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后续的赵子龙(2 / 2)
王红卫双手往下按:“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是说我们这样的团圆酒你是第一次参加,有着特殊的历史意义,按照你秦卫生的一贯作风该是不醉不归是不是?怎么能当观众啊!”
苇声又端起茶缸:“好,不醉不归,今天谁不喝醉都不是人。”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只有贾高产了。
贾高产说:“我不喝,身体……”
赵常喜欠身看看贾高产跟前的茶缸:“你不喝倒酒干啥?”
贾高产说:“倒酒我不知道啊,我来到就倒上了。”
赵常喜把贾高产的茶缸端起来转身递到了王三妮手上,笑着:“贾高产,你不喝也行,你媳妇喝。”
王三妮晃晃茶缸:“喝就喝,又不是农药。”
贾高产急忙站起来:“不行不行,你更不能喝!”说着指指自己的肚子。
王红卫把手伸向王三妮:“给我,你算了吧,革命后代当紧。”
王三妮没搞明白咋回事:“革命后代?哪来的革命后代?啥当紧不当紧的?”
贾高产说:“行了,你就不要说了,不叫你喝就别喝,当观众不是更好?还有想当观众当不上的呢……”说到这里,贾高产停下来,把手伸进衣袋,掏出来几张大团结。
赵常喜笑道:“贾高产,这么有钱?”
贾高产点了点:“这哪是我的钱?这是秦卫生的钱。我住院的时候他给我送去的。”
赵常喜笑着的脸僵住了:“贾高产,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你住院我也没能去看看……”
贾高产拍了赵常喜一下:“看不看不都出院了吗?咱这几个兄弟,有啥说的?我知道你忙……”
贾高产把钱递向苇声,苇声看着钱:“你这是干啥?”
贾高产说:“谢谢你,秦卫生,这是你的钱。一进来还想着呢,一打岔差一点给忘了,给你。”
苇声不接:“住院养伤,我该花的。”
贾高产把嘴凑到苇声的耳朵上:“住院养伤花的都是公家的钱,支书给公社民政写了个信,民政给解决了。”
苇声有点不信:“有这么好的事?”
贾高产说:“咋不?要说呢,支书这人还真好,到医院专门看望不说,还解决了这么大个问题。”
贾高产把钱放在苇声面前。
苇声拿起两张大团结:“真要是这样,我就省了。不瞒你说,这几天我穷死了,买牙膏的钱都快没有了……剩下的我拿着,这两张你拿着。”
贾高产往外推:“我拿着是干啥的?”
苇声一指王红卫、孙合作:“他们……”
贾高产偷偷指指赵常喜,示意苇声不要再接着说:“装着吧,装着吧,他们的花就花了,你这个……”
苇声把两张大团结往贾高产面前的案板上一拍:“贾高产,见外了是不?就因为我秦卫生是后续的赵子龙?”
王红卫朝贾高产一摆手:“不要争了,你拿着吧。”
“好好好,我拿着……我拿也不能拿这么多啊。”贾高产又递过来一张,“秦卫生,都是一张,我也收你一张,一视同仁,你不是后续的赵子龙了吧?”
苇声手指指王三妮:“你都拿着,这一张是给她的……革命后代……我先交钱等着吃红鸡蛋。”
贾高产把钱往苇声脸上一甩:“滚你的!你心也忒急呗!”
苇声和贾高产推过来让过去,赵常喜一脸尴尬的缩在一边不说话。他怎能不尴尬?他有什么话好说?贾高产住院好几天他既没去看望也没有一分钱的表示,现在人家当着他的面拿着钱推来让去,他怎能不尴尬!当然,贾高产凑这机会还给苇声的钱并不一定是刻意安排的,但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刻意如此想要当面治他赵常喜的难看的呢?
苇声一说吃红鸡蛋,王三妮听出点意思来了,在那边骂道:“苇声,你媳妇的逼,看你娶了媳妇能不生娃娃不!”
苇声说:“看看,都说打席不如打篓子,再亲不如两口子。还真是这么回事。你们亲,咱惹不起,惹不起。”
苇声把钱装好,把贾高产的酒倒进自己的茶缸里,站起来:“趁还没喝晕,我先说句清醒话。今天咱们能聚在一起喝酒赏月可得算是缘分,都是兄弟就不要分什么先来的刘关张还是后续的赵子龙了。大家说对不?”
“对!”到底是不甘寂寞的人,沉闷了一阵子的赵常喜叫了一声,呱呱唧唧拍了几下掌。
苇声看一眼赵常喜:“正说赵子龙,这不就是个姓赵的,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谢谢鼓掌。”
赵常喜说:“都是姓赵的咱可跟人家差远了,人家赵子龙是五虎上将,是大英雄,咱算个什么吊玩意!”
贾高产笑了:“要说五虎上将,你看,巧了,咱还真是正好五虎上将,你赵常喜不就是赵子龙?”
孙合作咧着嘴:“他是赵……子龙,谁是关……云长、张……翼德……”
王红卫一敲筷子:“谁都不是!这不过就是个比方,随便说一句五虎上将就真是五虎上将了?就你那**样,你觉得你是谁?”
孙合作脖子一粗:“谁……不是说……着玩?就……你?”
王红卫眼珠子一翻:“呦呵,说你孙结巴一句**样,不服气还咋的!”
孙合作还真有点不服气,撇着腔:“你……王红卫是……谁,是王……老大,谁敢不……服你王……老大的……气?”
王红卫又是一敲筷子:“服气还不闭上你的臭结巴嘴!”
孙合作上劲了,红着脸:“我结……巴嘴就不,不说……话了?”
眼看两个要顶起来,苇声把茶缸放下,笑着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暂停暂停,我的话还没说完……诶?刚才我说哪里了?”
“你说到赵常喜就是赵子龙了,都是你这句话说的,这才扯出来的啥五虎上将、六虎上将的。”王三妮记的倒是清楚。
苇声摇了一下头:“不是这句,上边的,上边的那句。”
王三妮说:“你的忘性真大,上边不还是说的赵子龙吗?”
贾高产对王三妮说:“你别听他胡扯,他说忘了,你还真信?他不比谁记得都清楚?秦卫生,你就别装了,有话就说吧。”
苇声哈哈一笑:“到底还是没喝酒的清醒,看看,就人家两口子还清醒吧?好,我的话还没说完,接着说。”
苇声又端起茶缸:“这里面是贾高产的酒,贾高产有伤在身,不能喝,贾夫人有孕在身,也不能喝,咋办?他们不能喝,我能喝,我秦卫生干了。”说着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干了。
几个都把眼光集中向苇声,苇声抹抹嘴:“都看着我干啥?不明白我为啥喝这酒是不是?好,我这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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