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元神被拘(2 / 2)
逆水笑的十分了然道:“尊主,我不仅仅是你的属下,你莫要忘了,我也是你的夫君。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他眼中显出一种尤为笃定的神色,那样的眼神穿透我的心胸让我瞬间不能反驳。
我如同被逆水的眼神捆绑住了我的双手,不得动弹,只能勉强地牵动起自己脸上的表情给了逆水一个苦笑。
逆水确实是我的夫君,我自醒来的二十年,即便我心理上一直在抗拒,但我却从未否认过。
我抗拒不仅仅是因为我没有从前的记忆,我对逆水感到无比的陌生。更重要的事,我心中毫无怀恋和悸动。就如此时逆水站在我的面前,我却只能感到压迫和从心底逐渐上升的惧怕。
明明我才是这魔宫的主人,可我却也分明感到,这魔宫二十年来一直都在依靠着逆水的眼色和动作而生活,而我不过是一个会行动的躯壳,承载着巨大的魔力的躯壳而已。
我想我必须做些什么了,我阖了阖眼,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随意行动,但永久的呆在魔宫里也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逆水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外道:“你不应该与玄奘走的太近,等沧墨他们找到催化舍利子的方法,那么一切都会好的。”
“如若找不到?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催化舍利子的方法!”我的语气有些刻薄起来,想到他们正使劲浑身解数要取玄奘的姓名,我的心因此而颤抖又愤怒。
“尊主。”逆水轻声一笑,意味深长的牵起我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似在抚慰我的心情,开口却道:“就算没有,我也会让他有的……”
我心中一顿,咬着唇,狠狠地剜了逆水一眼,猛然地抽回我的手,撇下逆水,愤然离去。
半个月的时间里,逆水对我都处于一种高强度的管制之中,不仅不允许我再次走出魔宫,更加禁止了我与玄奘的进一步接触。
玄奘被密切的关押了起来,我曾毫不留情讽刺逆水是要把玄奘养肥了好开刀,逆水却早已对我的语言攻击熟视无睹,无论我开口多么的恶毒,他永远都是一副无坚不摧不可动摇的态势。
我一方面担忧着玄奘的处境,一方面脑子遏制不住地不断回想起在魔山门前看见的河卷帘,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在此之前却又从未在我的脑海中有所烙印……
我无比地确定我是第一次看见他,但是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几乎在这半个月内一直折磨着我的内心,让我忍不住再去想探究。
直到有一天,逆水在接到魔鸽的信笺之后,匆匆吩咐了魔宫守卫,神色紧张地离开宫殿之后。
我嘿嘿一笑,盯着逆水离去的背影瞬间精神大振,这两个月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逆水的身影,瞬间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变得高大雄伟美妙无比。
三十二:行走在歪瓜裂枣的路上为什么我喜欢魔界的天色,黑紫黑紫透露着无尽的神秘,最适合在这种神秘的夜色下干比较神秘的事情。
就譬如此时我把全魔宫的守门聚齐了,挖了魔宫后院好几缸子酒,猛下了几酒壶子的蒙汗药,灌倒了一正殿的护卫,踩着护卫尸体出来的一刻,一股巨大的成就感瞬间将我的全身心席卷了。
正所谓做事情要做的干脆利落,我回眸风情万种地瞄了一眼尸横遍野的正殿,在黑紫黑紫的天色下晃了晃我无比细嫩白腻的手,轻轻地阖上了魔宫的大门,掐灭了最后一丝可能被外界发现的罪证。
很好,天衣无缝,只有我才做的出来。
我站在门口,徘徊在要不要也把玄奘牵出来溜溜的想法之中。须臾后,我深情地回头望了一眼魔宫上的小阁楼,心中一种强烈地呼唤告诉我,我应该一个人出去才对。
我需要再去找河卷帘一次,他告诉我他会在那里。我想去验证我心中,那种呼之欲出却又难以解释的感觉。
魔山的天色渐渐地开始变化,从魔宫正上方那紫色发黑的夜色,随着我的行动渐渐过渡到魔山门前那淡成了一抹鱼肚白的天空。
而我还没有完全地靠近魔山门前,却已看已经一个身影静静地双腿盘坐在地,在有些淡的雾色里似仙似幻。
他似乎对外界浑然不知,换了一件深蓝色的劲装,把眉目衬托得分外英挺俊秀,浓密而缠绵的睫毛静静地搭在下眼窝上,薄唇微抿,眉头微皱,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喂。”我有些不自然地先是用脚提了提,半晌之后觉得这样似乎不合礼数,继而蹲下来用手捅了捅。
但无论我是踢他还是捅他,他似乎都毫无反应。
我迟疑了半晌,面色颇为有些阴沉的,踌躇地伸出了我的手,在他的鼻息下探了探。
没有?没有!没有!
没有鼻息!我的手瞬间静止在他的鼻下,一阵寒风吹过,我僵硬地转动自己的头颅,几乎目瞪口呆地看着河卷帘安然祥和的面色。
就算他是堕仙,只要元神和躯壳都在,那么也一定如同常人一般存在鼻息。没有的鼻息也就是没有的生命的体征,但他毫发无伤去躯壳并无大碍,莫非是元神出了什么问题?
我慌忙地把自己的手探在河卷帘的脑门上,紧闭上眼准备牵动全身的魔力深层次的再度探查一次。
手却忽然被抓住,我下意识要甩出另一只手去攻击,却发现河卷帘已经睁开眼带着一抹淡笑看着我半蹲着有些滑稽的动作。
“你……你你你!”我几乎口不择言,一把甩掉了河卷帘握着我的手,站起身来看着他盘坐在地上面容带笑。
“我怎么了?”河卷帘不紧不慢地起身,整了整自己有些不平整的衣裳,面色如常含着一抹浅笑迎风而立,生动又美妙,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悸起来。
我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道:“我方才发现你鼻息全无,魂如出窍,现在怎么又好了?”
“堂堂魔尊难道未曾听过,仙界卷帘大将打碎王母琉璃盏,定位堕仙,元神被拘之事?”
说来真是面上要羞上一羞,我二十年前醒来记忆全无,当然这记忆也包括学识这一块。虽然这二十年间我有试图去勤快的学习天文地理仙魔妖界所有的常识,但奈何……脑容量有限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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