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父命难违(2 / 2)
“咳!从来只有落入我圈套的。”邓关高傲地翘着大拇指。
“你那是打猎,不可同日而语。”
“都一样。”邓关倒是无所谓。
“有两样东西要交给你,防身之用,切不可用之欺压良善。”说罢,将挂在牛栏柱上的一张弓和从铡草刀上拆下的一把破刀郑重其是地递给邓关。
“就这玩艺?!”邓关大感意外,这东西他用的时候比他爹还多。
“儿啊!这弓跟你有些年头了吧!昨天我搓了麻绳,将弓背缠了起来,记住,不可随便拆开,也不可随便借与他人,来,你试试吧!”
邓关接过弓,“爹,都射了十几年了,不用再试了吧?”邓关自以为了然于心。
“你可以射多远?”
邓关想了想,“大概百丈吧!”他有点不太明白,今晚这个老爹很反常呀!
“你看到那三清观的旗子吗?”此时月亮西沉,正好落在旗子顶端,非常显眼。
“爹,你不会打它的主意吧?那是菩萨的东西,当心遭报应。”邓关摇摇头。
邓大夫没有搭他的茬,他就只是拉开了弓,也没有用箭,但见红光一闪,“筝”的一声,那旗子应声落下。
邓关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乖乖!爹,你干嘛不早教呢?万一你有个东瓜豆腐的这手绝活不就失传了么?”
一听这话,气得邓大夫真想狠狠抽他一顿,天下哪有儿子咒老子死的?“你以前猎的最厉害的猎物是什么?”
“五百多斤的大野猪吧,我用了十三箭才将它给弄死。”邓关拿这事显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认为是猪皮硬还是那块石头硬呢?”邓关望着稻田中黑影拉得老长的大青石。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石头硬喽!”他实在想不通他爹为什么要问这些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问题,他清楚的记得,几年前,村里人见它呆在田中很碍事,就想将它破开,二十几个人忙了半个多月才弄下来几层薄薄的石皮。
邓大夫像刚才一样,朝石头放了一箭,但听“轰!”的一声,如响了个炸雷,崩下磨盘大一块。
邓关激动得直搓手,“爹,这手无论如何也得教教我。”
“当然得教你,否则这些年的祖传神功不就白练啦!听着,将丹田之真气分为两簇,沿左右手阳经络,回注左右太阴经络,而后灌注于掌心,然后输往弓背弓弦,放出去就行啦!”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了,可邓关却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以前邓大夫教他练内功都是拿个竹棍指点着这里、那里的教。可如今却是什么丹田啦!左右手阳经络啦!左右太阴经络,等等,这么些医术名词,叫他如何搞得懂。害得邓大夫不得不又拿竹棍指点,用竹棍有个好处,只要不用功,他可以随时抽他,打不伤却疼得要命。搞了足有半个时辰,他还真能放箭啦!只是第一箭就将自己给射了出去,四脚八叉地磕在石墙上,将三尺厚的石墙硬生生地捅出了一个大洞。昏头昏脑的邓关还直纳闷,“噫!我刚才不是在这儿的呀!怎么我上这儿啦?这、这怎么回事啊?”
“你这个笨蛋,唉!气死我啦!”邓大夫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再试试看,记住,要如此如此如此,明白了吗?”
“试就试,谁怕谁呀!拉住我。”
“别!还是往天上射吧!我怕拉不住你。”邓大夫朝上指了指。
“你就不怕我飞了?”
“最起码不用我砌墙。”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大半夜的他居然射下一只十多斤的大雁,将毫无防备的邓大夫给砸个满头鸭毛。
头昏眼花的邓大夫将那把大砍刀拿在手中,严肃的问:“关儿,休要嘻皮笑脸,这是为父要送你的第二件东西。”
“爹,你还真把它当宝呀!这玩艺既不像砍刀更不像菜刀,切切草还行,怎么能防身呢?”他可是深深的怀疑。
“能切草,怎么就不能防身啦?”邓大夫反驳道,“你可知这刀的历史?”邓大夫话一出口就觉得多余,这事就他一人知道,不是白问么。
邓关也觉得奇怪,“难道一把铡草刀还有什么光辉历史不成?”
“这刀原本很漂亮的。”邓大夫不紧不慢地将刀的吞口上一个不太起眼突起按了下去,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刀身裂开一条缝,一道金光直冲宵汉,渐渐露出金光闪闪的刀背,刀口是是种无法形容的颜色,或许可以叫做五颜六色吧!泛出彩虹一般的光晕,刀身铸有无数精美花纹,煜煜生辉,轻轻摇动刀身,可见有无数金龙游动,美不胜收。
邓关流着口水,傻傻地道:“爹,没想到咱家的破烂都是宝贝。”
“这刀从铸成到如今,就三个人用过,一个是它的主人,这我都不知道是谁!第二个人是楚庄王,另一个就是关云长。”
“爹,他用的是青龙偃月刀吧?”邓关提醒道。
“那是错的,关云长走麦城时就已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为了不使宝刀落入他人之手,他亲自在刀上铸了一层寒铁,东吴愣是没有人想到这就是他温酒斩华、雄过五关、斩六将之物。后来遂流落民间,到了这个小山村,祖上用了一百文钱当废铁给买了来,做了把铡草的刀,用到为父手上有六代了,我的爷爷二十四岁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秘密。我爹去世后,这事就为父我一人知晓,连你母亲都不知。”邓大夫往石臼上轻轻一划,石臼如豆腐般一分为二,切口平滑如镜。
“爹,这要是砍在人身上会怎样?”
“滴血不沾。”
“爹,我看还是先把那套子套上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邓大夫合上寒铁套子,顿时又恢复了原样。
“爹,这与轩辕刀比会怎样?”
“为父也不知道,有一点你要记住,用这刀的时候,千万不能用内力,它会吸走人的真气,可邪门了,先天神功除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这寒铁套子,这层寒铁足够应付当今大多数兵器。”
“爹,我怕应付不了多少拿兵器的人,你就不怕我弄丢了这宝贝?”
“无论任何时候,命是最重要的,命都没有了,要这玩艺有什么用。”邓大夫训道,“对了,你干脆把朵朵带上吧,路上好有个照应,他聪明伶俐,为父觉得他比你强多了。”
“爹,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你儿子就比我儿子差这么远呀?”邓关颇不服气,难道自己就这么差呀,连个十来岁的孩子都不如?
“你不是养了很多鹰么,多带上几只,也好捎个信什么的,免得家里挂念,猿猴就别带啦!太惹眼。”
“我可没那本事!那帮猿猴就有劳爹费心啦!”
“放心吧,为父会替你照应的。明天日子不错,你们早去早回。”看来他早就选好了“黄道吉日”,说罢,他背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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