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相生相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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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相生相克

2018-04-15 作者: 寒山士

第二十九节 相生相克

朵朵骑在他爹的脖子上,“爹,看到了没有?”

“就你啰嗦!我都在水里泡了个把时辰啦!什么都没看到。”

朵朵挠挠后脑勺,“她明明是从这里掉下来的,没道理找不到呀!”

“如果她将那东西砸到水里,漂走了呢?”邓关实在是没了脾气。

“根总在的吧!”

邓关一想,也对!上边的果没有了,根应该还在。他拿根树枝四处拨弄,边拨弄、边低声地叫唤着,“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木有!”“这也木有!”“这儿也木有!”“根本就木有!”“什么都木有!”他一抬头擦汗,不经意间朝上边的小木桥望了一眼,“噫!儿子,是不是那玩艺?”

朵朵抬头一看,“哇!应该就是那东西,我们不是在骑驴找驴么?”朵朵高兴得大叫。

“你说什么?”邓关伸手在朵朵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火龙丐正在“泡澡”,他现在浑身都泡在冰水里,一个大木桶里全是白惨惨的冰块。江帮主为了救他女儿,将冰窖都给搬空了,“哗啦!哗啦!”不停地往木桶里倒。这是朵朵特意交待的,得先将他冻上一阵子,这大热天的泡在冰块里头,舒是舒服,却也还是将内力深厚的火龙丐冻得上下牙直打架。“哎!帮主,明明是救我家小姐,干嘛要冰这老头?”水堂主不解的问道。

“你是大夫还是人家是大夫?不懂就别乱问。”江帮主没好气地骂道,他心说,这事我也不懂。

“既然小大夫要泡你,那我也大方一回,我的冰窖可全搬光了,到时你得谢谢我。”江帮主冷哼道。

“瘟蛇,刚才你在酒里下毒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怎么,怕我老叫花记性不好呀?我说你简直人头猪脑,人家是什么人?公孙不活是他的师叔祖,你班门弄斧呀!你下药毒人家,人家没毒你就是你烧高香,等一下你要赔礼道歉,懂吗?”火龙丐狠狠戳了江帮主一指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怪啦!这玩艺怎么倒着生?”邓关瞧着那株半尺高通体紫黑的东西发呆。

“爹,别干傻事,千万不能用手拿!”朵朵生怕这个有点缺心眼的爹乱来。

“知道啦!”邓关撕下一块衣角将那东西包起来,轻轻取了下来。

“书上不是说有三颗的么?这里怎么只有两个?”

“臭小子,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那一颗当然是江小姐掉下去的时候给带到水里去啦!”邓关骂道。

江帮主见他们带回来这株奇形怪状的草还以为他女儿就有救了,“小大夫,药也有了,就请快快诊治吧。”

朵朵当头就给他一盆凉水,“这不是治姐姐的药,这是她中的毒。”

“那我女儿的药呢?”他着急的问。

“在水里泡着呢。”朵朵有点不耐烦。

“他!怎么吃?”江帮主指着火龙丐道。

“你吃呀!”朵朵没好气地说。

“快去准备冰水一盆,火炉一个,铜盆两只,白布一块。”邓关吩咐道。

“还得准备密室一间,本大夫可要配药啦!记住,所有人都不许偷看。”朵朵衣袖一捋,大喇喇地吩咐道。

邓关将冰凉的火龙丐平放在床上,用烈酒将他全身浇一遍。

“别浪费,还是倒我嘴里吧!”火龙丐张大了嘴,一副馋鬼模样。

邓关操起一大坛酒,照他那大嘴,一家伙全泼了过去。

朵朵也用酒洗干净小手,将烧得通红的银针穿过切开的紫玉朝天果,“滋!”的冒出一股白烟,“哈--啾!”这玩艺太刺鼻了,朵朵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准备好了吗?哈啾!”邓关揉了揉鼻子,问道。

“开始吧!”火龙丐一咬牙,“老子豁出去了,啊--欠!”

邓关朝朵朵点点头,朵朵就将银针分别插在玉田、丹田、气海、玄关、**、璇玑穴上。气海与丹田两穴上多插了一根没有穿紫玉朝天果的银针。

“那解毒之法你也看过,实在受不了就一掌将自己拍晕。”邓关提醒道。

“老夫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风浪没经历过。”火龙丐豪气顿生。

“我还是有点担心。”朵朵对他没什么信心,将一根顶门杠交到他手里,言外之意是:你忍不住了,就一杠子将自己打晕。

火龙丐当然没用那杠子,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骨气。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个中滋味,从那几个穴道透入的是如火燎般的刻骨铭心的痛楚,那热气弹指间就将整个任脉团团包裹住,从眉心到丹田整个一片火红,他两手十指死死扣入坚硬的木板,“啪!”的一声,结实的顶门杠愣被他硬生生抓成两截,就算如此,他仍兀自抖个不停,喉咙咕咕作响,他在死命的忍着别出声,他不想丢这人。

“老头,实在忍不住就大声的喊,我们假装没听见。”邓关说。

“可不可以运内力相抗?”火龙丐问道,他怕万一出了岔子,将自己变成白痴一个,所以得先问一下。

“书上说了,不能这么做,你还是忍忍吧!”朵朵摇摇小脑瓜。

“要不要我敲你一杠子?”邓关拿着半截门杠子晃了晃。

“不用!”打牙缝里蹦出两字。最令火龙丐难以忍受的是气海、丹田两穴,那里现在就如一个乱糟糟的蚂蚁窝,奇痒难忍,有巴掌大的一块皮下边似有千军万马般‘波涛汹涌’,现在的火龙丐还真是火龙一般,红得“金光灿烂”。

“儿子,这老头熬得住吧?不会挂了吧?”邓关不无担心。

“书上说要一柱香的时间。”

“这注定是最长的一柱香,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减轻痛楚?”

朵朵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那就用你的先天真气试试。”

“不行,这是救命的时候用的,如果让别人知道咱们有这本事,今后甭想过好日子,他娘的,这蛊还真是厉害。”邓关直咂舌。

“开始我还以为是噬心蛊,现在看来,应该是蚀骨穿肠蛊。”

邓关还想问,朵朵大叫:“爹,差不多啦!快拿盆子接着。”

果真,那两根没穿果子的银针一阵乱晃,“卟!卟!”两声,银针居然自己跳了出来,但见从那两个针孔中钻出无数发丝细的、一指来长、血红血红的“面条”,这些“面条”一落入冰水中就立即变成了白色,而且变得如面条一般粗,颇像没头没脑的蚂蝗。

“啊哟!真恶心。”邓关厌恶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这“面条”流个不停,邓关接了足足大半盆,举得两手酸痛无比。大约盏茶功夫,小洞中开始冒黄水,这就说明他体内的“面条”已然排干净,待血水与常人一样的时候,就表明蛊毒已经排干净了。这时候火龙丐早就人事不知,邓关放下盆子,手掌抵住他脚底涌泉穴,将自己的先天真气输入他体内,助他消除内伤,清理淤血,他本来对这些根本不懂,自从看了“神农经络图”后就开始无师自通,且少有出个差错。折腾了半个时辰的火龙丐沉沉睡去,脸色比刚才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呼吸也趋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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