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坐化高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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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椋竟听懂了紫毓的话,突然迈开大步走了过去,差点把趴在他背上紫毓掀进河里。

这次郑椋好像早就预判好了前进路线,脚步毫不迟疑,落脚点虽然显得有几分凌乱,但细心观察下我发现他走的斜“W”路线,而且在光影交错之间我隐约看到黄色的河水下面隐藏着一条白色通道,当然仅存在于我们走过的区域,离河水表面只有几公分的样子。

我猜我们之前肯定也是走在这种白色的特殊物质上,但是由于那些河段水大浪急影响了视线,所以直到风平浪静的湖面才被我们发现。

紫毓所指的那片黑影离我们大约1公里的样子,走了两分钟我几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确如紫毓所说真的是一个纯汉式的方亭,坐落在一块裸岩之上,面积足有大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有些时候我是真佩服紫毓的仔细,如果刚才是我拿着望远镜,估计一打马虎眼就过去了,绝发现不了。

如此看来紫毓的视力超过我不是一两个档次。在东北的时候,就连自称视力1.8,具有王牌飞行员素质的二毛都承认,紫毓有着超乎寻常的视觉,一般人盯着远距离的物体看,越看越是模糊,最后眼红流泪很正常,而紫毓看远处事物的时候,却能把它们不断拉近放大,越看越清楚,不但如此还具有超凡的洞擦力,可以紧盯着一片静止的区域看很久,一丁点风吹草动页逃不过她的眼睛。这种人万种难觅一二,在部队里一经发现就会被当成特等狙击手来培养,成材率超过常人数倍。又或是去当灯塔指挥员和瞭望手,试想当年泰坦尼克号上如果有一位紫毓这样视力的瞭望手,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脑中想这些的时候,郑椋已经把我们带到了亭子脚下,但他并不急于登上亭子,而是带着我们绕着亭子绕起了圈。

湖心亭建在一块裸露出水面近一米的裸岩上,亭子中似乎还垫着一层方条石,由于视觉落差的问题,亭子深处什么都瞧不见,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六根直径超过1米立柱,但当我们绕到亭子背后的时候,我和紫毓同时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人的脑袋。

“看到了吗?”紫毓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恐惧。

“看到了,是个光头,会不会是尊坐佛?”

“太暗了,要上去才能知道……哎!郑椋,我不是在下命令!你慢点。”郑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紫毓话的刺激,突然靠近了岩石,攀着几乎垂直的裸岩爬了上去,单却在亭子口停下来再也不动了。

我和紫毓谨慎的多,先把脚迅速脱离了水面,但没急于爬上高台,先把枪和匕首拿到了手中,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危险,才顺着郑椋刚爬过的地方登上了亭子。

经过郑椋的时候,我多看了他几眼,这时候郑椋的眼睛已经白的吓人了,身体僵直,脑袋时不时的抽动一下,看不出有任何呼吸,简直像个僵尸。

“胡樉,你看郑椋还有救吗?”紫毓间郑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害怕又担心。

“他啊!早没救了!和二毛一样爱出风头,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让萧美美见了准断了念想,省的得相思病,夜里还可以放医院当门卫,一准不丢东西,哎,我说你怎么又哭了!”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急,从小到大都是我抢着抗雷,可这次出来“风头”全被别人抢了,先是疯子后是郑椋,我于心不忍,更何况郑椋还一直长称我为兄,可越是心烦我越是需要发泄。

“我不闹了,真不闹了!”我实在见不得紫毓泪眼汪汪的,要不然肯定还会说一大堆难听的话,“你看着郑椋,我在附近转转,我想离魂症如果还有救,方法肯定就在迷宫里,如果回到地面上,我还真没听说过治疗这类病症的专业医院!”

话虽如此,在一切还都是未知数的时候,我仍然不放心,怕郑椋再像之前一样突然狂奔而去把我们晾在这里,只好出了个馊主意,把自己的腰带捆在了他的两个脚脖上,这样除非真像僵尸一样蹦着走,不然他寸步难行。

不过郑椋的身体应该也接近极限了,这么硬邦邦的站着已然很费劲了,紫毓对我的安排没有异议,坐在了第一节台阶上面盯着郑椋。

安排完这一切,我才缓步走上了台阶,说实话真累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举步维艰。

我一边担心走火入魔的郑椋,一边又担心脚下的台阶,走得格外小心,然而石条铺成的台阶厚重坚实,没做过任何手脚,但当我一只脚迈上最后一阶台阶后,另一只脚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动了。

盘龙!太壮观了!

亭柱、亭顶,甚至亭子里的方砖上密密麻麻雕刻着无数条精致的盘龙图案,多的令人头皮发麻。

这些盘龙有大有小,样式不尽相同,有的张牙舞爪,有的生动活波,但无一例外都吐露出皇家风范,而众多盘龙环绕之中,一位高僧面带慈祥,双手结印坐化在一张石床上。

高僧皮肉虽然枯竭,但五官四肢并不显得僵硬,反而显现出了化石般的圆润光泽,好似一尊活佛。周身裹着黄稠,内衬红底黄金丝边镶金玉法袍,虽仅为僧袍,但仅此一件衣物的造价就何止万两金银。

我心中暗赞:“好一位活佛啊!这架势哪像个和尚啊,简直像皇帝一样!”

皇帝!我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吓了一跳,难道……难道是他?不会吧!

“胡樉你没事吧!”紫毓见我这么久没动静,担心的问道。

“我?……哦,没什么,观察仔细点,有备无患。”我没敢告诉紫毓自己惊人的猜测,敷衍几句快步走入亭中。

高僧在世时面容应该非常清秀,因为即使死去几百年后的今天,他的遗容看起来还十分的好看,虽然“好看”两个字形容死人并不恰当,他死的时候绝超不过50岁,安坐在一块茶青色的石床上,由于之前我对其身份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亭内是绝对安全的,于是我几乎毫无防备的走到了他的近前。

尸体保存的真好啊!微风中须眉皆动,好像活人一样,按说有水的地方不易于尸体的保存,不知道他采取了什么样的防腐措施,如此有效。为了看得更全面,我爬上了他坐的石床,结果手刚一按在上面,我就“咦”了一声,这是石头做的吗?

看似磨光的宫廷方砖拼成的石床,摸上去却异常的冰冷,像铁块一样,其中似乎还有斜微弱的透光度,从上面看好像能看得很深,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去看,却始终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把脸贴在上面瞪大眼睛盯着看,最后在我眼睛瞪到酸胀难忍的时候,吃惊的发现里面还有个我,正在用同样的动作看着我。

那感觉绝对不是照镜子,而是刺透心灵的窥视,我好像考试作憋被老师抓住的学生一样,吓的一哆嗦,不敢再靠得那么近了。

高僧的背后什么都没有,虽然我早预料到这个结果了,但还是有几分失望,看样子我想要的东西藏在他的身上了。

尸上作业是我的拿手好戏,遇上这种摸尸的“好事”我一般是不会轻易让人的,但这个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了,以至于我都有点手软了。思来想去好半天才下了决心,心中默念了几遍:“恕罪恕罪”撸袖子刚要摸尸,手还没碰到高僧的衣襟,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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