“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哇!”

“这小兄弟可真没得说的,当之无愧的文武全才。”韩将军也伸出了大拇指。

邓关指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文、文武全才?”

“小兄弟,这事就着落在你身上,不知你意下如何?”八王爷拍着邓关的肩膀。

“你才多大呀!你还称我小兄弟!我这么叫你还差不多。”邓关没好气地说。

“邓大夫,这是我朝名满天下的八王千岁,切莫动了粗口。”韩将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尽量将话说得委婉点。

“他什么人呐!怂恿我去对付自己的大侄子,天下有这样的叔吗?”邓关没好气地骂道。

八王爷抄着手,踱到邓关跟前,偏着脑袋翻着白眼望着他,“这不能说算计,你只拿你应该拿的,再说了,你也不见得什么事都做得光明正大。”

“嘿嘿!这话不假,得看什么人。”

“你要不去呢,本王就把你假扮皇帝的人这事给捅出去。”

“你敢!”

“要不你试试看!”

“二位有话好好说嘛!干嘛非得弄得你死我活的呢。”韩将军也只有做和事佬的分。

“你要敢将这事给捅出去,我就去做李德宗的人。”邓关毫无惧色。

“你敢!”八王爷指着邓关的鼻尖。

“你试试看!”邓关挑衅地望着八王爷。

“你不要这么固执,你身边也不只你一人,你得为你儿子着想。”

“你要敢对我儿子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

“哼!我就把你儿子带坏喽!”

“你、你好卑鄙。”邓关气得大骂。

。。。。。。

邓关昏昏沉沉地来到地窖,颓然地坐在石凳上,一脸的呆相,好比木雕一般。“爹,他们都走啦?”朵朵问道。

“儿啊!是你爹我要‘走’啦!”邓关打着哭腔,捧着朵朵的脸,“来!让爹好好看看,说不定就再也见不着啦!”

“爹,你这是干嘛呀!可别吓朵朵啊!”朵朵从未见过邓关如此哭丧模样,吓得有点语无伦次。

“都是她那张嘴给害的,真毒哇!”倒霉的晴儿这个时候刚好钻进来,邓关指着就骂开了,她也不算冤,这事就她惹出来的。八王爷与韩将军一唱一和的邓关就察觉没好事,一直憋着没敢哼半句声,到头来终究没躲掉。

“喂!像个男人好不好!”晴儿是个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主,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内疚。

“谁说我文武全才来的?我就一块烂木柴,儿啊!你爹我要破戒喽!”

“爹,你破什么戒呀?”朵朵瞪着大眼,这时他不操心了。

“他们要你爹去阎罗殿偷东西,你说这不是把你爹往死里逼么!”

“偷就偷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朵朵觉得这非常简单。

邓关气得一巴掌拍在朵朵屁股上,骂道:“他们是坑人,你是坑爹

啊!”

太子行宫之中,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暗结合,风雨不透。如今兵权在握的太子一言一行颇具有天子之威仪,自觉得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地动山摇,苍天亦为之色变,甚至伏尸百万、血流飘杵。他正心满意足的抚摸着代表指挥千军万马之权的虎符,就好像抚摸着玉玺一般,他摸了有很长时间,足有好几个时辰,手边还搁着太子的金印,这东西现在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了,他已经很不喜欢这东西,只要兵符在手,用不了多久,连玉玺都可以随便摸。

“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睡吧,指不定明天还要与党项作战呢!您一整晚都在摸这兵符,都被您摸得溜光锃亮的了!”太监轻声提醒道。

他挥了挥手,太监知趣地退下了。他睡不着,一来是为了这兵符,过于兴奋;二来当然是为了党项兵的事,他自然不想让大散关丢了,党项兵可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太子,刀兵所至、玉石俱焚,他可是堂堂大宋的太子殿下!稀里糊涂被杀了,与那帮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老弱病残一样就太不划算了,他这是在琢磨法子,这法子得既让党项人走不了,也不让他们攻进来,如此只赚不赔、两全其美的主意还真难找。黄三爷与曹少庄主陪在左右,他俩可没什么兴趣,正不停的打着哈欠。

而就在他们头顶之上的两条上下排列的巨型横梁上,居然也趴着人,具体的说,还是两个,这两人分别趴在不同的横梁上,下边横梁上的人蒙着脸,好像戴的是一个黑布头套,身着夜行衣,手脚袖口都非常细心地扎了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干净利落。而上边横梁上的人一看就是个“生手”,穿的衣服怎么看都像个苦力,也没包着脸,只是在脸上抹了不少的锅灰,弄得黑糊糊的,只有眼珠了还能看出点白色的,他如壁虎一般紧紧贴在梁木上,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他很早就发现了下边的人,其实他到得比下边的人还要早个把时辰。天刚黑他就来了,然后就看着下边这家伙如蛇一般绕了进来,紧紧贴在木梁上,宛如壁虎。而下边的那位却浑然不知他头顶上居然有这么一位,好在上边的也没打算坏下边的好事,全都耸着双耳听下边的人谈话。

“你们说说看,本宫这安排可有不妥?”太子说话了,他说话就是金口玉言,妥与不妥与他们都没关系,有种的说“不妥”试试看!

“臣以为太子殿下的安排可谓精妙绝伦。”太子是有属臣的,还不只一个,这些人也就拍拍马屁而已。

“哦!你说说看。”太子来了兴趣。

“遵旨!依微臣之见,如果他们胜了,功劳自然是殿下您的。如果败了,正好可以找个借口除掉他们父子,到时候就是皇上亲自过问,也无话可说,他们虽然打的是头阵,可除了他自己的亲兵外,全都是老弱病残,看来他们父子这次赢也得死,输也是个死,咱们也可趁机报十年前的一箭之仇。”他说的是十年前李贵妃遇害的那天晚上,当时的韩将军是禁军统领,他管着京城的各处门禁,他放过水户后就依例关下城门,当时还是皇子的太子在城门口软磨硬泡了个把时辰还不得其门而出,最终无功而返,就这些水户愣是活活的折磨了皇后与太子十年之久,他们能不恨之入骨?

“你不提这事,本宫还把它给忘了,还有那个药铺,本宫越来越觉得可疑,那野种分明进了那里,却不见他出来,从最近两天侦察的情况来看,里边住的绝不只那么几个人,还有女人的声音传出,黄三,今晚你就去铲平它,里边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别让任何一个人见到明日的太阳,尤其是那个掌柜,狐假虎威的看起来还有点本事,听他口气,是父皇派来的人,当心点,别落在他手里,你可是连坏了本宫两件好事。”太子咬着牙说,他所说的两件事是指放跑了何叔与九儿,又没能杀掉使臣。

“是!在下遵旨,等过了子时,在下保证他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先杀后烧。”黄三爷恶狠狠的道,这些天来他也快被气爆了,他也搞不明白,怎么一到了大散关就处处不顺。

“烧就免啦!只要让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行,如今八皇叔在这儿,别让他搅进来,今后但凡与他在一起,咱们都绕着走,反正惹了他比鬼上身还难缠。”太子对八王爷即恨又怕,无可奈何。

“三叔,上次你干的可不怎么样,这次可要利落点。”曹少庄主提醒道。

“属下一定做得干干净净。”黄三爷又保证道。

梁上趴的两个人听得津津有味,上边那个大概趴得太久了,手脚有点麻木,想换过好点的姿势,就在他手肘抬起的一瞬间,一小撮灰不知不觉的掉了下去。此时黄三爷正要转身离开,猛然间,一道淡淡的灰痕打鼻子跟前悄无声息地落下,他立马瞪大了眼,心道:无风灰自飞,必有古怪。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同时朝上指了指。上边的那位突然见到有两条人影腾空而起,朝他扑来,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正要起身反击,不曾想,下方横梁上的那条黑影突然腾空扑了出去,然后就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和“呼啦啦”的掌风,扫得大堂上的灯火扑愣愣的乱晃,有好多都被劲风压灭了,大堂顿时暗了下来。梁上那位“君子”抹了一脑门子的冷汗,暗道:乖乖,好险!他不是别人,正是邓关。上人家家里偷东西,这可是头一遭,要让他老爹知道了,非打断他“狗腿”不可。

下边三人以一敌二,斗了有三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来者何人?”太子问道。

他们三人停止了打斗,各据一方,全神戒备。“老夫想到哪就上哪,你管得着吗?”听声音就知道他是个老者。

“阁下藏头露尾的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黄三爷嘲弄道。

老头当然听得出他狗嘴吐不出什么好牙来,“黄老狗,咱们可有些日子没见啦!老夫还以为你早死了喂狗呢。”这老头的嘴还真够损的。

可黄三爷却一直想不起他还有这么一号“故交”,他这话说的还真够气人的,黄三爷怒不可遏,“既然是故人,老夫就得尽尽‘地主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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