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雄英之师(2 / 2)
少女丝丝闻言愕然地看向********,只见她也脸色绷紧地对自己点了点头,顿时一种受了极大委屈地感觉涌上心头,她又气又恼地掀起横垣在卧房中间的一道帘幕,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房内。
“这是什么和什么嘛?明明是一个被风卷进冰山地老爷爷,偏被说成是暗哨,还说我差点儿泄露了秘密,哼,我都在这里生活十八年了怎么没有见到半点儿秘密?连平日里对我最是呵护的娘亲也听信了爹的话,给我眼色看。”丝丝满肚子委屈无处宣泄,只有狠狠地跺着脚,斜歪在床上,将昨天刚从集市上新买来的鸟毛织的胖娃娃捏成了扁柿子状,这还不算,更是捏紧粉拳对着娃娃的可爱小嘴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嘴中边还恶狠狠地嘀咕道:“叫你对我吼,叫你对我凶,我打扁你,打扁你。”打着打着她的眼角已逸出了笑意,仿佛眼中的这个被泄愤的对象果真变成了她的父亲,笑了片刻,她才又满眼凶光地盯着娃娃道:“知不知错,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是对的?那个老爷爷只是个被风吹来的无辜者对不对?他不是你的岳丈……岳丈,哎哟,爹的岳丈,娘的父亲,那不是我的外公么?”丝丝突地一惊而起,想通了这层关系,正要举步入房去问询二老有关她这个从未谋面的外公的情状,房内突然传来了父亲的一声低叹。
她一怔顿足时,娘亲的似是极为无奈地话语又传了进来,“只怕我们今次是躲不掉了,横竖……唉,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对付月族、风族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月族、风族便是新移居来的三族之二,也是和他们火族矛盾最深的两族。其他两族除了日族是最先定居在此,并且与他们火族关系较亲近外,水族也是后来迁至,但却两不帮,决定保持中立。
丝丝听到父母二人谈到了即将燃起的战祸,当下竖起而过,凝神细听了起来。
虽说父亲有时候对她辞言厉色让她很不高兴,但她却是由衷地敬佩父亲那种于千军万马中气定神闲地风度,更对他的深厚功力佩服地五体投地,现在当亲耳听见父亲和母亲谈论战前事宜时她不由自主将身子贴近了帘幕。
只听父亲一扫先前的阴郁,朗声道:“放心吧,五年的沙场经验还不足应付区区几个贼子?哼,我已经派长卿他们几人轮番守着敌阵,只要敌人稍有异象,就着他们立即向我禀报。哼,怕的是他们不来,不然我易南天定要让他们饮恨冰野。”
“唉,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你是多么地狂妄自大,可我就是喜欢,”母亲充满柔情的话这时响起,“可恨的是,我越是见你这种狂妄嘴脸,就越是对你不能自拔,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嘻嘻”,丝丝心中暗暗嬉笑道:“原来娘是被爹的那种狂妄自大给吸引住,嘿,不过爹有时候看起来确实很狂妄,但却让人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看来以后我也应该向娘一样,找一个比爹还要狂妄自大地人……”突然脸变得绯红,暗忖自己怎地无端冒起这些讨厌地念头来,当下强自压住旖念,耳中便又传来的父亲的自信豪语道:“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人们不知,正因为有了爱英雄的美人,才会有那许多人挣着去当英雄。嘿,雨涵既然是国色天香,自然也希望找到一个英雄作为依靠,当你愈了解我时,就愈发觉得我英雄了的,所以就对我这位易英雄愈加难以自拔啦!”
“呸,”却是母亲啐了一口,嗔道:“从没见过将自己称之为英雄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这呆子,竟然还不脸红,可想而知,脸皮到底有多厚。”
“嘿嘿,想知道你丈夫脸皮多厚,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么。”却是父亲易南天嬉笑道:“何况我一个大英雄被你一个弱女子叫成呆子,又哪能脸红的起来呢?”
“懒得听你贫嘴,”母亲明明心里很是受用,却故意装作很不高兴地奚落道:“你可别高兴太早,是不是英雄可得过了这一关再说,况且那死了的黑衣人是否我爹训练的死士那还说不准呢?”
父亲易南天的语声突地一紧,道:“不错,听说你爹训练的死士们都身怀天地玄黄中的一枚令牌,唉,当时我只顾探察他是否死的透彻,倒忘了去检查他的衣怀了。不行,我得去看看。”接着,房内响起了一阵衣袂破空声,似乎是父亲易南天站了起来。
“算了,太晚了,”却是母亲的声音响起道:“他只是一副死尸,又跑不了,待明天天明后你再领着长卿他们前去看看,说不定真是我们多虑呢。”
接着房内传来父亲“嗯”的一声,然后便是一阵沉寂。
“嘿”,少女丝丝差点儿高兴地要大叫一声,暗忖:“何须等到天明?今晚我就要去验明他的真身,然后再回来向你们邀功。”几乎是想也不想,她突然蹑手蹑脚移到棉床的靠里一角,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帷蓬的底面,露出一个早刨开了多年、供她烦闷时私下偷溜的冰窟窿,接着身子一矮,钻了出去。出口正好对着冰山一角,恰能阻住别人的视线,颇为隐秘。
皓月当空,映的四周雪地一片黄白耀眼,丝丝正要举步踏离帐篷,突又似想起了什么,身子一矮,又从那个窟窿钻了进去。看了一眼凌乱地被窝,这妮子心中一动,突地抓起那个娃娃、连同几件棉袍全部一股脑儿塞入了棉被中,左看右看,觉得像是自己正埋首酣睡的样儿后,这才真个从那冰窟窿钻了出去,小鸟一般地朝着白天遇上天狐仙道的方向去了。
她不是不想驭兽提快脚程,只因她的坐骑连同那十余只“雪马”都被集中在兽场,交由值班人夜不停息地看守,根本让她有心无力,只得以一双纤质弱脚替代了。
为了防止月、风二族的偷袭,四周都加强了护卫,虽然是冰寒天气,但众人为了本族的安全都尽心尽职,更有人轮番留守各处环弱街道,想要进出都颇为不易,还好她曾从父亲易南天那里学了几年的轻身功夫,这时藉着灵动的身形已悄悄躲过了一队又一队的暗哨,当终于从最后一队暗哨中脱出时,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步开始虚浮起来,不由得暗骂一声该死,白天骑着雪马来时,明明觉得不是很远嘛,为何现在怎么走也走不到了呢?其实她却不知,那种善于在冰雪地上奔行的兽类每踏一步都像是在疾飞,又哪能是她的纤足所能比拟的,不然人们就不会用兽骑来替代步行了。
月光皙白,洒在四周的雪地上,使夜晚的寒冷平白增添了些许温柔的味道。然而毕竟是寒极的冰原,一阵如刀冷风猎猎刮起,丝丝不由得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貂皮白大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及膝的雪地上,这时,她第一次开始有了后悔地冲动。
“丝妹”,就在她快要打退堂鼓,准备沿原路返回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熟悉地呼唤。
她愕然回首,只见十几丈外正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疾步掠来。乍见此人,她的眉头不由一蹙,原本沉重的心变得更加烦闷了。
来人正是那个面容俊秀,偏又满脸冷酷的司马长卿,其父司马桓与自己的父亲易南天是生死八百之交,两人曾有意戳和自己和这个冷脸司马长卿,只因自己坚决不同意,并扬言此生都不会喜欢像司马长卿那样的人,他二人才终于知道自己和司马长卿确实是不可能了,从此以后便再未提起此事。只是这个司马长卿太过惹人厌,明明自己都言辞何其坚决地表明不会喜欢他,他却整天还像是一只癞皮狗一样围在自己身周打转,徒惹得自己对他愈发鄙视讨厌。
这时,司马长卿竟又一改在别人面前装冷酷扮清高地可憎模样,一副笑容可掬地讨厌嘴脸,柔声道:“丝妹,你这是去哪啊?”
丝丝心中正一阵烦恶,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地回了他一句:“本姑娘爱去哪去哪,难道还要向你请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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