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封帝皇公主珑泉公主府相聚(1 / 2)
李静封帝皇公主珑泉公主府相聚
2018-04-15 作者: 忆冷香
李静封帝皇公主珑泉公主府相聚
欧阳震将信打开,瞧着里面白纸黑字,笔迹绝对是李啸飞所写,只是语气强势霸道,根本不是他那优柔寡断黏糊的风格。
欧阳震、欧阳侧妃及其爹娘急匆匆跑至大门,见到几十个脸色灰败垂头丧气的奴仆、奴婢站在堆积如山的箱子、木床、古董旁边,近千名百姓站在不远处围观议论纷纷,再环视四周,那四皇子府的侍卫竟然走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欧阳震叫道:“人呢!”
欧阳侧妃哭叫着跑下台阶,伸手连着狠狠扇了三个奴婢耳光,吼叫道:“好大的胆,谁叫你们离开皇子府?本侧妃要去找四皇子问个清楚,我做错什么,他如此对我!”
平唐国的女子若被普通男子休掉,还有机会再嫁。可是欧阳侧妃被当今陛下的亲儿子四皇子所休,除非陛下特批,否则此生都不能再嫁。
欧阳侧妃昨日还在王府里的宴会上出尽风头还扬言要谢玲珑如何如何,今个便被休了,如同从云端一下子跌落到地狱,本就喜欢打下人的她怒火中烧,也不顾忌形象,当场暴打下人。
奴仆、奴婢统统跪下,被欧阳侧妃用脚狠狠的踢,却无人敢吭声,怕她发疯会杀人。
围观的百姓都是胡奇特意安排从附近几个村里叫来,让他们看看这就是欧阳家族嫡女的真面目,被休弃是她自作自受。
欧阳震手里的一页薄薄的休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瞧着侄女欧阳凤冰疯了似的去摔嫁妆古董,一件价值三千两银子五百年前官窑出品的鱼形壶哗一声碎了,肉一阵疼,心里暗恨四皇子狠绝,瞪眼跟弟弟、弟媳叫道:“她在府门前闹什么,成何体统,还嫌不够丢人?”
众人将接近疯癫的欧阳凤冰拖回府去,赶紧把嫁妆抬进去,在百姓的叫笑声中关上大门。
胡奇返回皇子府,听到从后院里传来几十人嘶心裂肺的叫声,丝毫不怜悯,心道:主子早该整顿家风。
李啸飞听完胡奇禀报,又叫胡奇立刻将三位贵妾押送到望梅庵堂去静休,没有他的命令不得离开庵堂,若被发现擅自离开一次,那下场会跟欧阳凤冰一样被休掉。
李啸飞整顿完后院,想着过些日子便亲自去济州接回李秦、李湘,秦家若不同意,他就听明王的主意屈尊一回在秦府跪下“耍赖皮”直到秦家二老同意为止,绝不能让正妃秦蜜留下的一对儿女日后不认他。
寒冬的清晨下起小雪,长安被星点的碎雪笼罩着,一辆辆轻便的双轮单马马车载着各部官员奔向皇宫。
官员们早朝列班之前会互相碰个面,谈谈昨日长安发出的大事。
昨个对前日四皇子休欧阳侧妃议论纷纷,看笑话、拍手叫好、幸灾乐祸的都有。
今个说的是一件更大的事。
昨日李自原在护国寺九棵灵银树下单膝下跪向静公主口称“姑姑。”,双手将先帝用的镶金刚钻铁木制龙头杖呈上,让她用此杖上打昏君下打恶臣,并册封她为比正一品还高的无品级帝皇公主,帝后、后宫妃嫔、宗室王爷、文武百官见到她都要行礼。
早朝一退,众官员连忙回府带着妻儿、礼物去公主府拜见这位为平唐国付出一辈子的帝皇静公主,结果被守门奴仆告知静公主在郊外的福乐庄长居,回到长安一次未到过公主府。
冬日早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灵紫檀木窗糊着的白宣纸照进宽敞明亮飘漫着沉香味道的大厅里,几个老妇人穿着鲜亮昂贵的缂织袄裤靠坐在椅上谈天,目光追逐着在中间空地奔跑玩闹的三个孩童。
中年奴婢紫叶站在一旁,双手呈着一根杖头镶着一颗红枣大光芒四射钻石乌黑色的龙头杖,谢玲珑、江碧、江芸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雕刻精美大气磅礴龙纹的杖身。
谢玲珑双手握住杖身,用尽全力方举起一尺高,放下后听完小白的分析,赞叹道:“此杖竟是用铁树和天上陨石合炼而成,加上这颗完美无缺的金刚钻,真是稀世之宝。”
谢玲珑感叹古人的智慧,陨石、铁树坚硬密度极高质量沉重,制作龙头杖的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将陨石烧融与铁树合在一起。
静帝皇公主笑道:“大侄子怕我带两个曾孙子势力单薄会受人欺侮,特意把我爹爹原来使过的这把龙头杖送给我,给我涨脸面增加威势。这杖是重,不过我这两年在潭州恢复练功,力气足够挥使它打人。日后,谁要是欺负咱们的人,只要咱们占着理,我就拿这杖打上门去!”
谢玲珑一字一句道:“有您撑腰,谁还敢惹我们。”
众女均是点头。
江氏道:“老妹妹,这两日来给你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上至王爷府侧妃、下至七品小官,你一律不见不收礼。”
静帝皇公主摆手道:“快别提了,那些人像苍蝇一样盯着庄子,害得我们哪里都不能去,愣是呆了好几天。我是想过清静日子,这样想去哪都行。”
谢玲珑走过来,拉着静帝皇公主的手,娇笑道:“您这话要是让陛下听着,他会难过的。陛下是想让您过着能守护亲人、被小人敬畏的舒心日子。”
“嗯,小玲珑说话真是悦耳。”静帝皇公主打趣道:“咦,和泉有几日没来了。今个咱家去城府里的别院,我一早就派人去军营知会他。”
谢玲珑微笑道:“多谢您这么有心。他军务繁忙,不知道能不能抽出身来。”
江芸、江碧面上一喜,相视对望,上次和泉走之前可是许过诺,再来庄子时会把何家四孙子带来跟家人团聚。这样她们就能见到久别的夫君。
江芳忍俊不禁道:“那是陛下赐你的公主府,不能说是咱们家的别院。”
静帝皇公主拍拍江氏的手背,嗔怪道:“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跟着小玲珑这么久,在你们家白吃白喝近三年,今后还要一直住下去,我都把这里当家,你们自然要把公主府当家。”
谢玲珑点点头道:“嗯。大家要听老老太太的随意些才好。这几晚咱们就宿在长安城的别院。”
众人说笑着不知不觉过了半个上午,估摸着何家七孙、谢平安课结束,纷纷披上斗篷拿着手炉走出大厅出院去乘马车。
艳阳高照,天气晴朗。前几日下的小雪早就消融了,夜里从秦岭那边刮来的大风把空气吹得寒冷干燥,福乐庄出来的十几辆马车奔跑在能并驾八辆马车宽敞的官道土路,扬起厚厚的灰尘。
官道两边杨树、柏树光秃秃,树叶早就落光,只剩下枝杆,高高的树杈偶尔有座茅草鸟窝,里面站着呆头呆脑的麻雀或是黑呼呼不讨喜的乌鸦。
长安附近的河流每到秋、冬两季,由于雨水少,水位骤降。沱河的水如今只有三丈宽,水清见底,约有五尺深。冬季最冷的日子还未来临,沱河岸边只结了宽一尺厚半寸的薄冰。
北方的冬天除了银白的雪景,触目皆是灰色,比不得潭州随处青山绿水。
众人刚到长安几日就感受到北方冬天风大干冷与南方的冬天细雨濛濛湿冷截然不同。
马车外西北风呼呼吹着,众人想着横竖外面没啥景色可看,就都把窗帘放下。
三刻钟过去,车队速度渐渐放慢,听得车外喧哗声渐大,众人激动的撩开车窗探出头望去,巍峨高大庄严古朴的灰白色长安城墙在正前方屹立。
官道上车水马龙,推着满满一板车梨的的年青小贩、挎篮子背着孩子走亲戚的婆娘、骑着高头俊马长着络腮卷胡子的胡人、坐着精美华贵马车进出城的贵人、敲锣打鼓抬着大红花轿送新娘的长长队伍,男女老少穿着五颜六色、款式质料不同的衣物,车来人往。
光是这一个城门就比潭州四个城门过节时还要热闹几倍。
众人在马车里看着南城门近在咫尺,却是行驶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马车夫在车帘外面高声道:“主子们,长安南城门正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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