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爱,还是极恨？（2 / 2）

“为什么要嫁给四哥？”冷冽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勃然怒气，寒子念双手插腰，萌翻了的样子跟他嘴里的口气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因为我喜欢他。”在顾芊羽的记忆里，也就是现在贺菲萱眼里，寒子念由始至终都是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已经长了喉结。

“本王一直以为，你跟芊羽是好朋友！”寒子念蹙着眉，眼中透着无尽的失望。

“你没以为错啊！”贺菲萱觉得寒子念完全没有必要纠结此事，整个皇城，没有谁不知道贺菲萱与顾芊羽的关系有多好。

“可你现在却要嫁给芊羽最爱的男人，朋友之夫不可戏，而你却是明抢！”寒子念厉声指责，眼中闪烁星点寒意。

“最爱……”贺菲萱美眸微闪，最爱是有多爱呢？为了嫁给寒弈德，顾芊羽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什么样的回报！彼时爷爷是多没看好这桩亲事，以致于将原本准备作嫁妆的血如意暂时留住没有马上给过去，如今忽然惶惑，如果当初爷爷将血如意做了嫁妆，那么顾芊羽是不是早就死了！

“你……你笑什么？”见贺菲萱唇角勾起的弧度，寒子念忽然觉得背脊发寒。

“笑天下可笑之人……王爷若是没什么别的事儿，菲萱告辞了！”贺菲萱轻舒口气，才觉得胸口畅快了些。

“喂！本王还没让你走呢！如果你是芊羽的朋友，那你就别嫁给四哥，如果你要嫁给四哥，那你就不是芊羽的朋友，再也不是！”寒子念的话绕的贺菲萱有些晕乎乎的，可有一点她听明白了，寒子念这小子在乎顾芊羽！难得啊，这个世上为自己打报不平的人，竟让是那个曾经一脸稚气，让她亲了又亲的瓷娃娃。

贺菲萱没心思跟寒子念周旋，但这份人情她记下了。

眼见着贺菲萱无视自己，开门走出雅间，寒子念脸上的稚气渐渐褪去，潋滟的眸子深不见底。

“聂庄，五哥在哪里？”

“回禀主人，在醉意轩喝酒。”空灵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鬼魅般来去无踪。

“呵，五哥就不怕明日茶馆的谈资变成堂堂肃王被残花败柳嫌弃，在酒肆里自暴自弃么！”寒子念唇角扯了两下，继而踱步离开。

圆月如盘，月光似练，弓一样的上弦月掩在浮云深处，偷偷窥视着房间的旖旎春光，夜风夹杂着花香悠悠而入，桌上香薰袅袅，烛火合著轻风摇曳出暧昧的光芒，地面凌乱的衣裳被这光芒照的忽明忽暗，极为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