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冰冷的唇(2 / 2)
陈石点点头,笑道:“我跟朋友晚上在这儿还有一个饭局,现在这个社会不好混呐,没人脉简直是寸步难行,你说是不是?要不,梅经理在这儿住上一晚吧,时间也不早了,等回去天就黑了,你放心,你的住宿费我来出,晚上我给梅经理接风洗尘,敬酒赔罪,然后给梅经理开一个单间,让梅经理好好休息!这因为我这个糊涂蛋,劳烦梅经理这么远跑这一趟,明天咱们坐我朋友的车一块回,怎么样梅经理?咱以后还少不了打交道不是?今后资金周转有困难,还得麻烦梅经理您?交个朋友嘛。”
又一沓钱塞过来。
梅淑心焦地把钱推回去,道:“多谢陈老板,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公司有规定,我”
陈石又用力推过来,说:“规定是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有家有口的是不是?我不说,你不说,谁还会知道?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梅经理也不能自掏腰包跑这一趟是不是?”
梅淑再给他推回去,一面起身往门口走一面说:“真的不用陈老板,我还赶车,我先走了,陈老板,再见。”
陈老板站起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手上用的力有点大了,一把就把她拉到他的面前。
他说:“梅经理,你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了?”
这时,他看到眼前白净美貌的梅淑,却已起了歹心,毕竟,在妻子怀孕和哺乳期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和妻子同房了。
陈老板的眼睛盯着梅淑,不肯松手。
梅淑喊叫起来:“陈老板,你干什么呢?陈老板,快放手,你快放手啊!”
陈石一把将梅淑扯到他的怀里说:“梅经理,我想……我好想……我实在是控制不了我自己,你不要怪我啊,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梅淑用力地挣扎着说:“陈老板,你不要胡来,我去找过你的老婆和孩子,你不要触犯法律,触犯法律会让你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你冷静点啊!”
陈老板已经红了眼,完全丧失了理智,根本不理会梅淑在说什么,梅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陈老板抱起了梅淑,将她抱进了卧室的床上,用大手按着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梅淑用手脚慌乱地打着他踢着他。
可是女人的力量跟一个大男人比,毕竟是势单力薄的。
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并有人在门外大喊着:“快开门,快开门啊!”
陈老板有点清醒了。
梅淑趁机挣脱陈老板的手,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陈老板的合作人正举着敲门的手在门外站着,梅淑把他手里提着的两盒饭给撞翻在地,他看到这情形,也惊着了。
梅淑顾不得管他,只顾逃,一路拼命的跑。
城里的夜空罩着一层蓝色的雾罩,星星碎碎的雪粒雨滴混着扬下来。
梅淑回到家里,凌慧已经回学校去了,只留了一张便签纸,说是有晚自习。
梅淑坐在沙发上,还是心有余悸,她吓坏了!
这笔呆账的本金和利息终于是给她追回来了,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想起白天的情景,胳膊腿还在发软。
梅淑摁住胸口,平复了一下心跳,再起身去厨房熬米汤,又把拖鞋穿反了。
她摘下厨房门背后挂着的绿围裙,系在身上,手里拨捻着身后围裙上的两根带子,独自望着窗外头潇潇的雨夹雪发着呆。
想着今天颜鸽飞集训的地方下雪了吗?
颜鸽飞他们在集训地,是不论官兵,一律排哨站岗的。
那么,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站岗?
她想他了。
她每想到他的时候,就要想到反对他们在一起的至亲,她心里的矛盾纠结痛苦一刻都不曾清减过!
那样的心情,她实在是没办法说得清楚。
像是谁在给她执行慢性绞刑似地,痛苦随着时日的增长,而变得愈加强烈。
工作上的事,算是首战告捷了,这接下来,迟珊珊又要给她出什么难题,她是不得而知的。
梅淑心想,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也不怕了。
颜鸽飞跟一个外号叫小猫的小战士去营院后门站岗。
后门紧挨着一座荒山,后门的重要性,是因为后门一进门便是油库和弹药库。
这个小战士的眼睛长得十分像猫的眼睛,是山东济南人。
一张脸长得英气逼人。
今晚,本来不是颜鸽飞的岗哨,可是同宿舍站哨的战友吃过晚饭后就被领导找去帮忙弄材料。
集训地的领导找到颜鸽飞,叫颜鸽飞替他上今夜的哨。
来哨岗的路上,颜鸽飞的右眼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跳。
小战士小猫,军容整齐地站在哨位上抬头看着夜空说:“颜副连长,恁有没有发现今天晚上的天特别的黑,黑的还怪吓人咧。”
说着抖了抖肩膀,把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了些,又说:“天真冷,手都快冻僵了,看这个样子,好像快下雪了。”
颜鸽飞对他说:“要不你先回岗亭里暖和暖和,我替你站一会儿!”
小战士小猫爽朗地笑着说:“咱当兵的哪那么矫情啊副连长,没事儿,恁先进去暖暖,把咱俩的站岗情况写上去,恁字儿写得好,不像我,初中毕业,我那破字写出来还丢人咧。”
颜鸽飞跟他互敬了一个军礼,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交在他手里说:“来,你连我这幅也戴上,我一会儿出来换你。”
颜鸽飞才进岗亭几分钟,看见小战士小猫在哨位上打盹,于是又走了出来。
颜鸽飞走过去问他:“是不是困了?”
小战士小猫说:“有点儿,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颜鸽飞说:“这个时候正是睡觉的时候,白天打了一天的靶。我记得去年冬天,有一天晚上我去查岗,我们排有个新兵在哨位上站着站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被罚了一百个俯卧撑,结果第二天晚上又在哨位上睡着了,第二天被罚了两百个俯卧撑,第三天晚上这个战士他自己就想了个办法,他最怕吃酸东西,他在军人服务社买了几颗酸梅糖,一犯困就吃一颗,一犯困就吃一颗,结果第三天晚上,真的就没在哨位上睡着过,更绝的是,他在哨位上睡着的时候,握枪的军姿还是相当的标准的。”
小战士小猫说:“我当新兵的时候,晚上也在哨位上睡着过,早上出早操迟到,被罚站军姿,站着军姿也能睡得特香,抬头挺胸的,身板挺得直直的,最后被我们连长给抓住,罚我在小篮球场蛙跳了五十圈。”
颜鸽飞说:“我上军校那会儿,晚上站岗也睡着过,不过那时候我们是两个战友一起站夜哨,轮着睡,嗬嗬。”
小战士笑了起来。
颜鸽飞的眼睛巡视了一下夜幕中死寂的营区,没发现什么异常。
小猫问:“颜副连长,恁想家想嫂子吗?听说嫂子来部队的第二天,恁就来集训地报到了?”
颜鸽飞说:“是啊,不想是假的,你小子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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