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2）

商议完毕，当即行动起来，收拾金珠，弃营而逃，随行者三四人。在河水旁胡赤儿谋取金珠，竟杀死牛辅，将头拿来献给吕布。

吕布问其中缘由，跟去的一人出列，禀道：“胡赤儿谋杀牛辅，夺其金宝。”吕布大怒，虎眉翘扬，喝道：“见利忘义，谋杀自家主公，还来邀功，如此小人，岂能留在世间！”当即拔出佩剑，将胡赤儿诛杀，面容惊恐而死。

随即升张辽为先锋大将，曹性、成廉为副将，领兵一万，前去破敌。张辽领军前进，来到谷口十里安下营寨，亲自安排守卫，防守器具，又分与三千兵马给成廉，如此如此言语几句，成廉应声辞去。自己坐守军中看书练武，一连几天如此。

曹性脾气暴躁急切，一如名字所言，见张辽在此扎下营寨，坐等时日，而不去迎战敌军，心里急如焚火，来找张辽责问。

张辽淡笑道：“将军何必如此着急，三日之内，辽自会与将军一个说法！”

曹性怒道：“今温候派你为先锋，本是前去迎战李傕等反贼，而将军却按兵不动，在此扎寨玩乐，意欲何为？”

张辽眉皱，放下书简，不容拒绝地淡淡道：“本将如何行事，自有章法，将军若再言不敬，休怪辽，军法处置！”

“你安敢如此！”说着就要抽剑对向张辽。张辽左右见得，早就上前将曹性按住在地，曹性怒目相待。

“辽说过，三日之后，便见分晓。在此之前，将军若是再敢造次，休怪我翻脸无情！”说完对左右使个眼神，左右这才松开曹性。

“哼！三日之后若还不迎敌，我必到温候那里告你一状！”一甩衣袖，掀开帷帐，怒步而去。张辽无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三日之后，谷口之下。天际一抹细微的鱼肚白，空气清新宜人，时而还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忽的远方有乌云遮天蔽日而来，蒙上了一层无法言语的压抑。

张辽站在军营门前，双手背负，看着天色，呢喃道：“也该差不多了吧！”话音刚落，一人飞入门前，跪道：“将军，前方谷口五里发现敌军两万，“李”字大旗！”

张辽点头，营寨令旗一挥，全军出动，曹性早就忍得不耐烦了，当先一夹马腹，迎接上去。张辽摇头淡笑，领着大军追赶上去。正迎着李傕军马。不等他列阵，便挺枪跃马，麾军直冲过来。

李傕惊恐，慌忙令手下大将迎战，曹性张辽一马当先，纵身入敌军之中，如割芥末，身后士兵看见，个个奋勇争先，吼声震天，一时杀得李傕人仰马翻，李傕兵马不断后退。

李傕引军急退，刚至谷口中部，山上一声炮响，飞奔下来一支人马，截住去路，李傕看去，只见竖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成”字，正是成廉。成廉见敌军后退，令三千兵马压上，死守道路不退。

李傕惊慌，进退维谷，当即一咬牙，鼓噪人马死战。一时间谷口之中喊杀声不断，鲜血犹如洪水，转眼间便将浓郁的绿色染成了血色，如披上了一件血衣。

李傕喝道：“今前后都是死路，再惜命下去，必死无疑！众将士何不随我死战，杀出一条生路耶！”众人于是拼命死战，成廉兵马不能抵挡，被李傕杀出一条血路逃脱，郭汜张济等赶来，才止住败势，退走五十余里，依山下寨，计算人马，只剩下八千多人。

吕布黄昏左右赶至谷口，闻听张辽大胜消息，当即宰杀牛羊，为爱将庆功。布置下人马，虎视李傕军马。李傕等因先前一战，士气低落，于是高挂免战牌，深挖高壑，防守吕布袭营。吕布每天领兵来到李傕营门前搦战，郭汜令弓箭手在营门前射杀，吕布无可奈何，只得领军回营。

如此过了两天，晚上李傕请郭汜、张济、樊稠共议，李傕道：“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众人欣然同意李傕计策，各自下去整顿兵马。

这一日，吕布勒兵到山下，李傕引军搦战。吕布见李傕出兵迎战，当即大喜，一拍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忿怒冲杀过去，李傕嘴边露出一丝冷笑，领兵退走上山。

吕布怎会放过如此机会，急忙率军冲杀，正要杀上山头，忽然山上矢石如雨，吕布士兵难以抵抗，应声之处尽皆倒下，吕布无奈，只好令张辽后军改前军，领兵后退。忽报郭汜在阵后杀来，吕布急忙回战。只闻鼓声大震，郭汜军队已退。

吕布咬牙切齿，又下令全军后退。便在这时，锣声响处，李傕军队又至。吕布大怒，正要勒住兵马对敌，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等到吕布来时，却又擂鼓收军去了。激得吕布怒气填胸，却无可奈何。

一连如此几日，欲战不得，欲止不得。张辽心里甚是不安，四人只见李傕郭汜，而不见张济樊稠。敌军又每日搦战而不战，于是劝吕布分兵而战，自己领军与李傕郭汜对战，吕布率兵回守长安，以防有失。

吕布因连日来敌军扰得心烦意乱，脾气有些骄躁，并未采纳张辽劝告，张辽无奈，只得仔细安排兵马谨守营寨，小心敌袭。

这一天，忽然飞马报来，说张济、樊稠两路军马，兵犯长安，已快至城下，京城危急。吕布闻听消息，担心不已，连忙下令全军回京，并未安排人马断后。

正行走之间，背后李傕、郭汜杀来。吕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折了好些人马，后面李傕郭汜再追杀，两边闪出一支人马，却是张辽部众，将李傕郭汜杀退。比及到长安城下，贼兵云屯雨集，围定城池，吕布军与战不利。军士畏吕布暴厉，多有降贼者，吕布心里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